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影首大人说得很对,我也打算以后都做个很酷的男人。’
‘但是妈妈,今天梦里再给我吹吹吧。’
‘我太疼了。’
‘梦里的事不会有人知道,出了门我就还是个酷哥。’
……
‘又过年了,这是我在影卫营的第四个新年。’
‘古代没有那么好看的烟花秀可以看,有点遗憾。’
‘虽然没有那么热闹,可是和兄弟们一起过也挺好的。’
‘影首大人还特意给了压祟钱,大家都很高兴,忙碌一年也算有个盼头。’
‘我的貌似比别人多了一倍,影首大人还偷偷地带我出去吃酒楼。’
‘肯定是因为我太优秀,谁能不喜欢我呢?’
‘要是有烟花看就好了。’
‘爸妈新年快乐。’
……
‘今天好像今天是我生日,一年又过去了,真快。’
‘在这里当然没有人给我送礼物,连个蛋糕都没有。’
‘不过在古代能活着就不错了,要啥自行车。’
‘就算没人给祝福,我也可以自己过。’
‘小舒生日快乐。’
‘明天也要继续这么帅。’
……
萧未辛翻到这一页,眼里有些东西闪动,他把日记本放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头是一块玉佩。
他把那块玉拿出来反复摸索,在阳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玉的反面刻了“游舒”两个字,那是他之前让人找了工匠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完成的,答应要给小舒生辰时送他的长生佩。前两天工匠完工后送上府来他才想起这件事,可东西是到了,却不知该怎么送出去。
十月初二是小舒的生辰,但他没能等到他回来。
萧未辛将那枚长生佩看了又看,放在唇边闭眼轻轻一吻。
“小舒,生日快乐。”
“早些回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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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除夕夜,游舒跟家人一起在客厅看电视,他抱着肥宅快乐水陪着爸妈坐,电视里的小品其实没那么好笑,可游舒还是被逗得忍俊不禁,游妈妈笑得很开心,不住地拍拍游舒的手。
游舒低头拿着水果刀削梨,结果因为他分神看电视不小心割到了手,当他感到手上一疼低头去看的时候,血顺着食指流了下来。
他还没做出反应来,游妈妈就惊呼起来,煞有介事的跳起来要给他处理,小月儿去楼上拿药箱,游妈妈心疼的把他的手捧着:“哎哟真的是,妈妈给你吹吹。”
游舒哭笑不得的收回手,自己拿了抽纸擦拭,一边心不在焉的说:“这也不是多大的伤,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游妈妈还是心疼,按着他坐下,从小月儿拿来的药箱里找出碘酒给他消毒,一边唠叨着:“你以前磕了碰了不都是要哭一会的?妈妈要不给你吹吹,能好的那么快?”
游舒一愣,想了好久才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疼,我以前还……”
他张口就想说以前在影卫营受伤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只是小刀划出来的伤口根本不值一提,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些经历怎么能说出来呢?
要是妈妈真的知道,以她的性格,可能会心疼到哭得死去活来吧?
这么一想幸好是魂穿,不然身上的伤疤都不好解释。
游妈妈处理好伤口后小心地用创可贴包好,一道几厘米的小伤硬是搞得像做完一场手术似的,游舒紧紧地盯着自己被包扎的很整齐的手指,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原来即使隔了那么久,他也还是贪恋家人的温暖。
游媛坐在一边看着他,眼底的担忧更深了。
一家人守岁看完了春晚,零点时外头传来有人放鞭的声音,游舒跟家人互相道了新年快乐,打着哈欠各自回房。
进了卧室,游舒没有打开灯,他脱了衣服裹着被子坐在窗前,隔着玻璃看着外头一片黑暗,花园灯照的底下朦朦胧胧的光亮,他看到天上下雪了。
只有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游舒才能悄悄地回忆萧未辛。
陪家人过了个新年,他心里已经很满足了,这种场景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的出现过,如今他终于回来却又开始极度思念起王爷,也许人类本来就是这么矛盾的吧。
不知他们家王爷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为了他在难过。
应该是会哭的吧?
游舒只见他哭过一次,那是贤妃娘娘死去的那天夜里,他一个人穿着孝服跪在棺前哭红了眼。当时他躲在柱子后,很为他感到难过,却一步都不能上前,无法去安慰那个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母亲庇护的少年。
现在,他同样无法去安慰他,可不知还会不会有人在躲在什么地方陪他一起难过。
他……很想回去。
游舒怔怔的看着漫天雪花飘洒在他的窗前,原来他这些天的心神不宁只是因为,他仍旧渴望着那个人。
门外传来敲门声,游舒裹着被子回头盯着那扇门看了一会儿,有些抗拒去打开,可最终还是说道:
“进来吧。”
门被人从外头打开,走廊上温暖的廊灯借着那打开的缝隙投了进来,像是一道光洒进了他的心里。游媛站在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姐弟两人一坐一站彼此都沉默着,中间只隔了一小段距离,可看着却又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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