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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或跃思索半晌,果然还是没有直接答应:“我在想想吧。”
    闻或跃能靠自己,还是想靠自己的,如果事事都只会喊爸爸哥哥,那和直接撒泼打滚的找他们要钱又有什么区别?当然,闻或跃也必须得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真的是个废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逞强,有些时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我们以三天为期,你想出来了,就自己放手去干。想不出来……”闻老爷子摸了摸儿子柔软的黑色短发,那爸爸就要出手了。
    江斐然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到了,闻或跃上热搜这事,真的蛮受关注的。
    “我已经让人把热搜撤下来了。”江斐然只关心自家陛下有没有受到惊下,“您没有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别瞎操心,就是去拿鉴定书的时候,泄露了行程。”闻或跃挥挥手,表示他并没有那么好被吓到。
    江斐然察觉到了闻或跃不太想深谈的意思,便体贴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洗笔筒卖出去了吗?”
    闻或跃一噎,这又是一个他不想回答的死亡问题。想了许久,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决定不卖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出师未捷身先死,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当个摆件挺好看的。”江斐然信了,因为闻或跃上辈子确实有收藏古董的习惯,他一直以为这就是他的陛下的一个高雅爱好。
    “对啊。”闻或跃打碎了牙和血吞,“真的是太好看了。”好几百万呢。
    江斐然的电话之后,紧接着闻家大哥的电话也跟着打了进来:“刚刚你在和谁通话?一直占线。算了,无所谓,你今天没事吧?”
    “没事!其实那片海一直有在陪着我,没别人说的那么玄乎。”
    “那就好。我已经让人给所有参与了这次的媒体都发了律师函,你已经退圈了,你的隐私不再是任何人想要窥探就可以肆无忌惮观赏的东西,哥哥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闻振明明只是个总裁,说话却经常带着奇奇怪怪的黑涩会大佬的腔调。
    谁也别想欺负我弟弟!
    “大哥最好了!”闻或跃的彩虹p立刻跟上,“我最喜欢大哥了!”
    “哦?”闻老爷子发出了明显不太赞同的质疑。
    闻或跃挂了电话之后,就回头给了老父亲一个谄媚的笑容,彩虹p重出江湖:“我也最喜欢爸爸了。”
    这种有好几条可靠退路的感觉,便是闻或跃上辈子的可遇而不可求。
    回屋之后,闻或跃就开始抓紧时间想起了应对办法。
    他最直观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从王叔手里把股权买回来。闻或跃是不懂什么股份股东的,但他知道既然股权当年可以作为收买人心的手段低价卖出去,那就可以再以高价赎回来。这样王叔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要是王叔,我才不卖给你。”那片海神出鬼没,端着从厨房里找到的布丁,咕叽咕叽的吃着,还很哥俩好的给闻或跃也拿了一份,“放了好多枫叶糖浆,超好吃的!”
    闻或跃也是坚定不移的甜食党,开开心心的接过了骨瓷碟。他当年找表妹当树洞,固然有表妹口风紧的原因,但“只有在表妹这里,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吃甜食”也占了不小的思考量。闻或跃在当皇帝的时候,从没有对外表露过太多个人偏好,一方面是怕有人借此下毒,一方面也是怕上行下效,出现“楚王好细腰”的悲剧。
    这辈子,只是个普通人的闻或跃,总算可以开开心心的只做他自己了。
    那片海恍惚间,也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既视感,好像他和小叔也曾这样在哪里对坐,吃了一碗又一碗的甜食,开心的就像两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但是,当他抬头问小叔,是不是很好吃呀的时候,一身龙袍的小叔却只是擦干净嘴角,云淡风轻的道了一句,尚可。
    哇,真的好生气哦,那片海想着,这个狗男人可是吃了大半,怎么能这么装逼?
    皇后姐姐怕他蛀牙,已经开始约束他吃糖的次数了,他是因为超级超级喜欢他,才拿出了一半给他!他竟然还不珍惜!
    等等,皇后姐姐?
    那片海觉得他又有了创作的灵感,他要写个英姿飒爽的皇后和狗皇帝的日常。他可真是个小天才!棒棒der!
    闻或跃没注意到那片海的走神,只是顺着话思考了下去:“对啊,问题就是,王叔如果对琅嬛斋很执着,他是不可能轻易把股份卖给我的。”
    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闻或跃没钱。
    没有钱,他拿什么斗?斗什么?斗个寂寞吗?
    闻或跃如醍醐灌顶般,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表妹果然是我的大福星,哦,不对,这辈子是表外甥了,不管如何,那片海说到点子上了。怎么赚钱才是关键,没有钱,他们怎么搬去琉璃厂去?
    如今在寺后街的店址,是闻或跃自己的,卖了它就有钱了,但万一那里真的拆迁了,会很亏。而且,不到万不得已,闻或跃是不想卖掉自己名下的不动产的,那些不动产大多都没有闲置,不是租给了别人经营,就是闻或跃自己有名下的产业在使用,贸然卖出去,不仅亏,还会让很多人失业。
    放在原来,闻或跃想都不敢想,他会处于这么一个守着宝山,却连定情信物都买不回来的窘境。
    “说起来,大家都给你打过电话了哦。”那片海后知后觉,“季大哥呢?”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想到季在渊,可是莫名的,他就是觉得这种时候,最身先士卒的应该是季大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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