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细看了下,确定是孙缤的令牌,刚想将年清芷放行出去,其中一个侍卫眸光却是在年清芷脸上兜转了一下,狐疑地说道:你这宦官怎么这般面生,我从来没见过你,待我前去问询一声孙总管,再放你出去。
年清芷镇定地开口,大人,咱家既然拿的是孙总管的牌子,必定是孙总管给咱家的,难不成大人觉得是咱家偷得不成?
那侍卫却是坚持得很,无论是不是孙总管给你的,我去问下总无什么大碍。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那侍卫前去汇报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朝着大门处行驶而来。
那侍卫被吸引了注意力,高声道:什么人?
马车帘子被撩开,一个熟悉的女声开口,朱公公原先是在紫禁城服侍太皇太后的,如今来了清东陵旧疾复发,皇上便恩旨刘声芳刘太医给朱公公治病。我是前来探望他的,他是我夫君。
那侍卫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刘夫人,真是失敬,放行!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春菱,几年未见没想到在此见到,真的是太不凑巧了。
年清芷心头一紧,忙是低了头往后避让。
那侍卫转头与她说,至于你,你可不能出去,我要先去拜见孙总管。
春菱本来帘子都要落下,却是被那侍卫的话吸引去了视线,那人虽然低着头可她绝不会认错。
那是年清芷。
春菱身子一颤,忙是开口笑道:这不是朱公公身边的人吗?方才我还听孙总管命你前去采买药材呢,怎么还在这边停留?不如上我的车吧。
年清芷有些惊讶地抬头,却是瞧见春菱笑得柔和,一旁的侍卫也松了口,既然是刘夫人认识的人,那应该是没有错的,看来我也不必去询问孙总管了。
年清芷坐上春菱的马车,听着马车缓缓驶离清东陵,她转过头来轻声道:春菱,谢谢你。
春菱沉默良久,方开口,是我该谢谢你才对你为什么当年不说,白白让我误会了你这么多年。
看来你都知道了。年清芷轻轻一笑,事情都过去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我没想到你会因此误会我。
春菱睫毛颤了颤,抖落一串泪珠来低声道:对不起,清芷。
你今日不也救了我吗?咱们也算两不相欠了。
年清芷顿了顿又问道:倒是你,怎么这么晚还坐马车回去。
春菱匆忙地抹了把泪,是夫君将我赶回去的,我今日特地租了辆马车前来看他,没想到他却是让我留宿在这儿也不肯,只是生硬地叫我离开。
年清芷轻轻叹了一句,她一早便知晓是这样的结果,刘声芳看起来温温吞吞毫无攻击型,实际上他是最固执倔强认死理的那位,被春菱坑了一把又岂会那么轻易地解开心结。
春菱将泪擦去,强颜欢笑道:罢了,不说这些了。清芷,你从清东陵逃出来准备去哪呢?
我想去江南看看,听说那儿暖和,京城还是太冷了。
对了,小时候咱们聊起来以后出了宫,咱们一定要去江南瞧瞧,去看看大好河山、去尝尝这世间的美食。春菱眸光有些落寞,看来我估计要在这京城待一辈子了,清芷,你可要替我好好瞧瞧那江南的风光。
见着年清芷笑着点头,她道:不如先去我家中待几日,我给你准备好路上的盘缠、吃食和马车再走。
年清芷本是决定自己解决,春菱却是一直坚持,更何况身上的金银背的沉,不如正好这几日可以换成银票,也正好能准备准备,便没有拒绝。
在刘府中待了几日,将一切出巡的准备做齐备,年清芷便坐上春菱找人雇来的马车出京城,只是在出城门时却是碰见了个不速之客,大阿哥胤褆。
士兵打开帘子前来问询身份的时候,胤褆正好骑快马路过,飞快地瞥了眼帘子中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本是已经出了城门又绕了回来。
年清芷见着胤褆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忙是迅速地对查验身份的士兵道:这位大哥,你身份验过,我们可以过去了吗?
可以了。士兵点了点头,将帘子放下正准备放行,胤褆却是骑着马挡在马车前,马车里的姑娘实在是让在下眼熟得很,不知晓是否愿意将身份报来给在下听听。
年清芷定了定心神道:阁下这般猖狂拦我的车,是不是太过无礼了些,我今日还要出远门,还望阁下行个方便。
胤褆却是满眼狐疑,不依不饶地伸出剑撩起帘子,见着年清芷戴着面纱端坐在马车里蹙紧了眉头,实在是熟悉得紧,但他也记不清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他开口,满是不可置疑,把面纱摘下来。
车夫有些恼怒,您再这样无礼骚扰我家小姐,我可就要报官了。
却是被胤褆一脚踹下了马车,报什么官,在京城爷就是官。
他定定地看着年清芷,又重复了一遍,将面纱摘下来,不要让爷再说第三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清澈声音响起,大哥开开玩笑便好,何必如此为难我家妻眷。新网址: .. :,网址,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