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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正值中午,成开昕下车买了几个包子。
    他刚走,一个公子哥踱到包子摊前,扔下一锭银子,对摊贩相貌标志的女儿调笑。姑娘不敢跟这有钱人冲突,只能充耳不闻,结果递包子的时候被他狠摸了一把,然后嬉皮笑脸地扬长而去。
    成开昕脚步一顿,转身跟了上去。
    他们这次回京,将卫子余带了出来。医仙不愿出山,让他们把卫子余带走见见世面。殷胥离觉得自己的等了好久,还是没见成开昕回来,掀开车帘问车厢外的卫子余:“你瞧见他去做什么了吗?”
    卫子余坐在车厢里看着他俩就不自在,自愿在外边驾车,被晒得蔫头耷脑的。他随口道:“不知道啊……好像是跟着一个男人走了吧。”
    殷胥离眉角一抽。
    卫子余絮絮叨叨地问:“王爷你是想出恭吗?你现在腿脚不方便,得有人帮你,但是我也不方便帮你啊。你还能忍吗,要是能忍就在忍一会儿,等他回来?”
    “你渴吗?”殷胥离打断他。
    “渴啊,渴死了。”卫子余晃晃所剩不多的水壶,叹了口气,“这天好热啊。”
    殷胥离放下车帘,面无表情道:“渴了就该少说话。”
    卫子余:“……”
    殷胥离身上的毒虽然解了,却中毒太久,一时难以痊愈。他打从娘胎里身上就带着寒气,中了这灼热的毒性之后,两相冲突,竟下肢筋脉凝滞,站不起来了。
    医仙说,若能挺过这一劫,他也算因祸得福,借雪蟾的热毒以毒攻毒,改善这阴寒的体质。
    但若撑不过去……恐怕就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了。
    殷胥离捏了捏腿,仍然没什么知觉,眸中微暗。
    车帘撩起,殷胥离瞬间掩去忧虑的神色,抬起的眸中染出笑意。成开昕手上拎着两个食盒,他嗅了嗅,眼前一亮,“有桂花糕啊!”
    成开昕笑了,“这么多菜,你怎么一下就能闻见没什么香味的点心啊?”
    殷胥离冲他眨眨眼,道:“我鼻子灵啊。”
    成开昕瞟他一眼,心说明明是因为你是个甜食怪。
    卫子余跟着钻进车厢,兴奋道:“好香啊,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好菜?不是说没钱了吗?”
    “劫富济贫了。”成开昕打开食盒,里面满满装着山珍海味。
    卫子余:“……啊?”
    “我就说嘛,这绝对是个好营生。”殷胥离笑眯了眼。
    成开昕抓住他伸向桂花糕的手,问卫子余:“他有什么要忌口的吗?”
    卫子余道:“忌油腻与辛辣,宜清淡。哦,甜的食物最好也不要吃。”
    “听见了吗,这些才是你的。”成开昕把两盘青菜放到殷胥离眼前。
    殷胥离:……人生好艰难啊。
    吃完饭,卫子余出去驾车。成开昕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
    殷胥离伸手去够他的衣服,伸手一捞没够着。不高兴道:“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成开昕滚到轮椅边下,抬眼道:“怎么了?”
    “桂花糕好吃吗。”
    “还行吧,太甜了。”成开昕咂咂嘴。
    殷胥离弯下腰,捻着他的衣领,低声道:“给我尝一口呗。”
    成开昕跟着被他勾起的衣领刚一抬身,就被咬住唇。半晌后,殷胥离一脸餍足,叹道:“好甜啊。”
    这个吻将口中残留的甜味勾了出来,成开昕忍不住舔了下唇瓣,被啃咬过的唇颜色更红。
    殷胥离目光一热,然后卫子余一掀帘子,“前面有家酒坊,要不要……你俩吵架了?”看到殷胥离捏着成开昕的领子,他劝道:“天热火气大,你们可别闹别扭啊。”
    殷胥离:“……”
    成开昕躺了回去,无语道:“卫子余啊,你可真是一朵奇葩。”
    再次经过当初那家酒坊,老板娘仍旧在与客人们调笑。卫子余去买水,殷胥离在马车里待了半天,成开昕便把他推出来晒晒太阳,顿时受到了许多人的注视。
    虽没人闲的没事嘲笑他,那些眼光总是让人不舒服。殷胥离心理强大,不以为意地瞥他们一眼,目光一顿。角落处,有个人端着酒碗貌似在喝酒,视线却一直在他们身上。
    殷胥离遥遥指了指那人,勾了下手指。那人眸中瞬间升起激动之意,三两步跑了过来。
    此人相貌平平,属于扔到大街上都找不出来那种。却有个不简单的名字——天枢。
    卫子余买完水回来,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多了个人。他惊奇问:“这人是谁啊?”
    天枢一声不吭,等他爬上车架,拿起马鞭开始熟练地驾车。被卫子余追问几声,才冷冷道:“主子的人。”
    卫子余张大嘴,“你也是暗卫?”他想了下成开昕的,心说两人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殷胥离问天枢怎么在酒坊等他。
    天枢被七皇子派来找他,先是去了碧渊山庄,刚好跟他们错过。他从老板娘那里打听过消息,觉着他们来过这里,如果回京,这里又是必经之路,就在这儿等了两天。
    他向殷胥离汇报自己一路的情况,还提到了碧渊山庄。林正清根本没等到慕凌霄的药,武功折损许多,气得一病不起,连山庄牌匾坠落都没有精力追查。许多人上门来找事,说碧渊山庄联合骗子骗人,送进去的病人一开始还好好的,没过半个月就死了。林珠儿不堪其扰,只能匆匆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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