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疑是在告诉她叶绍礼的存在了,陶云顿时安了心。
他还在。
他还在啊
真好, 真好。
陶云眼眶含泪,视线模糊,喜极而泣。
把她送回学校, 叶延禛叮嘱道:记得多喝开水,别感冒了。
陶云下了车,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老师,谢谢您。
说完, 便离开了。
目送她离开,叶延禛又给宿管阿姨打了个电话,这才驱车离开。
那之后,陶云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离下周一还有两天,陶云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度日如年。
连着几日的阴雨天,陶云心情也跟着沉闷起来。
每天晚上都在想跟他见面后的场景,还有他的模样。
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终于,到了周一。
如叶延禛所言,那一日会有领导来学校,陶云格外关注。
可当天,除了学校的那几位领导以及政府那边的人,陶云并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打起精神,吃了片退烧药,忍着头疼欲裂的感觉蹲守在会议室外。
三个小时后,会议室的门开了,陶云刚要跑出去,却顿住,那么多重要的人在自己跑出去,会不会给他惹麻烦?
陶云紧咬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多会儿,人陆续离开,她终于走了出来,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陶云往下看去,一个清瘦的背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那一瞬,陶云心脏好似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
她恍惚地开口:叶绍礼
叶绍礼她对着下面喊了一句,被护在中间的那人背脊微僵,却并没有回头。反而他身旁的几人诧异地回过头,是哪个学生这么没礼貌直呼人名讳的?
陶云知道他一定是听见了。
紧接着,她不等电梯,直接顺着楼梯跑下。
胸腔里被空气挤压地生疼。陶云跑下楼,便看到那人已经上了车,车子缓缓驶出校门。
来不及多想,陶云迈开步子追上那辆车。
叶绍礼,你等等
那辆车子似乎开得更快了。
人哪儿能追上车子呢?还是发着高烧的病人。
可她的速度却不慢,那是一种激发了身体全部潜能的速度。
可人与车子的距离丝毫不减。
陶云心中委屈极了,这个人明明知道她在哪儿,却一直躲着不见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算是分手,也要好好地当面跟她说清楚,这样避而不见算什么!
陶云心中又气又委屈,眼泪夺眶而出。
她一边跑一边擦着眼泪,却不愿把那辆车跟丢。
可那辆车子越来越远,陶云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上,掌心手臂被蹭出了一大片血渍,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陶云起身,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稳头重脚轻,心脏也好似要从胸口跳出来,呼吸困难。
她却并没有放弃,因为她似乎离车子近了些。
眼前的画面一点一点没黑暗浸染。
陶云伸出手,想要够着那辆原来越近的车子,最后视线全黑,身体无力倒下。
车子停下。
率先走出来的是一个拄着拐的清瘦老人。
身后的随行者忙拿着伞下车:董事长,下大雨了,您不能出来突然地,他话音一滞,对眼前这幅画面感到惊愕。
拐被搁置一旁,雨滴大颗大颗落下,随行的助理却愣住了,没有上前。
因为那一刻,那两个人之外似乎筑起了结界,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叶绍礼将她扶起,手抚上她脸颊,看到她掌心手臂上渗出的血渍,心顿时疼得抽了一下。
他缓缓将她抱了起来。
只有在这大雨中,才能容忍眼泪落下。
那样坚忍的人,只在这时露才出了真实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傻
好,卡
结束拍摄,大家都看起来有些辛苦。
特别是两位主演,这场戏投入了太过多的情绪,撕扯感特别大。
肖若整个人都有几分疲倦,颇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
宋知蓦拿着大浴巾盖在她身上,替她把水渍擦干。知道她的情绪沉浸在戏里,宋知蓦没有出声惊扰她,而是拿着水递给她。
肖若喝了半杯姜茶驱寒,她缓了缓,由着造型师替她补了一遍妆。
休息了片刻,随着剧组的人转换场地。
肖若坐在保姆车上,低头看着剧本。
一旦入戏,她要好一会儿才能走出来,戏还没拍完,宋知蓦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陪着她。
当新的场景布置好,导演拿着扩音器喊开拍
场记打板。
陶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呼吸间全是消毒水特有的气味,这是医院?
对了,叶绍礼
她双目无神,望着天花板,还是没能追上吗?
门外传来叩门声,陶云恍若未觉,直到脚步声走到了跟前。
不是护士陶云视线缓缓看了过去,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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