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李妙英恨得上来捏她的脸,道,“你等着,千万别有一天落在我手里,我准有一万条取笑等着你!”
“那也得你等得到才行。”顾惜惜拉着她往外走,“别躲了,该如何便如何吧,就算见一面说句话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两个人拉扯着往外走,就见明琮立刻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李妙英,似乎也想要打招呼的模样,却在此时,忽地边上跑过来一个男人,一头撞倒了李子正,李子正还没如何,那男人的同伴先已经吵嚷起来,拉扯着要李子正赔礼,李子正哪能咽得下这口气?便对着掰扯起来,余左赞几个也都围上来帮腔,顿时乱成了一团。
李妙英忙把管事打发过去拆解,向顾惜惜道:“咱们也过去看看。”
女护卫护着她两个正往跟前走,斜刺里忽地钻出来一大群玩杂耍的卖艺人,敲着锣鼓,妆着扮相,吹吹打打地走过来,顾惜惜正要躲闪,对面又闯出来一大群跑旱船的,也吹打着装扮着,引得游人们都往跟前挤着看热闹,顾惜惜只觉得有许多人一直推搡着她往边上走似的,身不由己地被挤出了人群,等停住脚时,非但已经看不见李子正他们,就连女护卫也没了影子,唯有李妙英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倒还没有走散。
旁边是一处高墙围起来的院子,四下里一望,既没有摆摊的,也没有游人,顾惜惜隐约觉得不对,正想走时,院子里突然窜出来几个人,捂住她两个的嘴,死拽着将人拖进院中,咣一声撞上了门。
顾惜惜在惊慌中用力踩了抓住她的男人一脚,那人吃疼松了手,顾惜惜立刻斥道:“谁?竟敢对公主府无礼?不要命了?”
“我。”一个男人声音从门后响起。
顾惜惜闻声回头,吱呀一声,里面的门开了,梁牧快步走出来,冷笑一声道:“今儿人倒是来的齐全,正好我一总加起来,好好报个仇。”
顾惜惜心中一紧,便明白方才怪异的情形都是梁牧的安排,他这般说话,大约是为着之前的事,想要报仇。
顾惜惜飞快地向四下一望,就见屋里站着四五个汉子,窗外头影影绰绰的,应该也还有人,无论如何她跟李妙英都不可能力敌,唯有拖延时间,等着护卫和丫鬟找过来。
她定定神,装作没明白的模样,问道:“梁公子是跟我们开玩笑么?吓了我好大一跳。”
梁牧示意下人放开李妙英,自己往交椅上一坐,叉着两条腿,道:“顾惜惜,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少装蒜!你们两家人合起伙来算计我,害得我丢了功名,丢了脸面,丢了老婆,怎么,这会子跟谁装傻呢?”
那天的事虽然没留下什么破绽,但梁牧心知肚明,必定是晋阳大长公主和泰安长公主联手黄家报复,便筹划了多时,准备痛打李子正和罗光世,欺辱李妙英与顾惜惜,报一箭之仇。
顾惜惜只是装糊涂:“梁公子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听不懂是吧?”梁牧轻嗤一声,“无所谓,等咱们三个快活快活,你就懂了。”
李妙英吓了一跳,紧紧拉住顾惜惜,斥道:“梁牧,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梁牧看着她,笑了起来,“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还能干什么?你们害得我丢了一个老婆,把你们给我玩玩,二抵一,我也不吃亏!”
他吩咐道:“按住她们,剥衣服!”
他心里想的是,哪怕被他上了手,罗家与李家顾忌脸面,肯定也不敢声张,若是造化高,说不定还会把女儿给他,就算不给,失身寻死的也是两个女人,他一个男人,却是不怕的。
顾惜惜紧紧拉着李妙英,两个人手都抖得厉害,头脑却是清醒的,眼看那几个男人就要上来动手,顾惜惜急急叫了声:“梁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连这种事也要让下人帮忙?”
梁牧沉着脸叫了声住手,道:“怎么?”
顾惜惜高声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们两个弱女子不成?留着这么多人帮手,要不要脸?”
这么多人,她们一点儿机会都没有,若是只有梁牧一个人,也许还能扭转形势。
李妙英会意,立刻帮腔道:“不仅不要脸,还是个窝囊废!”
当着许多下人,梁牧脸上磨不过,又自忖还能应付她俩,便板着脸道:“都退下!”
下人们很快关了门离开,梁牧一把抓住顾惜惜,道:“好,爷亲自扒了你的衣服,让爷好好玩玩!”
他推搡着把顾惜惜压在墙上,用身子压住,又腾出两只手抓住李妙英,反拧了双手,扯下她的衣带绑在椅子上,狞笑着说道:“也好,没有旁人碍眼,爷玩的更痛快!”
李妙英不管不顾地高叫起来,只盼能引来人帮忙,下一息,梁牧掏出帕子塞了她的嘴,李妙英激烈地挣扎着,目光忽地瞥见顾惜惜腾出一只手,抓住了边上的铜烛台。
李妙英会意,越发挣扎得厉害了,梁牧全副精力都忙着来对付她,顾惜惜紧紧握住烛台,照准梁牧的后脑勺,重重砸了下去。
血瞬间流下来,顾惜惜心中扑通乱跳,眼见梁牧惨叫着回头抓她,顾惜惜再顾不得,重重一下,又砸在梁牧头上。
梁牧扑通一下,扑倒在椅子上,顾惜惜急急向李妙英说道:“阿妙别怕,我这就给你解开。”
就见李妙英突然瞪大了眼睛,拼命对她摇头,口中呜呜地叫着,顾惜惜还没反应过来,脖颈上猛地一痛,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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