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刚刚传来消息,李老太公去了。”
温续文瞬间清醒,和许舒妤一起换上素淡的衣服,前往李府。
刚到李府,便看到门口挂着白布,府里的所有人都带着孝带。
灵堂已经布置好,灵堂中央摆着李老爷子的灵棺,李家人正跪在灵棺前。
李氏本来还压抑悲痛,看到灵棺的那一刻却是怎么也忍不住,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许舒妤姐妹红着眼眶陪在她身边。
温续文脸色同样沉重,虽说他和李老爷子仅见过几次,但李老爷子到底是他的亲人,亲人离世,他心里岂能好受。
许舒妤已经嫁人,本无需一直待在灵堂,但温续文知道她心里难受,便陪着她待了一日,直到夜幕降临,他怕她身体受不了,才带着她离开。
晚上,两人都很沉默,许舒妤靠在温续文怀里,紧紧抱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才睡过去。
李家世代经商,在兴元府颇有名气,李老爷子的葬礼,很多人都来吊唁,赵同然也来了。
赵同然从灵堂出来,走到温续文身边,恭声道:“下官这几日未能去拜见王爷,请王爷降罪。”
温续文摆手,“是本王免了你的请安,赵大人何罪之有。”
“说起来,本王还要多谢赵大人对本王岳父的照料。”
“王爷严重了,许通判能力出众,有他帮忙,下官能轻松不少,应该是下官要感谢他才对。”
赵同然知道温续文今日没多少空闲时间,只是说了几句话,便识趣地告辞离去。
赵同然此人不仅能力出众,还进退有度,若此人真如他猜测的那般是燕王的人,燕王倒是眼光不错。
三日时间过去,李老爷子入土为安,李氏哭了三日,身体有些受不住,刚回到家就病倒了。
索性没有大碍,大夫说静养几日便会恢复过来。
许舒妤本想去照顾李氏,但被拒绝了,李氏怕等她病好,许舒妤又病倒,还特意让温续文看着她。
倒是许舒静经常到处乱跑,身体比较康健,便由她照顾李氏。
温续文拉着许舒妤回玉清院,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色,心疼得不行,让厨房给她炖补汤。
哪怕许舒妤说她没有胃口,还是被温续文逼着喝了一碗。
好好休息了一晚,看许舒妤的脸色恢复红润,温续文这才放心。
“娘子,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许舒妤靠在他怀里点头,这几日她变得有些黏他,温续文之前只是出去吩咐了何顺几句话,许舒妤就一直盯着门口。
亲人离世总是悲痛的,许舒妤哪怕再稳重,这种时候情绪也无法控制。
如此过了两日,许舒妤才恢复往日的平静,李氏还在病中,处理铺子的事都由许舒妤姐妹负责。
正好,这时候李江承也回来了,也带来了画像上之人的消息。
那人是陵成府下属县城的人,家中也是富户。
经过李江承的询问,那人说出温续文其实是他从牙婆手中买来的,因为当时他正和兄弟争夺家产,有个孩子对他很有利,他早就让他娘子假装有孕,然后在临产之前买了一个孩子。
只是没想到,孩子刚买回来没几日就被温大成偷走了,两夫妻对这孩子也没什么感情,就是可惜丢了争夺家产的筹码。
若非李江承提起这事,那人都忘了自己曾经丢了一个孩子。
“可查到当年的牙婆?”
“那牙婆本就是陵成府人,只是她已经死了,死在一场大火中。”
“什么时候死的?”
“具体时间不知,只听人说死了有二十多年。”
又是二十多年!
温续文脸色变得难看,这个时间点未免太巧了,他很难相信牙婆的死是意外。
本以为找到了线索,结果又断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年害睿王妃难产和温续文失踪的人绝对不止靖王一人。
当时靖王已经被圈禁,根本做不出来杀人放火的事。
温续文握拳,此事他会一直调查下去,他就不信查不出来。
......
在兴元府待了半个月,等许士政把公务交接完,温续文等人便要启程离开。
李司祈已经上书朝廷,请求为李老爷子守孝一年,等一年后他才会回盛京。
许士政去盛京任职,对于许家来说就是搬家,东西不少,足足装了十几辆马车。
保护他们的除了温续文的五十护卫,还有镇南王府的一队护卫,他们护在马车两边,颇具震慑力,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不长眼的。
丰靖帝自从登基后便整顿吏治,下面的官员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力围剿盗匪,到丰靖四十三年,盗匪势力远远不如丰靖帝登基前,幸存下来的盗匪也不敢对官员出手,即便劫掠也只是劫掠商队。
护卫们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仅凭他们身上的甲胄就足以震慑宵小。
走了一个多月,温续文一行人终于在八月回到盛京。
许家在盛京没有宅子,便先住进许舒妤和温续文的家,这只是个两进的宅子,这么多人住进来,难免显得拥挤,温续文便想和许舒妤搬去安王府。
不过此事急不得,他现在回来了,理应去拜见丰靖帝。
明政殿
温续文刚回到盛京,丰靖帝就得到了消息,现如今得知他进宫,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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