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探入禅房,妖女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她仍旧倚坐着,两腿稍稍分开,佛子俯趴在她腿间,侧脸枕着她的右腿,右手搂着架在他背上的左腿,左手环抱着她的臀,少女纤巧的手垂落在他的臂弯上。
他睡得正香,均匀的呼吸吹在腿根,微痒,宽阔的背脊和收窄的腰臀犹如一片绵延的山峦,肆虐横流的河道已经干涸,留下一条条水痕。晨光的照耀下,肌肤表面好像被洒下了金色的细沙,泛着光。
动了动发麻的脚腕,她感到脚底紧绷发痒,就像洗完澡后皮肤表面的水分蒸干了那样,地上多了几滩白色的水渍。昨天他射了几次,她不记得了。
景色十分淫靡,在光线的过滤下,气氛竟然有些——温馨。只不过是辅助双修之人,却以这样亲昵的姿势过了一夜,她心里不由得焦躁起来,再也不能久待了。
他臀瓣间,还插着小半截没烧完的线香。妖女弯腰伸直了手臂,把残香抽出来,下面湿透了,拖出几条黏稠的银丝,一股清液从封存一夜的甬道里淌出来。
“嗯……呜……”伴着呻吟,佛子终于醒了,他起身,看到带着笑意道早安的妖女,脸刷一下通红,肉棒颤抖着跳动,跃跃欲试,他瞥开脸,哑声道,“把衣服穿好。”
妖女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料都缠在腰间,嫩白的乳房和淡红的乳头在阳光下尤其明艳。真想再多晒一会儿太阳,但很快就是早课时间,这是他雷打不动的底线,眼下也不想纠缠他。她拉起半潮湿的衣裳,往胸前遮了遮。
房间里一片狼藉,佛子手指微动,捻了个诀,一切又恢复得井然有序。
他并没有在两人的身上施法,直接在她身上施法会影响封印的效力。
“带我去温泉,好不好?”妖女试探着问。
温泉就在后山,离禅寺不远,妖女偷听僧人们提起过。
“不可。”佛子恢复了淡漠的表情,他为她打来井水,如往常一样让她自己清理,自己在院里就着冰冷的井水冲洗,随后匆匆换上僧衣,去上早课。
遭受了拒绝,她反而定下心来。
衣柜里超过一半的衣裳都是给妖女准备的,她随意挑了一件穿上,转身借用佛子的纸笔,写下一张简短的字条,压在砚台之下。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昨晚有一瞬,门外有忽明忽暗的烛光,和那道熟悉的身影。
不出所料,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被小沙弥粗暴地拉开,他一整晚没睡着,眼周一圈青黑,眼里充斥着红血丝,好像烧得正旺的火,眉宇间纠成一个“川”字,走进房间瞪着她。
“果然是你蛊惑师尊,妖女!”
他大喊一声,举起金刚杵,催动法器。
空气中发出劈里啪啦的细微声响,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直线朝妖女穿刺而来,她左右闪避,每个落点都冒出一股黑烟,留下一处焦痕。
“嘶——”她的手臂被蹭到,瞬间被打掉一小块皮肉,伤口焦糊剧痛,她露出一个苦笑。
当初为了保护这个差点被捕食的男孩,她和凶兽缠斗了叁天叁夜,第四天,不巧遇上了要击杀她的佛修,最后灵力不支,被佛子抓了去。
真倒霉,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她本来只想怂恿小沙弥给她一些帮助,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那种,结果却到了仇敌相见的地步。更糟糕的是,他所景仰的师尊不该是昨晚那样的,对一个年轻的佛修来说,足以叫他心境不稳。
禅房的结界打碎了一半,阵阵罡风在她身上刮出细碎密集的伤口。
她趁着对手的疏漏翻过窗户,拼命往寺院外跑。
小沙弥犹豫了一瞬,还是不顾门禁追了出去,等他钻进密林,却再也找不到人影了。
一定要除掉她。他咬着牙,充满恨意,在林子里徘徊了片刻,捕捉到淡淡的灵气,便循着灵气追了上去。
从禅房出来的时候,妖女还是人的模样,她一边跑一边贪婪地呼吸自由的空气,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笑容。跑着跑着,她变成了一只松鼠,这次不是因为结界,而是靠她自己的法术。
法器破坏了她身上的封印,现在她能够释放一点点灵力,一点点就够了,以后有的是别的办法把封印全部解开。
小沙弥刚离开不久,佛子感到结界的异动赶回来,看到禅房里留下的焦痕,明白了大概。
他拾起桌案上留下的字条,不可置信地重复读了几遍,猛地把纸片攥在手心,捏成破烂的一团。
只字片语而已:淫毒已解,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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