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以前那张清秀的脸,现今瘦削的厉害,颧骨突出,眼睛微微凹进去,脸色憔悴,眼睑下的乌青严重,脸色灰败。
陈庆嫌弃的擦了擦凳子,起码擦了五遍,才扶着江池坐下。
巧云看见江池,直接跪在地上,“大少爷,您救救小姐,最起码,您和小姐身体里留着相同的血液,血浓于水。”
“闭嘴,一个贱种,也配。”江婷说的急,呕出了一口血,巧云哭着抹掉江婷嘴角的鲜血,“小姐,小姐你别激动。”
巧云抽抽噎噎的,江池颇为好玩的看着这对主仆,一个愤怒有加,一个饶有心计的惹怒,引得气急攻心,若是传出去,那便是他的责任。
江池嘴角噙着的笑,巧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大少爷。”
“江池,父亲不会放过你的。”江婷重重倒在床上,呼吸愈发急促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
江池看着宛若老态龙钟般的江婷,徐徐翘起了唇,“放心,江家的仇,我会一点一点的还回去,所以,江婷,我会让你好好活着,等到江家覆灭的那一天。”
巧云擦江婷嘴的动作一顿,望着平淡如水的大少爷,猛地追了出去。
“大少爷,奴婢有话说,只求大少爷放奴婢一条生路。”
江池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正想迈步离开,巧云咬了咬牙,“大少爷,此事有关您的身世。”巧云脸上的迫切,江池微笑道:“此事孰真孰假我又如何分辨。”
“大少爷若是不信,可回府寻找奶娘,现今应该还在江府。”巧云跪在地上,满脸的求生欲望,江池忽然来了兴致,仔细想想,原主是江府嫡长子,就算继母想要将他置之于死地,上面还有个老太太。
第33章:撩了就想走?
按照原主幼年老太太对原主的疼爱,不该是这种发展趋势,送到寺庙,一去便是八年。
具体情况巧云不知,只是是江婷的贴身丫鬟,幼年时照顾江婷偶然听到夫人和老爷说江池不是江家的种,就那张脸,整个江家人谁长成那般妖孽的模样。
江跃本是不信,但是枕边风吹得多了,江跃便趁着江池睡着滴血认亲,结果,自然不相融,江跃暴怒,但是家丑不外扬,后面没过多久,江池便被送往偏僻的寺庙。
那时恰逢表少爷前来江家,江婷对表少爷心悦之,正好与江池被送走的时间相吻合,于是,江池勾引表少爷的形象在江婷心里深深刻印,再加上冯枚根深蒂固的诋毁,江池成了江婷心中的贱种。
整合了巧云所说的信息,江池大概明白原主的处境,生母逝世,继母上位,爹不疼,奶奶不爱,弃子顺应而生,巧云的话,孰真孰假江池尚不确定,但江池隐隐觉得,原主可能真的和江家没什么关系。
至于具体的内情,还待取证。
江池愉悦的出了夏雨阁,若真是如此,他的日子应该没现在这般无聊了,江家,应该是个好玩的地方,就是不知,到时候翟煦是如何取舍了。
抵达龙珏殿,江池畅通无阻,翟煦正在看奏折,将里面的内容一览无遗,随即狠狠砸在龙案上,这群不做正事的老家伙,正事不干,竟胆敢说后宫之事。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上膝下无子,且未雨露均沾,爱好男风,此乃妖人,若不除之,国之患难,无名之人,不配留于宫中。
奏折打开着,江池走近时,一低头就能将里端的内容看的通透,江池伸手抓住翟煦的手,抚平他微蹙的眉头,“火大伤身。”
江池今日里穿着淡灰色的长袍,深棕色腰带,黑亮的长发由简单的白脂玉簪固定,清爽干净,纯粹的展现在翟煦面前,无缘由的,翟煦的心平静下来。
“今日怎么晚了半个时辰。”翟煦牵着江池的手,拉着他坐下,江池顺势靠着,像是没骨头般搭在翟煦肩膀,翟煦搂着,乍一看,江池就像坐在翟煦怀里般。
“去了一趟夏雨阁。”江池将在夏雨阁的事情和翟煦说得清楚,只是敛去了关于原主身世之事。
“可想回江家。”翟煦勾住江池的下巴,像是逗弄猫儿般轻抚而过,下巴传递的舒适感,江池略微享受的眯起眼。
“想回江家看看,毕竟,很多年没回去过了,现在也怪想的。”江池翘起唇,清澈眸底闪烁着一抹狡黠之色,江家,也是怪有意思的。
“那朕陪你回去。”翟煦漫不经心的揉着他的手,江池抬眸往上望,瞥见男人黑眸中的纵容与宠溺,江池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江池直接扑入翟煦怀里,像只小奶狗般蹭啊蹭。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能反悔。”
“当然。”翟煦的承诺深深刻印,江池心情颇好的主动,生涩的动作极大的取悦了翟煦,小白兔上蹿下跳,终是未曾敌过大灰狼的反客为主。
松开时,唇上传递的刺痛感,江池摸着唇,哀怨的瞟了翟煦一眼。
在龙珏殿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快,翟煦处理国事,江池练字看书,两人互不干扰,偶尔的一个回眸,总能在心底掀起波澜。
辛柠阁
春雨正在为辛柠描摹新妆,一笔一划压抑克制,保证一点瑕疵都没有,春雨画完,退至一旁,辛柠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面若桃花,樱唇微润,巴掌大的脸色彩正好,更衬的肤如凝脂,娇俏魅惑,辛柠指尖拂过侧脸,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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