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眼前的小脑袋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白倾言的头发很浓密,也很柔顺,像黑色的绸缎一样光滑柔软,让顾黎舟爱不释手,等她把手里的头发都吹干,还不舍地从发梢到发尾偷摸了一段。
“好了。”顾黎舟说完这话,却看到眼前的人好像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刚刚还坐的笔直的背,现在都放松了下来,一只手抬起放在床沿虚撑着身体。
顾黎舟:......
难道她吹头发的技术很差?
“要我帮你吹吗?”
白倾言想起后面那人自己的头发都还是湿的,就只顾着给她吹头发了,心里略有歉意,所以她也想帮顾黎舟把头发吹干。
顾黎舟坐到床边,对她笑了笑:“不用,你先去客厅,我之前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你麽,就在茶几上,去看看喜不喜欢。”
顾黎舟看着眼前人,黑发如瀑,肌肤如脂,杏眸内有着点点星光,她就像不染尘埃的仙女一般,又偏偏离自己这么近,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秀颀的脖颈被自己尽收眼底,还有几颗未干的水珠爬在上面,沿着肌肤流向不可描述之处。
她不禁在内心感叹,幸好自己不是男的,不然哪经得起这幅画面。
故作镇定地转过头,顾黎舟打开吹风机,在轻微的噪声下悄悄咽了咽喉咙,帮自己吹起头发来。
见此,白倾言只好去了客厅,她其实收到过很多礼物,但此时心里却有着少有的期待感。
不过...茶几上放着的是一本剧本?
白倾言将剧本拿起来,入眼封面印着《何处是家》几个大字,在大字下面还有着端正的手写体:导演吴同、编剧钱与生。
她眼神微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那几个手写体,心想,这就是顾黎舟送她的礼物吗?
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她将剧本放在膝盖上翻开,慢慢看得入神起来。
顾黎舟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见白倾言正微垂着小脑袋,认真地翻看着剧本,她的脚步都放轻了些。
等她坐到沙发上,那人也没抬起来头来看她一眼。
白倾言时而点头,时而眉头轻蹙,似乎忘掉了周围的一切,顾黎舟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尽是欣慰,仿佛看到了一副未来可期的画面。
女主啊,定不负她所期望!
等白倾言翻看完剧本,已经大致知道剧本讲得是什么:
一个原本富裕的家庭在生意场上遭遇了失败,一家三口不得不变卖掉所有的东西来偿还债务,变得一贫如洗。但现实很残酷,债务的缺口还是没能补上,放高利贷的找上门来,不给钱不消停,丈夫刘仁杰为了保护妻儿冲出去拼命,最后从楼顶跳下,这件事闹大那些人才消停了。
剧本的重头戏从这开始,妻子武晴心里悲痛,带着女儿婷婷离开了泊城这个伤心地,去到了安城,面对着生疏的面孔、贫穷的生活,武晴慢慢的适应下来,她开始去工厂上班,支撑着只剩她和女儿的家,工厂流水线的工作工资不错,但也会使人渐渐麻木。家庭的重担让武晴很累,但她也更珍惜生活,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她没有放弃自己,她的心里重新有了希望,也逐渐找回了昔日的自我与情感,她开始学习,挤出时间用知识丰富自己,最后考取了律师证,当上了一名律师的故事。
故事很朴实,但内容却写的很打动人,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剧本,而且是冲着得奖去的。
上次差点能跟吴老合作,只是公司给她接了部剧,档期撞了,所以只能推了吴老的邀约,这次方志要她拍偶像剧,恐怕又要错过了。
说心里没有可惜是不可能的,遇到好导演好编剧和好剧本对演员来说,是一个很可贵的机会,对她来说,更是一种吸引与投入,在合作时,她对表演或许会有一些全新的认知。
白倾言将目光从剧本上移开,将它合上,重新放回了桌上。
顾黎舟见此,疑惑道:“不喜欢这个礼物吗?”
白倾言这才注意到沙发上多了个人,她偏头看过去,面色坦然地说:“喜欢,只是我没档期了,你收回去吧。”
“有档期你就收下麽?”顾黎舟朝着白倾言的方向挪了挪,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些,伸出手就能碰到对方。
白倾言看着她坐过来斜靠在沙发上,一只手垫在脖颈下,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挺翘的臀部,修身的睡袍则将她曼妙的身体曲线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客厅的灯要比卧室开着的更亮,白倾言将眼前人看得更加清楚,她的一头长而柔顺的黑发披在肩上,未施粉黛的脸,有着天然的美,高挺鼻子下的玫色嘴唇微张着,如同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这个人浑然不知她此时有多性感撩人。
白倾言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浅笑道:“黎舟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黎舟听见白倾言这样叫她,心里高兴,脸上的笑容都大了点。
“想让你来天悦。”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子也不歪着了,整个人坐直了起来,神色和语气都透着股认真劲。
白倾言身形一顿,随即放松了下来,这会儿她反而像是心定了般,面色平静地直视顾黎舟,表情看不出喜怒,嗓音清冽:“为什么?”
“你外形好,演技好,粉丝数量庞大,在业内属于非常有实力的女演员,代表作也有很多,重要的是你才二十五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你前途无量,更何况是作为天悦副总的我,想挖你的公司不少,但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跟奥义抢人,而天悦不虚,所以我来挖你跳槽。”顾黎舟说得有板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