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被红酥骂了一通忙是连声道歉地走了,红酥看着那侍卫的背影方才松了一口气,心却是沉了下来。
其实如今的年侧福晋并非是年家三小姐,真正的年家三小姐在入宫选秀前便已经偷溜出了家门。现在的年侧福晋不过是村里头的一个孤女名叫,当年年夫人瞧见阿洛长得像极了年盼窈,便带回了家里与她一起当了年家三小姐的奴婢。
在选秀的关键时刻还是阿洛站了出来主动愿意替年盼窈进宫,这才将这场危机给解决了,后来阿洛替年盼窈嫁进了年家后便失了忆。
失了忆倒也是好事,至少暂时不会泄露了自己的身份,红酥是这般想的,就连年夫人知晓了此事也叫她帮忙瞒着。
红酥正站在廊道下愣着神,年清芷已经将做好的姜撞奶盛进了食盒拿出来,见着红酥有些呆愣忙是开口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听见年清芷的声音,红酥这才回过神来,勉强地挤出笑来,回主子的话,无事。
年清芷没当一回事,回屋拿了伞又出来道:咱们走吧,前去给四阿哥送姜撞奶去。
红酥看了眼外头建议道:外头雨大,主子走过去仔细又湿了衣裳,不如叫上小厮抬了轿辇送您去吧?
这般大雨的路不好走,他们抬了轿辇的更是不好走,无碍就这般走去吧。年清芷否决掉红酥的建议。
红酥见年清芷坚持走路去便也未再开口,忙是也拿了伞跟在年清芷后头,路上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定,若是那门口的妇人泄露了年侧福晋的真实身份该如何?
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阿洛本来就与小姐长相有些像,小姐又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旁人根本认不得小姐,纵使那妇人泄露了真实身份,只要她们几个知晓内情的咬死不承认便好了。
年清芷瞧出红酥有些心神不定,便放慢了脚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方才就有些走神如今更是愣神。
回主子的话,奴才无碍。
红酥摇了摇头,她又抬眼偷偷看了眼年清芷,犹豫了一下方才问道:小姐可还认识徐桂花吗?
徐桂花?年清芷微拧了眉梢,毫不犹豫地道,成亲之前的记忆我全都没了,那徐桂花我自是不记得的,她是谁?
年清芷有些后悔,那本书她也只看到了年贵妃进门的那一页,后头发生的什么事她皆是不知晓。
不过前头的进展与历史上所写所差无几,后头应对也是如历史上一般吧,总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红酥这才真正放下心来,笑着道: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主子不必放在心上。
红酥的话年清芷没有放在心上,很快便到达了书房,小厮见着年清芷带着食盒来有些犹疑了下,随即笑着迎上来:今日真是巧了,正福晋也来给王爷送鸡汤呢,如今正在房里。
年清芷一愣,看了眼亮着灯的书房,心中满满的期待如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冷下去,浮上了一丝失落来。
她开口问道:福晋来了多久了?
那小厮道:才来没多会儿呢,估计要等好长时间,要不侧福晋先回去?
小厮是正福晋的人,当然是不希望年清芷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了。
红酥却是不甘示弱,开口道:我家主子来都来了,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便是。
那小厮见着她们不肯走,又道:外头天寒,福晋仔细冻着,不如福晋将吃食暂时放在这儿,待会儿奴才帮您送进去。
红酥冷哼一声,我家主子做的吃食凭什么你来送!
那小厮瞪了她一眼,红酥姑娘,我在与你家主子说话,你这般咄咄逼人甚至不让你家主子说话,是不是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红酥叉起腰还未说话,年清芷先是开了口:这些话是我让红酥说的,你若是不满尽管对着我说。
那小厮虽是正福晋房内的人,但到底是奴才,纵使再大胆也不敢对年侧福晋无礼,忙是噤了声。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乌拉那拉氏拿着食盒走出来,脸色无悲无喜淡淡地似乎早是习惯了这般。
红酥得意地瞪了那小厮一眼,看来某人说的要好久真是lsquo;好久啊,我家福晋在这儿等的lsquo;真是太久了!
那小厮脸色一青一白,却是不敢再回嘴。
年清芷瞧着乌拉那拉氏叹了一口气将食盒递给了一旁的奴婢拿着,随即撑起伞往这儿廊下走来,看见年清芷拿着食盒在这儿等着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温婉的模样走了过来。
年清芷盈盈地福了个身,妾身参见福晋。
乌拉那拉氏开口道:侧福晋也是来送吃食的吗?
年清芷点了点头,却是又听乌拉那拉氏开口道:今日爷好像胃口不太好,听说李侧福晋送去的姜汤未喝。我便叫人煮了些鸡汤送来,这不也是没喝?恐怕年侧福晋你也白来了一趟。
乌拉那拉氏或许是好心,可听在旁人耳朵里却是变了个味,似乎是要赶客一般。
红酥当时就有些恼怒了,你被四阿哥拒了又不是我家主子被拒了,你凭什么替四阿哥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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