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是的。
这种事情只有老头儿才做的出来,那他为何不让她去将军府,为何对沈棠
她把手中的杯子放下,示意小玥:你去打桶水。
小玥一听,脸上全是惊怕:不要,小姐您饶了我吧。
她细小的身板儿已经受不了这么强烈的摧残了。
这次绝对要反抗到底!!
宋知寒无所谓的说:不要?若不是我经常这么锻炼你,那你怎么可能会在被绑架的时候安然无恙的逃出来?
一听这事,小玥便无力反驳,眼神幽怨的看了看坐姿不雅的宋知寒。
就在不久前,她和宋知寒被绑架,或许是知道宋知寒有些功夫在身,因此那些人给她下了迷药。
本以为就要香消玉殒了,可是没过一会儿沈棠便单枪匹马的从外面闯进来,抱走了昏迷不醒的宋知寒,好像没看见她。
她已经要吓死了,又不敢声张,只好缩在角落发抖。
过了一会儿,外面又传来打斗的声音,大约是沈棠派过来的人,她安下心来,老老实实的往地上一坐,把刀剑碰撞的声音当成演奏的乐器一般,怡然自得的欣赏起来。
可是在下一个瞬间,从窗外飞进来一柄短剑,就那么迅速的扎在了柱子上。
小玥这下是真的吓坏了,只好靠着两条颤抖不止的腿把自己撑起来,双手一用力,把后面的窗子掀开,跳了出去。
等她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宋知寒为了她的失踪,骂的沈棠连头都抬不起来,那是沈棠刚从蔽日回来的第二天。
想及此,小玥觉得有些愧疚,愧疚让沈棠因为她被骂。又有些欣慰,因为在宋知寒心里,她比沈棠像个人。
宋知寒眸色暗了暗,身上的乖张戾气若隐若现,那张似是蔷薇花一般的脸还是那么娇媚,不染纤尘。
可是此刻却有种被魔气缠身的错觉,小玥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眼花了。
宋知寒把手中的被子掷在桌上,说道:出去吧,本小姐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小玥说:是。
她虽与宋知寒关系不像是一般的主仆,但也绝不会挑在她生气的时候多说一个字。
看到她关上门,宋知寒才低声喊了句:出来吧。
床底下的人已经受不了稀薄空气的钳制,好几次都想从里面爬出来,可是想到还有别人在,便生生忍住了。
这回得了准许,没有丝毫犹豫的,她从地下钻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小寒,你是怎么忍受住在这种鬼地方住了大半个月的?这地方真是
一言难尽到她根本无法形容,嫌弃到不想形容。
宋知寒没理她的话,直奔主题:沈棠呢?
孟子音本来还在叽叽喳喳的抱怨着,可是听到这句话之后,所有的话都噎在喉间,总觉得有一口憋在喉管,上不去下不来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沈棠,她怎么会这么迫切的问起沈棠,难道她是想羞辱他,嗯,一定是这样。
对,没错,想到以往宋知寒对沈棠的态度,孟子音越来越觉得是这样。
宋知寒懒得去揣度她的想法,又问了一遍:他呢?
孟子音一身骚气的大红衣裳,额间的坠饰随着她夸张的动作晃了几下,阴影投在光洁的桌面上,看起来有些骇人。
她兴奋的说着刚才在大皇子府外偷看到的事情,那个你救得那谁,就是沈棠的贴身侍卫,他想要去刺杀大皇子,结果被抓了。
她还想取笑两句,却看到宋知寒一脚蹬翻了凳子,沉着脸骂道:段弦,脑子被狗啃了吗?
他要知道,他同沈棠的命几乎是连在一起的,这件事是他做的没错,可是在旁人眼中,不用深究便会默认是沈棠指使的。
她气急了,拿上鞭子就要往外跑。
孟子音心中有些不舒服,既是惊讶又是难受,你干嘛去啊?是去看大皇子还是去看沈棠?我告诉你啊,为了见你一面我可是已经在萧府堵了好几天了,你可不能这么对我。
宋知寒没工夫跟她瞎掰,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说道:跟我一起走。
孟子音怒极了:我好不容易进来看看你,你就不能陪我,哪怕是一会儿?
去还是不去?宋知寒干脆把问题丢给她,要去的话把她的身份拿来利用利用,要是不去的话,她自己也有办法帮沈棠脱身。
纠结了一会儿,孟子音妥协:行,去就去。不过你就不怕萧老头儿生气吗?我溜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吩咐下人说不要让你去将军府,还说不让沈棠进来,到底怎么了?
宋知寒面色一凌,眸中漫上一层冰霜,老头儿是为了她好,她知道。
但是谁也不能阻止她跟沈棠,这是她唯一的底线,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不管他的身体、名誉还是心,都要洁净无瑕,那些恶心的事情,她来做又何妨。
她说:从后院走。
孟子音看到她的眼神,知道不能再阻止她,只能不明不白的跟着她往外跑。
两个人轻功都不错,夜里萧府的把守也没那么森严,凭借着平日里偷鸡摸狗的技能,宋知寒终于跌跌撞撞的把孟子音带出了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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