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箐桃心里不服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那……那狗……”
正说话间,门被推开一缝,乐乐摇着尾巴,轻快的跑进了屋。登时就吓得吴箐桃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大叫出来,她裹着被子往床角缩,眼里满是惊恐,“谁让它进来的!这个小畜生!快滚出去!”
枕头朝乐乐砸下来,被常凌晗一脚踹到床沿,吓得萧雨欣都抖了抖。
“表妹,你听过一句话没有。打狗也要看主人,乐乐岂是你能打的!”常凌晗自小习武,又是父兄疼爱长大的姑娘,没人敢给她一点脸色看。这倒好,吴箐桃算计她相公不说,还想打她狗!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这个本事!
吴箐桃吓得脸都白了,她是真被吓着了,被狗追着跑好不狼狈,还一脚摔进了湖里。
从此以后,她对狗有了心理阴影。
乐乐是只通身黄色的小土狗,长的可爱,个头也不大,性子又温顺,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可爱,哪里有人会吓得嗷嗷叫。现在乐乐围在常凌晗身边,无辜又无害的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大眼睛水润润的,怎么可能是条恶犬!
“行了,”萧有容严厉了几分,看向怔愣的萧雨欣,“你多陪陪她,我瞧她确实受了不小刺激,过几天就是韵文诗会了,若一直这样,这诗会也不要去了。”
萧雨欣眼皮子一跳,急忙站起来,擦了擦眼,“姐姐你劳心了,桃桃这边我看着就好。”
说完了就要走,长孙瑾却在转身时候又停了下来,微笑看着吴箐桃,“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女子落水,闺名被损,本就是大事。救你那小厮生的眉清目秀,算是俊朗,若是姨母觉得桃桃受了委屈,不妨让母亲做个主,成全了这一桩好事。”
“不用不用!谢谢大小姐好意!”萧雨欣脸都僵了,急忙摆手。
吴箐桃吓得头蒙进被子里,听了这话简直气得想要下去撕烂长孙瑾那张脸。她掀开被子,怒气冲冲,和长孙瑾从容不迫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气到发疯。
还不能怎么着她!
萧雨欣拍拍女儿的背,坚忍道:“桃桃,凡事从长计议,这次的亏我们必须咽下去。”
吴箐桃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她怀里。本是她们心思不正被反将一军,现在全部赖在了长孙瑾和常凌晗身上,说不定里面还有萧有容的手笔,吴箐桃越想越气,委屈的不得了。
她想到了前几日在成衣铺子里见到的女人,既然如此,她也不用顾着情面了,和林梦芊联手好了!
……
常凌晗笑得腰都要直不起来,“你是没看见她那样子,话都说不出来。”
长孙远至可惜道:“这不也是你不让我过去吗。”
“不让你过去自是有我的道理,内宅中事,本就不应该叫你插手。”她稍微收敛了情绪,又凝视着他说:“况且,我也不愿意让她看见你。”
听了这话,长孙远至忍俊不禁,突然有点感谢起了吴箐桃这个助攻了。
他与常凌晗青梅竹马,常氏将门,养女儿也不会养的只会闺中绣花,大咧洒脱的常凌晗性子像个男孩,于情爱方面不甚开窍,从小到大当他是兄弟,就算是其中关系再转变成了恋人、夫妻,她都不知道吃醋是个什么滋味。
长孙远至心里美滋滋的,媳妇吃醋了。
常凌晗瞧他笑得傻乎乎的,拿手指点了他的眉心,“笑的这么傻做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摩挲着手指上的茧,笑弯了眼,“嗯,是因为你好看。”
“净说胡话。”常凌晗难得红了脸。
**
容澈有点吃惊,没想到未来真的改变了。
但也不好说,可这却又真是一个好兆头。
容澈喜上眉梢,觉得未来一片光明,既然推翻了往日那套命数不可改的定论,叫他看到了继续努力的希望。
“这样,韵文诗会的时候,你带我进去。”
嗯?
长孙瑾皱了眉,没想到他的话题是怎么转到韵文诗会上的。
“我扮作你的小厮,带我进府就行。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弄明白。”他很认真。
“……也不是不可以,但诗会去的都是女眷,你进府之后切莫叫人发现行踪。”长孙瑾踌躇过后,勉强同意,她是知道容澈看到的有关韵文诗会上发生的一幕场景,他想进府弄明白的心情她可以理解,同时她也很好奇,吴箐桃和林梦芊为什么勾搭在了一块。
容澈笑了笑,“你放心就是,我不会叫人发现我的。”
那还行,对于容澈,她还是有点小信心的。就是她做了和杨婳一样的事情,可容澈不是孙作庆,不会作死。
……
这几日是吴箐桃最老实的时候,连萧雨欣都安生的很。
韵文诗会是她和林梦芊约好再见面的日子。
吴箐桃把一肚子不甘和委屈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屈辱的恨不得长孙瑾和常凌晗死绝,心里也暗暗记恨上了萧有容,可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敢去惹。
她依旧惦记长孙远至。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表哥算一个,容澈算一个。
常凌晗那女的满满心机,哪里配得上表哥。容澈是外客,那日偶遇都是意外,那张脸真的绝了,烙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