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硕和傅时初坐公交回宿舍。宿舍关闭了门窗,还是有些冷,屋外的寒风吹打窗户,发出砰砰的响声。
兰硕和傅时初轮流洗了澡,两人刚出了汗,面对面坐在各自的床铺擦头发。
兰硕忽然拍了拍自己的床铺,挑了挑眉梢:“过来。”
傅时初心中虽疑惑,行动却很迅速。他乖乖坐好,两人面对面,彼此能看见对方瞳孔中的自己。
对视了半刻,傅时初没忍住移开视线,他拨弄了几下头发,咳了咳道:“学长,怎么了?”
兰硕道:“今天那人跟你说喜欢,你有没有觉得很恶心?”
呆了呆,傅时初惊讶:“恶心?”
看到他的反应,兰硕勾唇:“我也没有。”
傅时初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平稳了下来:“那就好!”
兰硕正色道:“是很好!”
两人相视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傅时初从他眼眸中似乎读出了点儿什么,却又不肯定。他张了张嘴,道:“我觉得世界很大,没什么不可以的。”
“嗯!”兰硕道:“有两样不可以。”
傅时初疑惑:“什么?”
兰硕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傅时初鼻子前晃了晃:“第一,我的东西你不可以轻易碰。”
傅时初颔首。
兰硕伸出两根手指头,又晃了晃:“第二,我的身体你不可以轻易碰。”
虽然好奇,他怎么忽然提这样的条件,可傅时初还是颔首。
兰硕眸子流转出点点细碎的光,如夜空的明星。
他再次开口:“其他的你都可以碰。”
傅时初对他的“不可以”没什么异样,不过……
他一手按住头顶的毛巾,另一手举起,问道:“那您……”
他话还未问完,兰硕打断道:“你觉得我会碰你。”
举在半空中的手放下,傅时初摇头。
兰硕勾唇:“所以你要遵守,而我不需要。”
他的结论好像有一点儿怪异,可傅时初又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乖乖地颔首:“好。”
兰硕指着床头柜上的吹风机,转身:“帮我吹头发。”
他们住在一起已有两月,除了扫地倒垃圾,兰硕事事亲力亲为,还从未让傅时初帮忙吹头发。
发丝湿漉漉的,兰硕觉得极其不舒服,扭头蹙眉:“不愿意?”
傅时初拿起吹风机打开开关,热乎乎的气体从吹风机圆口吹出,触到兰硕头上,暖烘烘的。
一双修长温暖的大手轻轻拨动他的发梢,如拨动他的心弦。
兰硕发丝干透后,还带着热气,他在傅时初转身去放吹风机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东西,把他按到床沿,给他吹头发。
修长有力的大手在他头顶拨弄的时候,傅时初还能听到兰硕富有磁性的嗓子问他:“暖吗?”
傅时初颔首。
温暖从他的头颅渐渐流淌到四肢百骸,浑身如被火烧一般,热得仿佛难以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兰硕(小心机):只有我碰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反攻。
☆、操作骚7
周末,傅时初跟兰硕回家,今天温颖没在家,特在厨房里,拿一张水果刀戳在砧板上,留了一张小纸条。
“好不容易你们爸休息,我们去玩咯,除了火星撞地球,否则请不要打我们的电话进行骚扰,不然——休怪我不念及我们之间的骨肉亲情。”
兰硕面无表情地解释道:“不是亲生的。”
叮咚一声,他口袋手机提示收到一条短信。他拿出手机,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举起手机让傅时初看。
是兰九发来的炫耀短信:哥,我跟老妈去旅游,勿扰!——不爱你的亲弟。
傅时初绷了绷嘴角,没忍住笑意:“所以,你才是赠品。”
兰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冰箱有食材,我饿。”
傅时初面色一白,略显踌躇道:“我其实......不太会做饭。”
纠正一下,不是不太会。
兰硕没回头,继续淡淡道:“我不挑食。”
说实话,兰硕还真不怎么挑食。无论饭堂、外卖、还是老妈烹饪的美味佳肴,他都面无表情咽下口。但半个小时后,傅时初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时,他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
面条看上去还是挺正常的,清水煮,再放了鸡蛋青菜搭配。
只是味道。
他蹙眉:“放了鱼?”
傅时初摇头:“没有,就是青菜鸡蛋面条。”
兰硕:“腥味哪儿来的。”
傅时初鼻尖凑近面条,深呼吸一口面条腥味,想了想,道:“面条来的。”
面条是温颖买的,兰硕他吃了十几年,还是头一回闻到不似腐肉,又不似鱼腥的面条。眸光诡异地盯着傅时初,拿筷子敲了敲瓷碗。
“这玩意儿能吃?”
就冲它这有股味道,就难以让人接受。
兰硕道:“扔掉。”
“这面能吃。”傅时初坐到兰硕对面,把瓷碗捧到自己面前,刚拿起筷子轻轻挑起一根柔软的面条,淡淡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傅时初淡定放下筷子,正色道:“可能鸡蛋是坏的,这面不能吃了。”
兰硕扶额。
他家的鸡蛋一周买一次,放冰箱里保鲜,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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