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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猫看起来没听懂她的话,依旧我行我素的站在门前。
    阮嘉只好打开门,银白色的小猫仰着头率先走出去,颇有保护者的姿态,万万没想到阮嘉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他,紧接着往后一扔,待小猫姿势完美落地后,阮嘉啪的关上门,再咔哒一声,反锁。
    他现在反应速度还没omega快了吗?
    猫生忧郁。
    望着关紧的大门,银月的尾巴不耐的甩动。
    从家里出来,阮嘉打算下班后买些猫咪用的东西,逗猫棒、猫粮、猫罐头、猫砂盆、猫草还有内外驱虫,小猫是从外面捡回来的,看起来没有寄生虫,保险起见还是要做驱虫,猫咪专用的指甲剪和梳毛梳,不知道星际宠物需不需要打猫三联。
    推开教堂的门,阮嘉给老牧师打了声招呼。
    最近教堂生意直线上升。
    渐渐有超越新教堂的趋势。
    她的钱包也丰满许多。
    老牧师说是她做得好,客人们在他聊天时都反馈阮嘉会平等的看待他们,说话也很温柔,跟她在一起时会觉得生活也还不错,不像新教堂的牧师,都把他们当迷途的羔羊看,鼻孔向上的说要拯救他们。
    这波五星好评让阮嘉受宠若惊。
    又不禁思考,标榜一视同仁的十三世的信徒们反而没有做到真正的平等。
    口碑打出去后,也有比较少见的种族来做祷告或者忏悔。
    比如现在。
    还未走过来阮嘉感觉到袭来的热流,对方很高,透过小木板下面的空间,阮嘉只能看到对方的跨步,他显然不是人类,光是腰就有阮嘉两倍还粗,身体被黑色的鳞片覆盖,又长又粗的前肢,结实有力的后肢,踩在地上时感觉连地板都在震动。
    是只蜥蜴人。
    他转身时,同样覆满黑色鳞片的尾巴差点扫到阮嘉。
    “抱、抱歉。”蜥蜴人连忙道歉。
    他的声音就像是沙漠中砂砾流过石头,嘶嘶沙沙,嘴巴会不自觉的吐出细长猩红的软舌。
    奇异的是,他语气十分绅士,还很局促。
    蜥蜴人紧张的拉了拉套在身上的衬衣,企图让衣服多遮盖下他组成皮肤的鳞片,虽然这就是个徒劳的动作。
    而且他爪子很锋利,衬衣都被他扯了个洞。
    “非常抱歉。”
    将近两米多高的体态才进来不到两分钟,就道了两次歉。
    阮嘉,“……”
    阮嘉,“请坐。”
    蜥蜴人依言坐了下来,或许是开始有些地方没做好,他坐下时没控制力道,坐下时凳子应声烂了,变成四分五裂的木片。
    大块头弹了起来,十倍愧疚的说:“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来这里,这个凳子我会赔给你。”
    也太客气了,觉得都是自己的错,这种性格很容易被敲诈吧,阮嘉想如果她告诉他,这把椅子是古董楠木稀有材料做成的,要赔1000索布,他肯定会被吓死。
    咳咳,收起自己揶揄的想法。
    见他手足无措的站着那里,阮嘉开口说道:“别担心,是我们考虑不周,这个凳子应该用了好几年了,才会烂,不是你的错。”
    少女的声音就像是林间的小鸟,轻灵又悦耳。
    他从未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蜥蜴人尖利的粗尾巴在半空中晃动,被这样的声音安抚,他本该安心,事实是他更无措了。
    怎么没动静,阮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蜥蜴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以他的身高恰好能平视阮嘉,即使中间隔着木板,他只能看到一片木色。
    他还是很认真的望着眼前的小木板。
    好吧,坐地上也行了。阮嘉问:“你是来忏悔的吗?”
    “是、是的。”
    “你可以告诉我。”阮嘉说道:“神会宽恕你。”
    蜥蜴人迟疑了一下,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我撕碎了一个人的手臂。”
    阮嘉,“……”
    感觉到里面的人沉默,蜥蜴人心里一慌,加快语速说:“因为我是格斗手,在迷夜地下竞技场参加比赛,赢一次就有100索布,我撕碎手臂的那个人是我的对手,按照规定,在生死格斗时我可以杀了他。”
    感谢科普,阮嘉问,“你是后悔了吗?”
    蜥蜴人垂下头,“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但竞技场的老板把我们安排在同一场比赛。”
    “我想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他亡的格斗吧。”阮嘉安慰道:“我猜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你向你朋友道歉了吗?”
    蜥蜴人,“他离开帝国了。”
    说着,他消沉的抬起手臂搭在中间的桌子上,没料到,手臂上锋利的鳞片一动就在桌面上刮出几条木痕。
    又要道歉了,阮嘉心想。
    “对不起我又忘了,这个桌子我也会赔的,我手臂上的鳞片会特别锋利……”果然。
    “别动!”
    疯狂道歉的蜥蜴人一怔,浑身的肌肉绷起,非常听话的一动不动,竖瞳眨也不眨,看上去像被按了暂停键。
    只听见少女担忧的说道:“我看到你小臂还在流血,鳞片被刮了一下都翘翻了,是竞技场受的伤还未处理吧?”
    从小木板下伸出一双细白的手。
    是人类的手,轻轻一捏就能碎掉的手腕,蓝紫色血管在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都不用武器,凭他的指甲随意一划就会破开,有五根指头,光滑干净,一点丑陋的鳞片都没有,指尖泛着粉色的光,像是路边脆弱又美丽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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