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回去!
乔雅抓住沈以臻的衣服,急红了眼:你看到了吗?我妹妹,我爸爸,都出事了。我得回去,再不回去,他们就死了。
你入戏太深了吧!
沈以臻拽下她的手,冷声道:你不是乔雅,他们也不是你的亲人。
他冷若冰山,不近人情。
乔雅气的大吼:对,我不是乔雅,但我的身体是乔雅,我是乔家的女儿,我得回去!
她奋力摇晃着他的双肩,见他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一颗心简直要煎熬死了。她开始摔东西,撕他的画。有几幅是他闲暇时给她画的画像,都是栩栩如生、值得珍藏的画作,但全被她撕碎了。倘若她知道未来沈以臻的画作动辄上千万,此刻会不会有片刻的心疼?
乔雅近乎疯癫地发泄着心中的苦闷、痛苦和无助。
沈以臻站在一边,冷冰冰看着。他就看着她发疯,不出声,也不阻止。
乔雅累了,喘息了好一会,软倒下来。
沈以臻忙伸手抱住她,接住她软而无力的身体。
乔雅倒在他怀里抽泣,哭得梨花带雨:我错了,阿臻,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错的离谱!
她从穿来的自作聪明,到重病时的精于算计,再到此刻的一朝崩溃,终于露出了他想要的虔诚的、甘心的妥协与屈服。
她真是错的离谱!
何必苦苦挣扎到如今?
沈以臻漠然地问:你错哪里了?
乔雅麻木地自我谴责:我不该欺骗你,不该伤害你,不该一次次挑战你的底线,阿臻,我错了,我以后乖乖听你的话,好不好?
不好。
沈以臻依旧是冷若冰霜的样子,眼里也是淬了冰:乔乔,你说的那些不是错。你没错,不,你确实错了,你错在不爱我。你知道,只要你爱我,我什么都能给你。
他又是这个要求。
他想她爱他,好,那她就爱他吧。
乔雅自我唾弃地想着,一点点脱下了自己的裙裳。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宽松柔软的吊带纱裙,纯白的,裙摆很大,仙气飘飘,外面还罩着一件搭配精致小蝴蝶立体绣花的白上衣。有点繁琐的穿着,脱下来时也有些麻烦,但慢慢脱下来的过程就诱惑人心的多了。
好,沈以臻,我给你,我的心,我的身体
她眸里尽是坚定,一字一句说着,纯白的上衣落下来,轻轻散到了地板上。
她抬高了纤细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美人蛇似的攀附住他强壮的身体,主动去亲吻他的唇,他的喉结,然后,低喘着娇喃:阿臻,我们做吧。我爱你,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空气乍然安静了。
两颗心剧烈的跳跃着。
外面的周豫看着这副熟悉的献身画面,深邃的眼眸迅速汇集起一层层浓稠的黑雾
第16章 我只想要你一个女人。
咳咳
周豫压下捉奸的复杂心情, 咳嗽了两声,迈步走进去:呦呵, 这是在闹什么?
他语气轻松, 面上摆着悠闲自在的笑,只插在裤袋里的手揪着自己腿上的肉,竭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暴戾情绪。
沈以臻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给乔雅披上了。他把她挡在身后, 拧着眉头道:周先生, 你该敲个门!
周豫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 一时忘记这里暂时是三少的地盘了。
他这话细细品了下, 就觉出点讥诮味道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把你当客人,你就真以为自己顾客是上帝了?
沈以臻品出这话里深意后, 笑得冰冷:如果周先生总是这么一时忘记,我只好暂时转移地盘了。
他不是翠鹭古堡不可。
现在乔雅身体好多了,也不需要医生了, 他有更多的选择。虽然这么想, 有点忘恩负义的意思。但没办法,他触及了他的底线窥探他们的**。他可不想哪天正跟乔雅办事儿, 他大咧咧推门进来。
周豫听到他要离开, 笑意一僵:三少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
此话一出, 杀意就迸出来了。
沈以臻不以为意, 冷冷地笑:难道周先生以为我走不掉?
他既然敢与虎谋皮,自然是有自保的筹码。
出售假画,可不算什么好买卖, 一不小心,身败名裂算轻的,背了个诈骗罪,可就要入狱了。
他说着,走过去,直视着他的眼眸,似有若无的挑衅:周先生,怎么看?
周豫哈哈大笑:三少,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给了他台阶,但沈以臻不肯下,愣冷着脸说:我最不喜欢和别人开玩笑了。
气氛冷凝了两秒钟。
周豫心有城府,面上很快就挂上了笑:看来我要向隆重向三少赔罪了。
他说着,看向乔雅,一派谦谦君子的气度:乔小姐,我是准备来请你们去看个娱乐节目的,结果不小心惹了三少不快,三少看重你,你可要替我美言几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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