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凭什么这么花心,从小就这么花心!
秦毅觉得自己倒不是吃醋,他只是受不了三心二意的女人。
这让感情有洁癖的他没法接受。
既然她喊自己一声哥哥,那自己就得管她,不让她走上歪路。
于是他拿着手机, 坐起身,想尽到哥哥的职责, 好好教导她。
结果上面显示对方发来一条信息。
夏纯吟:【周亦哥哥人很好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还是希望你不要讨厌他。】
秦毅炸了。
他真的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委屈过。
妈的!
操他妈的!
夏纯吟脑子是不是有病?她为什么会觉得周亦那种阴阳怪气的人好?她到底有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秦毅想给她打电话,最后还是没打, 因为知道,不论他说什么,在夏纯吟那都会变成他在挑拨离间, 背后说人坏话。
这种事他是不屑于做的。
可他还是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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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效听到好友在电话里沙哑的声音,急匆匆的从家里赶过来。
清吧音乐舒缓,秦毅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洋酒辛辣,他跟喝水一样,面不改色,一杯接着一杯。
江效这一起床就直接过来了,也不敢空腹喝酒,找酒保要了杯苏打水和一块提拉米苏。
他问秦毅:“怎么回事,又挨老爷子骂了?”
秦毅把酒杯重重的放回桌面,神情挺淡的,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讲了一遍。
他冷笑:“你说她是不是没脑子?”
江效单手撑着下巴,略一沉吟:“照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小桃子觉得他好也挺正常。”
秦毅抬眼看他。
江效连忙安抚好他的情绪:“你想啊,周亦阴阳怪气的另外一面都是让你看见的,对小桃子他是哪哪都温柔,小桃子觉得他人好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你刚刚不也说了,小桃子小的时候喜欢他,还说要嫁给他,那不正好,你又不想娶她,那个婚约正好作废。”
的确,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摆脱她这个拖油瓶了,他应该高兴才对的。
可听到江效这话,秦毅神色微变,眉头却皱的厉害。
握着酒杯的手无意识的顺移了会,声音哑:“他不行。”
江效乐了:“你这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吃小桃子的醋?”
“我吃什么醋,谁都行,只是周亦不行。”
江效似乎很少看到好友这样,他以往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揍脸,被人追捧的天之骄子,性子孤傲,很多东西他都是不放在眼里的。
可现在,他好像把小桃子整个都给塞了进去。
还塞的满满的,连个衣摆都不肯露出来,生怕被人觊觎了。
“周亦怎么就不行了?”
“他不好。”
江效追问:“哪不好?”
秦毅火了:“我他妈刚刚不是说过吗。”
江效干脆耍起了无赖:“可我听你说的,我觉得他还挺好的,他只是对你不好,对小桃子还挺好。”
秦毅不说话了,只是闷头猛喝酒。
他多聪明,他当然知道江效的话有道理。
周亦那孙子在夏纯吟面前装的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无论他说什么,夏纯吟都会觉得是他在欺负人。
秦毅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有口难辩。
他第一次这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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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很快就过去了,为期一个月的寒假时间就这么在不断的串门走亲戚拜年中给度过去了。
夏纯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背了多少遍出师表。
买好机票的前一天,她稍微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继续背了。
临出发前,家里人再次轮番嘱咐,应该注意些什么。
就好像她第一次出远门一样,妈妈背着身子偷偷抹泪,爸爸在那安慰:“行了,她是出去读书,又不是不回来了。”
江菡哭的更凶了:“你说北城离我们这儿这么远,小桃子要是嫁过去了,以后想见她一次那可就难了,要不我们去找老爷子,让他把这个娃娃亲取消了,本来就是不具备法律效应的口头约定而已。”
夏父安抚她:“婚姻大事,肯定是由着她自己来的,她要是不喜欢,自然没人勉强她,你也是,这儿是机场,你哭成这样是想让人笑话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江菡也忍住了眼泪。
主要是怕她这一哭,夏纯吟也跟着哭。
很多时候不是孩子离不开父母,而是父母离不开孩子。如果不是因为限制太多,江菡真希望跟过去陪读。
好不容易稳下情绪了,她去送夏纯吟,让她在那边多注意身体,别熬夜,也别为了减肥就节食,天冷了就多穿点。
夏纯吟乖巧点头:“知道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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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到北城大概六个小时的时间,夏纯吟拿了行李箱后出去,刚想给秦毅打电话,结果手机铃声先响了。
来电显示的是周亦的号码。
她按下接通:“周亦哥哥。”
男人声音温柔:“到哪了?”
她抬眼看了下:“刚出来。”
“嗯。”他那边有点吵,应该在入口,“别乱动,我马上就过来。”
夏纯吟想问为什么过来接他的不是秦毅,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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