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看着满桌的饭菜,内流满面,若非害怕他娘子的鞭子,他才不会这么听话。
周氏很聪明,让金文才享受了一个月的温柔乡,才开始治他,金文才本就心软,又对周氏有情意,软硬兼施之下,治他很简单。
虽然没被周氏的鞭子打过,可那鞭子打在地面的响声他却是听过不少,听得金文才心里一颤一颤的,只要想起周氏拿着鞭子和他说少吃点的画面,他的手就开始抖,根本不敢多吃。
“金公子如此珍视令夫人,金夫人知道定会欢喜。”
许舒妤同为女子,听金文才这么说,对他的印象都好了不少。
温续文却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金文才不会这么乖,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不过很明显就现在来看,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金文才确实很听周氏的话。
相对于被逼着听话,他能乐在其中倒也挺好的。
一顿饭吃完,金文才只吃了点青菜,肉什么碰都没碰,按照他说的,他娘子给他规定了肉不能总吃,两天吃一次就好。
除此之外,他还要运动,周氏习有武艺,知道怎么锻炼金文才。
周氏以身作则,每天陪着他锻炼,金文才也不好偷懒,虽然才三日,却也是金文才坚持的最长时间了,以前他也想过减肥,却一直停留在想的阶段,现在最起码有了行动。
温续文二人和金文才分开,许舒妤道:“金公子变了不少。”
温续文点头,“毕竟是成亲了,虽然看着和以前一样,可到底沉稳了一些。”
那是每个男子成亲后都会有的变化,因为有了责任。
“相公似乎没怎么变呢?”许舒妤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温续文笑了,扭头看她,“娘子又不知道我以前如何,怎知我没变?”
他也是变了的,前世他没有结婚,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虽然总有人夸他沉稳,可只有他知道,只是表面看着稳,并未落到实处。
自从来到这里后,哪怕他和许舒妤之间没有感情,他对她还是有责任的,不管做什么,他总会想到她,想想自己的决定会不会连累到家人。
许舒妤颔首,“是呢,舒妤并不了解相公,相公以前是什么样子?”
以前?
他以前就是上班下班,有空了就宅在家里打游戏,偶尔和朋友出去喝酒。
温续文勾勾唇,“没什么好说的,无趣得很。”
许舒妤以为他的意思是以前除了读书,无其它事可做,所以无趣。
之前的事会涉及到温家人,许舒妤不好多问,她原本打算寻个时间,去看望一次温大成夫妇。
可自从那次看到温续文喝个烂醉后回府,许舒妤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想去看温大成夫妇,也是因为温续文,既然温续文不在意,她便没有去十里村的必要。
许舒妤虽总说礼数,却也知她和温续文现在住在许府已经是于理不合,既然如此,太过计较,反而是自寻烦恼。
......
进入十二月后,天气越来越冷,温续文每日又要早起去县学,顶着寒风,更觉寒冷,便把大氅取出来。
有大氅遮住寒风,就跟裹了层棉被一般,很暖和。
许舒妤因为不长出门,感受不到那刺骨的冷意,只抱着个汤婆子,便不觉得冷,这让每日在寒风中来回的温续文,很是羡慕。
许府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主人,就没必要特意跑到正堂去用膳,再加上天冷,温续文也不想走太长的路,就吩咐厨房把膳食送到玉清院,就在温续文房里用。
从县学回来,温续文在门外抖抖身体,待寒气散掉才走进房间。
许舒妤听到动静,将早就备好的热茶递给他,同时替他解开大氅的带子,把脱下的大氅搭在屏风上。
温续文呼出一口冷气,“终于又活过来了。”
许舒妤从秀儿手中接过用热水浸湿的手帕,替他擦拭冰冷的脸颊,让身体尽快回暖。
哪怕被许舒妤这般照顾过多次,温续文还是有些不习惯,将手中的热茶放下,接过她手中的手帕,“我自己来就好。”
许舒妤不勉强他,顺势后退一步,吩咐道:“何顺,去通知厨房上菜。”
“是,夫人,”何顺刚才也喝了一碗热茶,身体暖和不少,听言麻溜地跑去厨房。
等温续文将手帕还给许舒妤,她才坐在他身边,问道:“先生可有说,相公何时放假?”
温续文点头,“说了,再有五日就要放假,娘子现在就可以收拾行李,到时候我们直接去兴元府。”
许舒妤面色一喜,“静儿总是来信问我们何时去找她,这次终于可以回她了。”
“小妹没离开过娘子这么久,定是想娘子了。”
许舒妤摇头,“舒妤倒觉得,静儿是在想相公的礼物。”
再有十日便是许舒静的及笄礼,她是怕温续文忘了她的礼物。
温续文笑了,“我若是把小妹的礼物忘了,她会不会不让我进府门?”
许舒妤想到许舒静的脾气,目光柔和道:“可不止呢。”
“那还好,幸亏我早就备好了礼物。”
许舒妤见过他准备的礼物,一时之间有些头疼,“相公,要不重新换一份礼物,那......太贵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