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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舒再次皱眉。
    从掌柜这里得不到更有用的信息,游舒吃了饭就上楼去休息,听因为打仗的事城门已经关了,过两天他想出城的话会有些麻烦。
    游舒想着这些事,慢慢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竟然做了个梦。梦中他身处在一大片花海中,鼻翼胸腔里弥漫的都是那些奇怪的香味,而他身处在其中浑身飘飘然,灵魂轻的仿佛能从身体里飞出去,甚至眼前还有很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在闪,如梦如幻非常不真实。
    游舒猛然睁开眼,外头的雨已经停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眼前好像仍然有梦里那绮丽诡异的画面,他下床来倒了杯水,转头看向窗外,差不多是下午三四点左右。
    再也睡不着的他随便打水擦了擦身上的湿汗,换了干净的衣服后又出门去了。
    外头刚下完一场雨特别凉快,游舒走在长长的街道上,周围都是各种惶恐的路人,听他们议论着说是陵王已经带人拿下了齐州,重创了首领的人马,打到这里也是迟早的事。
    游舒心头忍不住舒畅起来,看样子原主剧情线还在,他家王爷还是能赢的。
    他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渐渐地就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那是城西的一处较为荒凉的地带,以前说是牢房大狱,后来牢房搬走了,这地方就被当成重犯行刑砍头时候用,平时不会有人来。
    今天又是阴天,游舒走在这地方只觉四周好像阴风阵阵,如果不是他出身影卫,本就见多了杀戮,胆子稍微小一点就能被吓死。
    游舒越往里走越觉得阴森,忽然从路边窜出几个拿着大刀的守卫,凶神恶煞的对着他:“干什么!?”
    “对不住。”游舒忙后退两步,讷讷的露出害怕的神情:“小的只是走迷了路,不知道该往哪走。”
    那拿刀的几个侍卫互相看了看,恶狠狠地说:“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滚!”
    游舒忙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快步走开,却在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躲了起来,翻身上了屋顶,借着顶上长高的草堆偷看下面。
    他一直以为这地方是没人的,原来不是,从这个角度来看,下面有很多穿着同样服饰的守卫,看不出是谁的人。他们的行径匆忙,抬着个大箱子往城外走,不知是去干什么。
    游舒略一思索就跟了过去,他想看这群人要干什么。
    城门已经被关了,那群人是从城西的一个小侧门出去,那侧门门口还有人把守,游舒等着他们离开后悄悄射出几枚银针,那两个侍卫应声而倒,他也趁机从侧门追了出去。
    那几个抬着箱子的士兵走的很快,游舒跟在后面从脚印深浅判断,那箱子应该是空的。
    拿着空的箱子要出去做什么呢?
    游舒想不透,只能继续跟在他们后头一直走。他们的路线一直往西,一路七拐八拐绕了很多个无人小径,还经过一座乱|葬|岗,越走越是荒凉,除非是谁脑子坏了,否则正常人绝对不会走这条路。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游舒看到那群侍卫拐过了一个拐角后消失不见,立刻追了过去,那里能看到一个很大的军队基地,瞭望台上有好几个侍卫把守,还有很多身着铠甲的士兵来回巡逻。
    游舒粗算了一遍,这小小的地方竟然有差不多两三千人把守,也不知道是做些什么。
    那几个抬箱子的人从大门进去后就没再出来,游舒看了看在高台上值守的十几个守卫,想了想到底没有贸然行动,耐心的在草丛里等待夜晚到来。
    随着时间流逝,夕阳逐渐下沉,天边一片血红,总让人联想起不大好的事,游舒等到太阳完全落山天色暗了下来才敢小心的一点点靠近营地,从墙角一路小溜,捂住一个落单的守卫的嘴拖进草堆里,将他的脖子一把扭断后快速换了衣服,把人丢在远一些的地方不被发现。
    靠着假扮士兵混了进去,他始终在意那几个抬箱子的人,但在营地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哪里有能放箱子的地方,他看了一眼这地方,越发肯定那军师必然是背着刘铁柱在搞些什么,否则完全没法解释为什么要在这地方私自建一个营地。
    夜晚可以给他很好的掩护,游舒一路摸出了营地的后门,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撬开后门的锁走了出去。有一条往山下的小路,他小心翼翼的在没有火把的帮助下一点点往下挪,借着偶尔投来的月光,他能看到脚下是一片漆黑深渊,如果踩错一步就可能尸骨无存。
    游舒额间密布细汗,浑身都崩得紧紧地,生怕踩空一脚。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地摸到了山地,等到双脚落在实地上时,他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幸好平安无事。
    游舒回过身来,往前走了几步就愣住了。
    虽然现在是夜晚,可这地方四处都点了火把,把四下里照的一片通亮,所以他能完全看清眼前的东西。
    他的面前有大片大片看不到头的花丛,放眼望去一片鲜红,很多花枝头上还挂着沉甸甸的果实,那片艳丽的红色即便在夜晚也似乎能刺痛人的眼睛。
    游舒呼吸间全是浓郁的花香,他感到自己有些头晕目眩浑身发软,有种被麻痹的感觉,恍然间觉得自己浑身开始轻飘起来,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再深深地吸一口其中的香味。
    就在他即将迷失自己的时候,游舒用袖箭狠狠的扎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鲜血从掌心溅出,随着疼痛产生,他的神志也逐渐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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