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堂堂正二品大员,掌管三万多兵马的九门提督会是前朝的死忠,只能说他们太会伪装。
这次借着吴王谋反,抓到不少隐藏极深的前朝余孽,倒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吴王还在叫嚣,“当日,你们逼得本王不得不狼狈地离开盛京,今日,本王要全部讨回来。”
吴王本来以为他的对手会是楚王,结果没多久,楚王就被剥爵圈禁,倒是他一直看不起老三渔翁得利,差点成为最后的赢家。
想到这儿,吴王得意一笑,“还好本王技高一筹,三弟,看着唾手可得的皇位从手心溜走的滋味不好受吧。”
齐续文有些无语,这家伙的话未免太多了,难道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交战的声音,齐续文定睛一看,陈建英带兵赶到了,只是他身后耿望止带人紧追不舍,根本脱不开身。
而御前侍卫这边却是渐渐落于下风,吴王带来的前朝余孽都是秘密训练多年,乃是精锐中的精锐,御前侍卫虽然也不差,可和这些见过血的疯子相比,还是有差距。
吴王得意地看着这一幕,想象着一会儿自己便能坐上龙椅的画面,不免有些激动,他等了三十多年终于等到了。
“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声音很小,但燕王和齐续文都听到了,他们立刻转身,看向明政殿门口那个苍老的身影,躬身行礼。
与此同时,花总管扬声道:“皇上驾到!”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到那道明黄色的身影,皆停了下来。
吴王心里一跳,扭头看过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怎么会这样?”
他特意等丰靖帝驾崩才敢带人逼宫,结果丰靖帝死而复生了?
丰靖帝又咳嗽两声,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声音轻缓却不容置疑,“所有将士听令:诛叛逆。”
花总管重复,“所有将士听令:诛叛逆!”
“属下遵旨。”
御前侍卫并左右翼前锋营的兵士皆听旨,所有人围向那几千前朝余孽。
而第一个被诛杀的叛逆便是耿望止。
丰靖帝没有驾崩,吴王带兵进宫便是谋反,这和之前皇子争储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丰靖帝登基四十六年,积威甚重,他一声令下,凡是丰朝将士都会听命。
面对两万人的围攻,吴王带来的几千前朝余孽就算再勇武,也不过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全部诛杀。
雨水冲刷着地面的鲜血,只剩下吴王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将吴王拿下。”
丰靖帝没有看他一眼,转身走进寝殿。
吴王突然大叫,“本王还没输,本王还有三万兵马。”
齐续文怜悯地看他一眼,“这么久了,尚德武还没到,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当丰台大营的兵马是摆设吗?
本来,丰台大营和步军统领衙门就是相互牵制,有丰台大营在,尚德武根本没办法从丰台带出来一个兵。
何况丰靖帝又没有真的驾崩,只要丰靖帝在一日,丰朝就乱不了,这些冒出头的前朝余孽一个都跑不了。
寝殿内
吴王跪在丰靖帝床前,成王败寇,他倒是没有求饶,只是问道:“今日是父皇故意设局?”
丰靖帝叹气,“是朕的错,竟然教出你这么个敢下毒弑父的逆子。”
当初下毒的事,丰靖帝已经调查清楚,幕后之人乃是吴王,他故意嫁祸给楚王,便是想让楚王失去君心。
“逆子?”吴王笑了,笑得很癫狂,“父皇,在您心中,我是您的儿子吗?除了老二,我们都不过是您用来磨砺老二的棋子。”
说到这儿,吴王特意看了齐续文一眼,“睿王叔再得父皇宠爱又如何,同样是棋子。”
“只可惜,老二是个不争气的,烂泥扶不上墙,白瞎了父皇您为他做了那么多谋划。”
丰靖帝扭头看向吴王,“那你觉得你有何资格继承皇位?”
“本王是长子。”
吴王依旧说着万年不变却没人在意的理由。
丰靖帝收敛眼中的神情,沉声道:“吴王勾结前朝余孽,意图谋反,罪不可赦,剥夺其亲王爵位,圈禁宗人府。”
吴王比楚王要惨一些,圈禁宗人府,就跟坐牢一样,吴王这般养尊处优的人进去,只会生不如死。
吴王低着头,没再说什么,任由侍卫把他拉下去。
丰靖帝看向齐续文,道:“你们都出去,朕有话和续文说。”
燕王率先走出去,几位大学士紧随其后。
“别站着了,坐。”
齐续文走过去坐下,心里大概有些猜测丰靖帝要和他说什么。
“朕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朕现在就告诉你。”
睿王比丰靖帝小十八岁,丰靖帝登基时,睿王也不过两岁,那时候丰靖帝没有儿子,便一直把睿王带在身边教导,哪怕后来有了大皇子,丰靖帝也不曾减少半分对睿王的疼爱。
丰靖帝想立睿王为皇太弟,一开始并非只是随便说说,因为丰靖帝发现他的大皇子不论在什么方面都比不过睿王。
丰靖帝想让丰朝长久的存在下去,就不会将皇位传给一个平庸的人,所以,吴王从一开始就被丰靖帝踢出储君名单。
随着睿王长大,他变得越来越优秀,丰靖帝立皇太弟的心思越来越浓,有一次便在朝堂上提出,朝臣自然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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