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行每和金文才多待一刻,都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挑战,偏偏还不能反击。
既然金文才这步棋废了,他就没必要再来这里受气,他还想多活几年。
......
温续文下学回府,不出意外,先生又留了许多课业。
晚膳后,他没有在正堂久待,匆匆回房间完成课业,何顺守在门外。
张智正在跟着教习习武,每日有大鱼大肉吃着,估计正乐不思蜀呢。
巳时正
许舒妤出现在温续文的房门前,秀儿跟在她身后,手里端着木盘。
何顺连忙行礼,“夫人。”
在许府,何顺是唯一一个称呼许舒妤为“夫人”的下人。
许舒妤颔首,轻声道:“相公总是熬夜读书,太辛苦了,我让人熬了参汤,为相公补身体。”
何顺打开房门,躬身道:“夫人请进。”
温续文听到声音,刚扭头,就看到许舒妤走进来,连忙起身。
“娘子怎么来了?”
“相公总是熬夜,要注意身体才是。”
许舒妤让秀儿放下木盘,打开饭盅,替温续文盛了一碗参汤。
温续文坐下来接过,尝了一口,舒服地眯眯眼,笑道:“娘子有心了,看了这么久的书,真是饿了。”
“舒妤会嘱咐厨房,今后每日为相公熬一碗参汤,这里面放有滋补的药材,对相公身体有益。”
温续文点头,“有劳娘子了。”
“相公不必客气,这是舒妤该做的,”许舒妤柔声道。
温续文又尝了一口,想起女子熬夜对皮肤不好,说道:“天色不早了,娘子还是快去歇息吧,这些东西何顺会收拾。”
“那舒妤便不打扰相公,先告辞了。”
两人的房间相邻,许舒妤走了几步路就回到自己房间。
秀儿一脸苦恼,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许舒妤看了有些好笑,“怎么了这是?”
秀儿不满道:“小姐盯着厨房熬了小半个时辰的参汤,姑爷都不曾多说几句好话,便把小姐赶出来,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原是这事。
许舒妤笑道:“你个丫头,想这么多做什么,相公不过是看天色已晚,让我回来歇息罢了。”
“可是,小姐和姑爷本就是夫妻,便是歇在姑爷房里,又何妨?”
许舒妤含笑听她说完,“好了,去打水,我要沐浴。”
相同的问题,她不想解释太多次,她很喜欢现在和温续文的相处模式,不想改变。
扭头看看床边绣了一半的香囊,许舒妤抿嘴笑了笑,这样挺好的。
喝了参汤,温续文精神很多,如同补充了能量一般,再去看书,头脑都清醒很多,剩下的课业很快完成。
温续文伸伸懒腰,总算写完了,何顺已经将热水备好,沐浴更衣后,便上床就寝。
每日,他最喜欢的就是睡觉时间,什么都不用想,呼呼大睡就好。
次日一早,温续文碰到许舒妤,两人一起去用早膳。
“多谢娘子昨晚送来的参汤,很好喝。”
许舒妤轻柔道:“那都是厨房的功劳,舒妤可没做什么。”
许舒妤是许府的大小姐,当然是不会做饭的,只是学过几种糕点的做法,还是李氏告诉她,女子总要亲手为未来的夫婿做些吃的。
当然,温续文暂且还没有享受到许舒妤亲手做的糕点。
温续文笑道:“那也是娘子的心意,我自是要记在心里。”
两人走到半路,遇到哈欠连天的许舒静,这段时间许舒静很忙,总是不见人影。
李氏说不让她抛头露面,她解释只是在出谋划策,不曾抛头露面,李氏管不住她,索性随她了。
看到两人,许舒静有气无力地打招呼,“姐姐,姐夫。”
许舒妤担忧地看着她,“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就是昨晚看账簿看到很晚,一会儿用完膳,睡一觉就没事了。”
许舒妤脸色微沉,“怎么能不好好休息,账簿晚一日看又何妨?”
许舒静见姐姐有些生气,连忙挽住她的胳膊,讨好道:“姐姐,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许舒妤叹气,“以后莫要如此,身体最重要。”
许舒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静儿记下了。”
温续文看着张牙舞爪的许舒静在许舒妤面前跟个乖宝宝似的,咧嘴笑了。
嘿,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许舒静余光瞥见温续文幸灾乐祸,眼睛一眯,不善道:“姐夫很高兴?”
温续文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两声,道:“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是吗,不如说出来,让我和姐姐听听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笑。”
许舒静眯着眼,大有温续文讲不出来,就揍他一顿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难倒温续文,他想了想,便道:“有一个秀才快要参加乡试了,每日闷闷不乐,无精打采。他的妻子看到,便问他:‘怎么感觉你写篇文章比我生孩子还困难?’秀才说:‘还是你生孩子简单点,’妻子疑惑:‘为什么?’秀才答:‘你生孩子,最起码肚子里有孩子,可我写文章,肚子里连一个字都没有。’”
“哈哈~”
许舒静的困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笑得弯了腰,靠着许舒妤才勉强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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