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手这么冷?连海深实在疼得难受,只想和他说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她将自己的手钻进相衍的手里,可两人的手心一个比一个冷,只能徒劳地依靠在一起。
啊!她腿间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沿着腿往下流,产婆一看,大喜道:羊水破了,快扶夫人躺下!
相衍立马将她打横一抱,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刚想说什么,产婆气坏了:您还在这里做什么?还是快些出去吧!
我在这陪你,别怕。
产婆剁脚:相爷!这不合规矩!
连海深一掐他的手:出去,你在这我安不下心,出去!
相衍还想挣扎一下,连海深下腹又是一抽:叫你出去!
好,我出去,你别怕......
观虚见相衍一步三回头地出来,尽职地将门紧紧扣上了。
啊!屋里又传来连海深痛苦地叫声。
相衍站在廊下,忽然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无措感,好像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强大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观虚刚想安抚两句,主院的门忽然被狠狠踢开!
砰!
灰尘落下,观虚惊讶地瞪大眼睛!
相衍皱眉:什么?
鬼,鬼啊!胆小的下人早放声尖叫起来!
那一步一步走进来的人,赫然是死去多时的相佩生!
只见他浑身肌肤青紫苍白,一双眼里毫无生气,连走路的姿势都显得格外怪异!
观壁追在他身后,大喝道:妖物哪里跑!
lsquo;相佩生恍若未闻,一步一步朝着相衍走过来,直到他面前,冲相衍摊开一只手。
相衍:......观壁?
观壁啐了一口:爷,是傀儡蛊!是他身上的傀儡雇忽然醒了!
傀儡蛊顾名思义,宿主死后尸身会被蛊虫操控,而蛊虫由施蛊的人控制。
可是洛降和无名子早被凌迟而死,哪里还有人能操控相佩生身上的蛊!
观虚拦在相衍身前,露出不屑的笑:观壁,你越活越回去了,就这么个东西也能避开你的阻拦。
观壁争辩:喂,你......
说这,二兄弟飞身上前,同那lsquo;相佩生缠斗起来!
疼啊!连海深没忍住又叫了一声,她隐约听见外面的颤抖,不由得分了心神,产婆急坏了:您不要管外面的事,咱们看见小少爷的头了,快快跟着老婆子的手用劲!
连海深被丫鬟和产婆引导着努力用力,一边迷迷糊糊在想,啊,是男孩子呢......
观虚一剑刺进相佩生的胸口,可还来不及高兴,相佩生好像不知疼痛似的往前逼了一步!
好在相佩生活着的时候连走都不会,死后也只是力气大了一把子而已,两兄弟虽然艰难一些,也不至于被他占了上风,就在三人缠斗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啼哭忽然在屋子里炸响!
生了!
相衍的脑子一热,来不及管院里已经伤痕累累的相佩生,转身差点去踹屋门!
屋里的产婆收拾了好一会儿,才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团子推开门,一脸喜气洋洋:恭喜相爷,贺喜相爷,是个少爷呢!
相衍颤抖着手去接那个裹在大红喜被里的小肉团团,肩上忽然一凉!
把孩子给我。
啊!啊啊,你......你是谁啊!产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相衍一偏头,脖子上立马多了一道血口子,小洛氏的剑十分锋利,大有他再动就给他个痛快的意思!
主子!观壁一脚踢开相佩生,急忙飞奔过来:小洛氏!
相衍将孩子抱在怀里护得稳稳的,声音平静道:小洛氏?
小洛氏余光瞥见相佩生被观虚单方面殴打得不成人样,心下焦急,口气很冲道:把孩子给我!
相衍抱紧了不给,说:你倒是动手啊!看看是相佩生死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观壁剑指小洛氏的咽喉,大喝道:把剑放下!
相衍,你不要逼我!小洛氏很急,剑尖已经深深陷进了相衍的脖子!
主子!观壁急坏了!
观虚的剑又一次刺进相佩生的身体里,故意大声冷笑:你是不知疼痛,无所畏惧,那我倒是看看将你砍成碎片,还能不能活过来!
相衍脖子的伤口正泊泊地流血,脸色也慢慢变得苍白,小洛氏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他们的胜算只会越来越小,不由得气急败坏:你还不动手!
相衍手中顿时一空!
面前怯懦的产婆忽然一骨碌爬起来,一下从相衍手里抢走孩子拔腿就跑!
那产婆看着年纪不小了,步子倒是利索地很,观壁一看还得了,放开长剑立马追了过去!
太师到
相衍心口一震!
不敢置信地看向产婆跑走的地方,一身紫金官袍的相平和苏氏突然出现在那里,苏氏从产婆手里接过小团子,慢慢开口: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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