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松正追问:“人呢,你对象在哪儿呢?”
宗城看着走近的林迁西:“来了。”
刘大松扭头。
林迁西在宗城旁边坐了下来。
宗城指一下刘大松,“这是大松。”然后又对刘大松说:“他叫林迁西。”
林迁西痞痞地抬一下手,跟他打招呼:“你好啊,感谢你们这一年照顾这硬茬了啊。”
刘大松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宗城是临时多带了一个来呢,下意识回:“没,他照顾咱们还差不多。”
林迁西笑:“哦,那感谢你们被他照顾啊。”
“……”刘大松再看一圈儿周围,就没别人来了,又看林迁西,再看宗城,来回反复好几遍,终于有点儿转过弯来了:“嗯?难道……啊?”
宗城说:“嗯。”
“嗯???”刘大松瞪大了眼,语调九曲十八弯。
宗城点头:“嗯。”
林迁西后来几乎是被全程盯着吃完了这顿饭,一起去地铁站的时候,还被刘大松频频回头打量。
他无所谓,看就看,甚至还冲他笑了好几回。
直到在地铁口分别,刘大松忍不住,才跟宗城小声说:“怪不得你说跟咱们想的不一样呢,深藏不露啊你。”
宗城没接话,嘴角一直微微扬着。
“嗐,一年了,也就今天见你笑的最多。”刘大松好笑,“得,我今儿果真是见证奇迹了。”说着朝林迁西挥一下手:“下回再见啊。”
林迁西说:“回见。”
送走了人,眼看着酒店离得也不远了,他把肩上的包拿下来,往宗城面前一抛,朝酒店方向歪歪头:“房卡在我包里,你先去我房间等我一下,我去买个东西。”
宗城一把接了:“买什么?”
“等会儿你不就知道了。”林迁西笑得很神秘,小跑出去了:“等着啊!”
宗城拿着他的包去了酒店,刷卡进门后,虚掩着给他留了门,转头看到里面两个人折腾过的椅子,明明也没过多久,感觉上却像是过了很久一样,放下他的包,进了洗手间。
他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不自觉又提起了嘴角,只要想到林迁西好好地回他身边来了,嘴边就有了弧度。
才一会儿,房门“嘭”一声响,被人合上了。
宗城转过身,卫生间的门拉开,林迁西一手插着兜,走了进来。
“城爷,”他嘴角勾着,眼里晶亮,眉毛轻轻挑了一下,语气忽然轻佻又暧昧:“再来一次。”
说着裤兜里的那只手拿出来,在洗手池上一放,一瓶刚买来的润滑油。
宗城目光从洗手台上转到他身上,牢牢盯着,一秒,两秒,伸直一条腿,半靠半坐在洗手台上,低低说:“来。”
林迁西视线跟他黏在一起,手在背后一拉,关上了门,过来一把抓着他裤腰就贴到了他嘴上。
呼吸瞬间变急,彼此都亲地无比急切。
宗城刚要重重吻回去,嘴唇上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林迁西往下亲,手很干脆地扯开了他的裤腰。
黑T被掀起来,右边小腹露了出来,宗城低下头时,他已经蹲了下去,脸对着他腹边纹身的伤疤,呼吸喷在那儿,一下又一下。
然后那儿陡然一缩,是他的嘴唇亲了上去。
宗城顿时下颚绷紧,还是忍不住低哼了一声,手指摸到他的头发,用力地抓了一下。
林迁西亲那儿很轻,不像他痞气的色情挑逗,更像是心疼。
宗城揉了下他头发,一把拽住他胳膊拉起来,低头就亲了回去。
林迁西被他推着压在洗手台上,舌根被猛地一挤,舌尖上又被一吮,头皮都如同炸了一下,一阵阵的麻。
水声“哗哗”响着的时候,他已经被宗城在后面按住。
他张着手臂,撑在洗手池边,余光都能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肩背在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
宗城忽然在身后贴近了点儿,低声说:“这回看清了,确实有肌肉。”
林迁西抬头,和他镜子里的眼睛对视,喘气笑:“那当然。”
紧跟着就笑不出来了,他两只手都陡然往前一送,一下用力撑住,紧闭住嘴唇,才忍住出声,眉头间时紧时松。
直到忍耐不住要低头大口喘气之前,眼里都是镜子里的景象。
宗城拨着他肩转过来,抱住他。
林迁西看着他在面前低下头,手又一把抓紧了台边,一只手摸他头发,从他耳边推得短短的发根,到后脑勺扎手心的短发丝。
呼吸太急了,胸口从一点火星,蔓延成轰然燃烧,什么都说不出来。
宗城忽然抱紧了他,扣住他腰,用力一托。
林迁西心口都像被撞了一下,牙关一松:“我操,你又?”
宗城呼吸沉在他耳边:“不是你开的头吗?”
是林迁西开的头,就是想让他看到那个鲜活的自己,那个不肯认命的林迁西,又他妈好好的回来了。
“对。”他手臂一把箍住宗城肩膀,在他颈边张嘴就咬了一口,看见他断眉抽了一下,浪荡地笑了声:“来,男朋友,我把一年的债都还你!”
卫生间的水早关了,房里的灯一直昏黄的开着。
林迁西仰躺着,手抓着床单,揪成了一团,额头一层细汗,连鼻尖都有,呼气,吸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