戎玉很听话:“你跟安以烈说什么了?”
季礼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他问我们是不是在交往。”
戎玉愣了一小会儿。
继而有些茫然:“他怎么会有这种误会,就因为我摸你触手了么?”
季礼:……
戎玉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胡乱摸人的精神体,是容易被误会的一件事。
但要让他啊从此罢手不碰了……他好像也舍不得。
明明是季礼的小触手先勾引他的!
他现在还记得这小家伙娇羞可爱地钻进他的被窝里,求抱抱的样子,看一眼心都要颤了。
“那我以后都偷偷摸,好不好?”
烟花炸开的声音有些大,戎玉趴在他耳边儿低声说,“我会小心,不被别人发现的。”
这话说的太暧昧了。
季礼火气还没消,闻言,更是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那我有什么好处么?”
“我把黏皮糖借你摸啊。”少年晃悠着修长的小腿,笑得理直气壮。
季礼面无表情:都是他自己的东西,都是自己被占便宜。
偏偏他还不能抱怨。
他假装不知道,自己的手还抓着戎玉的手不放。
可戎玉知道。
他把小少爷的手都给捂热了,季礼却还是没有松手。
戎玉福至心灵,有点儿坏心眼地笑了起来:“季礼。”
“你是不是有点怕掉下去啊?”
季礼恼火地扭过头去。
笨死算了。
……手却还是没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日记:没有亲。
但是牵手了。好久。
ps:你们品一品戎玉那个要偷偷玩小触手的口气。
第39章
热闹悠闲的彩枪庆典一过,就是临近第二次考核的时候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星校的考核,意味着预约不上的大型战术训练赛,意味着挤满了人的机甲练习室,意味着重力训练室和模拟舱无休无止、往复循环的痛苦训练。
但对于戎玉来说,考核最难的向来不是练习赛,而是那些需要记忆和答辩的书面知识。所以往往在考试前的半个月,反而是罕见的、在任何训练室都看不到戎玉影子的时候。
因为他都死在了图书馆和自习室。
但今年他的运气要更好一点,他能找到一个最顶级的补习老师。
季礼。
戎玉实在想不清楚,季礼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好像不管多么晦涩难懂的知识,只要在他的眼前过一遍,就能用更简练的语言复述出来、并举例出详细的运用方式,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知识吸纳机器。
所以说,这家伙引人嫉妒,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于是这几天戎玉就赖上了季礼,随便找个空教室,就能窝上一天。
而一同自习的,还有安以烈和杨西洲。
杨西洲跟来,是纯粹的担忧他对季礼动手动脚,惹恼了季礼。而安以烈的目光,则要更复杂一些,好像包含着费解、茫然和探究。
尤其是在看到自习现场的时候,安以烈眼中的茫然就更甚了。
戎玉自习的时候,都把黏皮糖当做迷你抱枕抱在怀里,一只手转着笔,在光屏上不断圈圈点点,一只手却自然而然地摆弄着黏皮糖的小触手。
而桌子上的人,除了他,都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
如果戎玉橙汁喝了一半,随手放在一边,就会有一只来自黏皮糖抱枕的小触手,偷偷把这杯橙汁偷走,“咕嘟咕嘟“喝个精光。
还不忘抹抹嘴巴,假装无事发生。
戎玉也好像看不见一样。
……怪不得会胖这么多。
只不过,等到戎玉换了一杯咖啡的时候,黏皮糖还想去偷,就会被戎玉捉住了小触手。
“这个你不能喝,”戎玉懒洋洋地用笔戳了它一下,“喝了睡不着觉,晚上又该折腾我了。”
上次喂了黏皮糖一点咖啡,这小家伙整个糖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半夜都在他的床头蹦迪,搞得他一晚上也没睡好。
黏皮糖委委屈屈地捂住了脸,反而对那杯饮料越发好奇了。
小触手勾了一下。
又勾了一下。
趁着戎玉正在做题不注意,已经偷偷地勾到了自己的旁边。
然后……
季礼云淡风轻地按住了它,整个糖就仿佛被冻结了似的,一动不能动,连小触手都可怜巴巴地僵硬在原地。
然后季礼就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空杯、和戎玉没有动过的咖啡调换了一下。
黏皮糖:!!!
本体是混蛋!
戎玉一会儿抬头的时候,只发现一只空空的咖啡杯子,正在黏皮糖的小触手边,就捏着它哼唧:“你今天睡鱼缸。我晚上要复习,你不许再来闹我,听见了没?”
他没有!不是他做的!他本体陷害他的!呜呜呜!!
黏皮糖要被气疯了。
但是在季礼的注视下,连抽一抽戎玉都不敢,只能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咕叽咕叽”地哭。
季礼多看几眼,连哭声都没有了。
目睹全程的安以烈,对自己的好兄弟产生了全新的认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自己跟自己的精神体左右互搏到这种程度?!
——还有,你的洁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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