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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姨娘揶揄道:大姐儿都嫁了,怎得还称呼大姑爷为右相大人呢?难不成你二人在房里也这样称谓?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河盈天真地问道:那姐姐在房里要怎么称呼姐夫啊?
    风清红着脸把她拉到一旁,你不许说这些了!
    她今年十四岁了,已经是能定亲的年纪,自然懂得多一些,赶紧领着一双弟弟妹妹出门去了。
    三个小孩出去后,几人立马围上来,许姨娘说:大姐儿,右相大人他......说着她和连海深其中一个表嫂对视了一眼,那人用帕子捂着嘴咯咯直笑:右相大人大咱们姐儿十来岁,应该还......行吧?
    张姨娘是个老实木讷的,连忙说:阿弥陀佛,这些事光天化日怎么能说?
    许姨娘笑着推她:姐姐实在古板,这事当然得问清楚才好,否则咱们姐儿受了委屈可怎么好?
    龚氏轻声咳了一声,抓着连海深的手问:这话若是你娘在定然也是要问的,他那儿......如何?
    连海深被闹了个大红脸,看着兴致勃勃的几个人,低眉点头道:......好。
    多好?
    ......连海深轻声说:挺好的。
    何止挺好的,简直是禽兽。
    几人这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放过话头。
    龚氏坐直身子后,问道:昨日你公爹和婆母拜会到你舅舅这里,我还当你出什么事了。
    许姨娘和张姨娘倒是没听过这事,许姨娘问:亲家夫人,他们去做什么?
    龚氏说:去借药,说要安南一味奇药治病,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府上大公子病了。
    连海深点头:她也来找我借过,只是我没借。
    李至案真相大白后,虽然相家兄弟没有被李至拖累,可是几个世家也知道其中有他们的参与,许姨娘更是气得直骂:他一心想要害咱们家,还指望给他药,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龚氏说:小姑的嫁妆里就有这味药,姐儿,我得同你说说这树黄金。
    连海深只知道树黄金是相佩生治病用的,具体怎么用还真不知道,龚氏想了想,说:在西南,树黄金只用来引蛊用的。
    蛊?两个姨娘都没有听过这可怕的东西,十分惊讶。
    舅母说引蛊?连海深问:能将蛊毒从体内引出来用的?
    对。龚氏解释道:主要是用来引情蛊用的,因为情蛊这东西也说不好,万一什么时候就相看两厌了都是有可能的,引出情蛊,两人相忘江湖的也不是没有。
    连海深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归宁宴直到午后才结束,风俗新嫁娘归宁是不能在娘家呆到天黑的,到了下午,再依依不舍几人也要分别了,这一日过后南下的南下,离别的离别,就不知道今生何时才能见了。
    回程的马车上,连海深的情绪明显不是很高,相衍伸手戳了戳她:怎么,不高兴?
    虽然觉得有些难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连海深皱了皱鼻子:倒也不是很难受,只是觉得日后山高水远,再想见就很难了。
    以后若是有机会,都带你去走走。
    连海深笑着说:圣人离不开您的,再说了,以您如今的身份地位,要远离长安除非被贬择。
    说着她捂住嘴,笑眯了眼:瞧我胡说八道,您还是步步高升,高官厚禄好。
    她的眉眼笑起来弯弯的,温柔又漂亮,相衍靠在车壁上,冲她勾了勾手:来。
    他席间陪连士良、沈束河和几个表哥喝了两杯,看着有些微熏,连海深攀着他的手缠上去,说:右相大人啊......
    相衍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低头看见她狡黠的双眼,揉了揉眉心:怎么?
    今天姨娘问我,是不是在房里也管你叫右相大人......她故意凑上去往男人耳朵吹了点风:好像是这样诶,这可怎么好?
    夫妻之间这样,是不是太生疏了呀?尾巴那个音儿勾了勾,听得人心痒痒的。
    相衍配合地点头:是,那你想唤我什么?
    她佯装不懂,依偎着相衍的身子,掰着指头数:应该大多数闺阁妇人,都叫老爷的罢?
    那不将您叫老了?不好不好。
    您生得美,自然不能是那些老态龙钟,大腹便便的老爷,对不对?青葱般的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小洛氏管相佩生叫夫君,你呢?喜欢吗?
    相衍偏头去叼她的指头,说:一个称谓罢了,有什么喜不喜欢的。他差点脱口而出你唤的都喜欢,咬了咬她的指头,憋回去了。
    连海深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皱着鼻子道:你身上酒气也太重了。
    说着要把指头收回来,被男人用力叼住,温热的唇吻了吻她的指尖:前面几个都不喜欢,继续想。
    嗯?
    连海深张了张嘴,捏着一把嗓子问:那您喜欢什么呀?跟着观壁叫您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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