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又想逃?
后院的面积并不大,这几天来江池没事就在偏殿乱逛,整个偏殿都被江池给摸透了,后院竖起了高高的围墙,围墙旁边就有一颗葱郁的大树,只可惜现在是冬天,树上光秃秃的。
江池锁定的就是靠墙的大树,为了今晚的行动,江池连续几个白天都试探了几番,翻过围墙就是一条小道,穿过御花园,再往前就能跑到御膳房。
江池已经好多天没吃好了,每日的膳食偏清淡,汤汤水水,嘴里寡淡的很,而且,他平日里吃习惯的糕点也没了,为了美食,江池决定背水一战。
后院零散的放着几个木墩、篮子,江池清楚自己的重量,小心翼翼的叠在一起,总共叠了三层,身上的衣服穿的繁琐,再加上冬天穿的厚实,江池的动作受到了限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去般。
还好江池够给力,一击即中,一站上去,手便攀上了围墙,像只被挂在空中的小耗子,费劲的往上攀爬。
江池整个手臂勾住围墙时,整个人气喘吁吁的,额上冒起了汗,江池喘了喘,一只腿往上一勾,还差一点点就勾上了,江池的脚又落在空中的支点。
“翟煦这个王八蛋,要不是因为这货,劳资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手机、电视、网络全特么没有,这些也就罢了,人身自由都被剥夺了。”
“莫名其妙的当了替身,亏得劳资刚刚对这货有了一丢丢的好感,哼,现在连美食都离我远去了。”江池抹掉一脸辛酸泪,“哎哟,终于爬上来了,差点要了半条命。”
江池跨坐在围墙上,稍稍歇息了一会儿,嘴里嘟囔的念叨着,等歇息的差不多,江池一点一点的往树的方向移,冬天穿的太多,江池害怕自己一站起来保持不了平衡,哐当一声就掉下去了,围墙这么高,江池不想冒这个险。
若是仔细看,可以发现江池微微颤抖的腿肚子,好吧,前面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只是为了掩饰某人恐高的事实。
翟煦习惯性的前来偏殿,白日里处理国事,勾心斗角烦不胜烦,也只有在江池在的地方,翟煦才能稍微轻松一点,不仅仅是那张脸。
抵达偏殿的时候,青衣如实报给翟煦。
在江池爬墙的时候,翟煦就站在身后,看他笨拙的往上爬,明明恐惧的厉害,还是坚持不懈往上勾,弄了好久才攀上去。
这小模样,翟煦竟觉得可爱的紧,强忍住想要将人抱下来的冲动。
“江池。”翟煦轻轻开口,饶有趣味的盯着江池,捕捉他的每一个动作与表情。
隐约听到有人叫他,江池倏地转身,看到翟煦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活像见了鬼般,可不是见了鬼,这么晚了,翟煦竟然还来偏殿晃悠,江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脸连带着耳尖红的几乎滴血。
他就说每天早上起来嘴巴怎么总是红红的,带着淡淡的刺痛感,原来是这货每天晚上偷偷的前来偏殿偷亲他,既然这样,每日里他吃的穿的用的,翟煦肯定也知道。
以前就连他说的一句话他都知道,更何况这些。
江池心里莫名的酸苦,钝痛的厉害,翟煦一面偷来偏殿,一面对于宫里的懈怠不管不顾,说到底看中的是他这张脸,置于他是是死是活,翟煦压根儿不在乎。
指尖抹掉眼角的湿意,江池转过脑袋,幸好夜色很黑,看不见他微红的眼眶,江池小幅度的吸了吸鼻子,快速的朝那颗光秃秃的大树移动。
“又想逃。”翟煦向前迈了几步,停在江池对面。
“关你什么事,反正你也不在乎。”江池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树和围墙还差着一点距离,坐在围墙上腿搭不上去,还是需要站起来,拉住枝干才能平稳的踩住枝干。
“偏殿里用的炭难闻又呛人,整日里汤汤水水,连点荤腥都不沾,洗个澡还要受气,这也就罢了,每天晚上还有个采花贼定时来占便宜,怎么,还不准我跑路了。”
江池一脸愤愤不平,背对着翟煦,一点面子都不给,“说到底替身就是替身,没用了就扔了。”江池愈想愈生气,抹了抹脸,朝着翟煦的方向狠狠瞪去。
一转头就看见平稳站在围墙上的翟煦,剑眉星目,冷峻的唇微挑,露出一点点牙齿,像是在桀桀的笑,看的江池心里发慌,拉住枝干的力道更重了几分,“你不准过来。”
翟煦往前迈了几步,江池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脚更是颤的厉害,手里抓住的枝干,本就干脆,更因为江池的力道,咔嚓一声,江池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倒。
翟煦一手捞住江池,刚劲有力的臂膀搂住他,逆着的冷风滑过脸颊,江池死死地闭上眼。
“好了,没事了。”翟煦一只手稳稳抱住江池,空出的手点在江池的额头。
江池缓缓睁眼,看见眉眼含笑的翟煦,江池呜的一声扑在翟煦胸膛,“我以为我要摔死了,这围墙老高了,摔下来要是脑袋着地,不死也要痛死,都怪你,我都让你别过来了,你还要过来吓我。”
“你个混蛋,吃不好睡不好,每天还被关在这个旮旯角落里,呜哇。”落在手背上的湿痕,翟煦将江池掰过来,唇准确的落在他的眼睛。
被泪水濡湿的清澈眼眸,翟煦有一瞬间的怔愣,这双眼睛,他以前好像见过,也就短短几秒,翟煦清醒过来,大掌抹着江池脸上的泪,“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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