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听话的恋人关进小黑屋,还能随身携带什么的……想想就带感好吗!
池洲定定看着他,说:“想过。但不想你气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生气。”成开昕冲他眨了下眼,“下次有需要,随时欢迎把我关进去呦。”
池洲眸光一暗,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不管是不是开玩笑,这种设想都让他难以抑制地躁动起来。
成开昕现在是没任务一身轻,心情极好地逗他,“我说真的,你自便就好,反正里面也挺舒服的。”
“噗哈哈哈。”看着池洲受不了地猛然转身,他笑得前仰后合。
池洲拽了条干净的毛巾,拧眉扔到他头上,盖住他放肆的笑声。
成开昕顶着毛巾倒在床上,声音里盈满笑意,“不是吧,我对你这么好,你还不感动?”
“感动个屁。”池洲眼里透出烦闷,“你就撩拨我吧,哪天真把你扔进去。”
成开昕躺在床上,懒洋洋道:“你收个舒服的软床进去,再多放点儿吃的,说不定我还不想出来了呢。”
池洲上了床,抽出他脑后的毛巾,推推他的身子,“坐起来,我给你擦头发。”
“我又不会感冒,湿着也没事儿。”成开昕懒得动。
池洲:“再不擦,我怕你脑袋里进更多水。”
成开昕:“……”
池洲帮他擦着头发,心情宛如春风融化冰雪,剑眉舒展,目光含笑。
虽然是开玩笑般的说辞,成开昕却是把所有信任都交给了他。
足以说明一切。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眼看着他俩同吃同住,从开始的震惊逐渐淡定下来。甭管怎么说,就算队长找了个男的,这个也比齐珊珊强。
齐珊珊以前最爱可怜兮兮地在众人眼前晃悠,三分的活儿干出十分的苦劳,他们知道她惯爱趋炎附势,自然看不上眼。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齐珊珊最近变得沉默很多,整天恨不得扎进地底下,简直像是被鬼上了身,一天比一天憔悴。
“魏哥,你说她是怎么回事儿啊。”有人八卦地凑到魏贤面前,“难不成是被亲哥哥伤心了?但看着也不像啊。”
魏贤皱眉道:“大男人咋这么八卦,有空寻思这个,还不如去多练练异能。”
“哎,魏哥,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关心咱们队长嘛。你说她天天负责咱们的伙食,要是因为嫉妒给队长下毒怎么办。”
魏贤笑道:“你倒是找个毒药我看看?哪儿那么容易搞到……”
他的话音未落,厨房突然传来一阵陶瓷碎落声,像是碗盘接连坠地。
冲到厨房一看,齐珊珊瞪着通红的双眼,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状似疯狂。
“你干什么呢,你疯了?”有人上前拉她,结果被狠狠咬了一口,“啊!你这个疯婆子,快松开!”
见势不妙,看热闹的人连忙将齐珊珊拽开,控制起来。
齐珊珊疯狂挣扎,嘶喊道:“齐恒!你为什么阴魂不散,还要缠着我!”
“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成开昕的慢悠悠的声音传来,众人一回头,看见他站在厨房门口,惊讶地捂住胸口,像是被齐珊珊吓着了,“珊珊怎么了?”
齐珊珊看见他,挣扎地更厉害了,“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对,对,齐恒已经死了,被流氓杀了,不,被丧尸杀了,绝对不可能再出现,一定是梦,我一定又是在做梦!”
“哈哈哈哈——你休想纠缠我,我不怕,这是梦而已!我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你尽管来啊!”
众人只觉莫名其妙。这兄妹俩怎么像是生死仇人一样的?而且看齐珊珊的说法,就像是认定齐恒已经死了一样?
有人见池洲下楼了,招呼人把失去理智的齐珊珊压到客厅,“队长,她好像突然疯了,怎么办?”
池洲看了一眼成开昕,见他担心地蹙着眉,装得跟真的似的,差点儿没笑出来。他听了片刻齐珊珊的胡言乱语,沉吟道:“她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最近总是梦见被鬼魂索命。而且这个鬼魂……怎么是你?”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成开昕。纷纷问道:“对啊,你在她嘴里怎么已经死了,还是被她害死的?”
成开昕无奈地叹了口气。悲伤道:“珊珊的确……害过我。但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害怕了。”
众人听着成开昕叙述自己被齐珊珊扔到劫匪手上,害得他九死一生的过往,期间还数次为齐珊珊辩解,把她说成个只是有点儿小骄纵,其实善良又有爱心的好妹妹。
一朵硕大的白莲花仿佛在成开昕头顶绽放。
这么狗血的吗。众人同情的眼神落在成开昕的身上。
成开昕眼眶微红,柔声对齐珊珊道:“珊珊,你到底怎么了,别这样吓哥哥好吗。”
齐珊珊语无伦次道:“你、你是鬼!你不是人!齐恒早死了!你一定是要找我报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不知从哪儿爆发出一股巨力,突然挣脱压她的人,向成开昕扑了过去。
成开昕惊慌地瞪大眼睛,被池洲揽住后退,躲开齐珊珊抓来的指甲。
齐珊珊尖叫着接着扑上来,被池洲一把挥开,摔倒在茶几上。
“快把人抓紧了!”魏贤吆喝着冲上去,没想到不等两秒,狠狠摔在茶几上的齐珊珊竟然再次利索地站起来,抓起几上的水果刀在身前挥舞,“别过来!齐恒!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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