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代价很大,如果我做出来,大概是失去理智了吧。
白冉头微微转过一个弧度,看着顾西祠,眼中波光粼粼:会吗?
手上的头发还有温度,洗发水散发出一种属于女人甜腻腻的香味。
顾西祠伸手,覆在白冉脸侧,将她脸再往自己掰过一个小弧度。
拇指轻轻抚在女人眼下的皮肤上,触手都是细腻的柔软。
你在我身边应该不会。
沙哑的声线带着一贯的温柔。
放在脸颊上的手指顿了顿,男人语气又正经严肃起来:
这种办法太孤注一掷了,很疯狂,如果身边有家人的话,我想我不会尝试的。
我会宁愿稳一点,也不会压上这种筹码。
有家人在身边就不会?
白冉总是觉得有个细节自己想不起来,就在那里,但是她就是看不到。
她有些沮丧。
顾西祠脸凑近,狭长的眼眸诱|惑,骤然轻声问:
你这两天有想过我那天晚上说的话吗?
嗯?
从喉咙里不经意的发出一声,他的手指又在脸颊上动了动。
两个人靠的太近,白冉能感觉到几分来自男人危险的气息。
白冉喉头发干:想过一点。
顾西祠紧逼:那有结果吗?
他手指往下滑,滑到白冉的下巴上,他伸两指轻轻捏了捏,女人的脸像是什么玩具一样落在他手中,爱不释手。
说完了书里的剧情,话题转到一个白冉措不及防的角度上。
对视须臾,白冉坦诚:没有。
男人淡淡的,也不着急:哦。
手指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两相对视,有什么在沉默中发酵。
白冉微恼,他怎么总是喜欢摸她的唇,不知道,不知道这样摸很容易
这样想不过几秒,顾西祠的手指果然如白冉所料,在她下唇瓣滑开一个非常细小的弧度,力道不大,有些微微发痒。
令顾西祠意料不到的是,白冉的反应。
白冉一口用牙咬住了他的拇指,凶巴巴道:不准一直这样!
顾西祠呼吸静止一瞬,目光落在女人白瓷的牙齿上,说是咬住,她没用什么力气,他感觉不到痛。更像是轻轻用牙齿衔住他手指,指尖湿滑,牙齿下方是柔软的唇瓣内侧,带着一点点唾液。
你知不知道,你是半夜在一个男人的房间?
男人警告的声音发紧。
白冉愣了愣,嘴唇微张,咬住顾西祠指尖的牙又松开了。
呀。轻呼一声。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白冉两眼发黑。
她被顾西祠推到了地毯上。
顾西祠单手按在她肩膀上,男人力气大,压得她有点生疼,那手掌压在单薄的棉质外套,透出一阵燥热。
一个正常男人的房间。压在喉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喘。
女人神色迷惘,眼神湿漉漉的。
长发散在背后,躺在他的房间里
这个认知又让顾西祠的喉头滑了滑。
会很危险。他眯着眼睛说。
白冉愣愣的,有些怯了,声音恢复软绵绵的:你,你是正人君子。
但你是正人君子喜欢的女人。
白冉呼吸一滞。
心跳蹦蹦蹦不受控起来,脸颊染上红绯。
光线微弱,任何能看到的一切都开始冒出粉红色。
我
唔。
你怎么老是使坏?
这一句话被压在唇齿间,揉碎了,再也发不出来。
脑子又变成浆糊,药丸,白冉直觉自己药丸。
眼睛内被逼出粼粼的水光,喉头有些细碎的声音,身体也软了,白冉甚至有些讨厌自己这般予取予求的样子。
她难受,伸手推顾西祠,推不动,反而摸到他一身绷得死紧的肌肉。
呜
房间内只剩下微弱的呜咽。
白冉要溺毙在这种缺氧的温柔里去。
*
顾西祠几乎是拽着白冉的手,推出房间的。
白冉裹在身上的外套散了,垮下去,露出白皙的肩头,露出睡衣的吊带来。
砰!
一声关门声大力。
白冉扶着墙还在喘,隔着一道门,里面的人也在喘气。
不知道两个人谁稍微好受点。
上楼去。
门内男声又低又沉。
你不会希望我出来送你上去的。
最后一句话让白冉混沌的脑子清明几分,几乎是小跑的,滚回自己房间。
进门也是好大一声摔门,下意识的,白冉伸手反锁门。
室内只剩下一个人的喘息声。
白冉将自己扔到床上,缩到墙壁抱膝,脸埋在膝头,喘息困在黑暗中。
心跳剧烈。
缓缓,没了外界的干扰,没了另一个人炽热的体温,一切又渐渐平复。
白冉在床头摸手机。
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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