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这东越国现如今的皇帝是景和,也未曾听他提及过前太子,想来应该是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不幸身亡了吧。苏云卿猜想道,又问:“那再往前呢?还记得发生过什么吗?”
“...嗯...我还去见了母后,可是舅舅也在,她和舅舅有正事要忙,所以我不能打扰他们....父皇也给我安排了很多课业,我每天都要写好多好多地字....呼呼.....”景和说着,在不知不觉中彻底睡着了过去。
苏云卿手中按揉的力度也缓缓停止下来,改为轻抚着景和的发顶,一下又一下,似安慰似怜惜。
从景和的三言两语中,苏云卿已有了答案,这只有八岁心智的景和,是他另一个人格的这种可能性极高。
通常人格分裂一般与幼年成长过程中受到的创伤有关,或许他平时看起来并无异常,可一旦受到某种极强烈的刺激,就会产生另一种保护意识,以防御伤害。
那么,让景和产生这种意识的事情或者人,到底是什么呢?
苏云卿拧眉凝神静思,连手上抚摸的发顶变成了脸颊都没有反应过来,还在一下下抚摸着。
“呵....”景和翻了个身平躺,轻笑着任由苏云卿在他脸上轻抚着,愉悦道:“原来卿卿这么喜欢孤的脸啊...那么礼尚往来,孤是不是也该摸摸卿卿的呢?”
他抬起手去触碰苏云卿的脸颊,当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触到了苏云卿温热的皮肤时,苏云卿这时方才回过神来。
“你这是....恢复过来了?”
第25章 偏执帝王的心尖宠7
“你?”景和眉毛挑得老高,“不过短短数个时辰,连‘陛下’都不叫了,卿卿就和他相处的这般好吗?”
他用右手压住苏云卿的后颈,轻轻一个用力,苏云卿就半弯下腰来,眼里只容得下景和那双缀满星辰的眼眸。
“要真是这样,孤可是会伤心的。”景和说。
这人又开始了。苏云卿满头黑线,神色自若道:“陛下想多了,陛下就是陛下,哪里来的他?而且我看陛下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伤心。”
“呵呵...”景和低声笑开,眼底眉梢尽是愉悦,“卿卿这张嘴可真是厉害,说得孤哑口无言。”
景和手中的力度加大,同时往上抬起上半身,对着苏云卿柔软中透着粉色的双唇亲了上去。
“啵!”
亲吻一触及分,景和轻声呢喃道:“可不能让那小子一人把便宜给尽占了。”
苏云卿:“.....”
他算是明白了,景和那小孩子脾气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一丁点好处都不能让别人凭白得了去,包括他自己。
果断吃到甜头后,景和从软榻上起身,仔细整理下自己的衣襟,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了被当成挂饰系在腰间的草编小鸟,顿时心里就又有点不爽,醋意大发道:“啧,这是什么?定情礼物吗?卿卿可真是无情,竟然不是给孤最先送礼物。”
他握住草编小鸟左右把玩打量着,最终得出评价:“真丑。”
要是真觉得丑为什么不把草编小鸟取下来?一边嫌弃一边又舍不得摘是个什么操作?苏云卿心下无语,他伸手想要把系在景和腰间的草编小鸟摘下说:“既然陛下不喜欢,那就不要戴了,我再给你重新做一个吧。”
景和侧身躲开苏云卿的手,犹豫了下,还是道:“就先这样戴着吧,孤觉得这丑东西还挺喜欢挂在孤的腰间。”
草编小鸟:我不是!我没有!我抗议!
景和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这不代表卿卿不需要重新给孤再做一个,记住,要做的比这更大,更好看。”
苏云卿一脸冷漠:“哦。知道了。”
得到承诺的景和心满意足,想吃一口桌子上的水果又觉得腹胀,最后只好放弃,问苏云卿:“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约申时左右。”苏云卿应道。
“行,孤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卿卿就和孤一起去勤政殿罢。”景和颔首道。
“是。”
言尽,两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开了帝王寝宫,向着勤政殿的方向走去。
*
雪满长安道。
自上月初雪过后,天气愈发寒冷,从空中落下的细雪渐渐变成了鹅毛般大雪,覆盖了整个东越国京城。
寻常百姓早在下雪之前就准备好了过冬需要的干柴木炭,宫里烧着的火墙就没有熄灭的时候,达官贵人出门都要随身携带暖炉以防寒。
在这般寒冷的日子里,东越国迎来了每年一次的祭天祈福仪式。
由东越国的当任帝王在地坛祭告上天,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真麻烦,为什么每年都要祈福?如今国家昌盛,也没有谁敢来犯我东越。在孤看来祈福什么的纯粹是浪费时间。”景和懒散的靠在座椅上,手里拿着新的玉骨扇敲打着手心。
忽然间,景和像是想到了什么,满脸“我真聪明”的表情,用玉骨扇指着站在书桌对面的聂灵易道:“不如这样,让舅舅代替孤来吧,你们看如何?”
闻言,负责祭天祈福的高大人一脸菜色,忙不迭道:“陛下,使不得啊,使不得!自我朝建立以来,向来都是一国之主亲自祭告上天,万万没有过旁人来代替的规矩,哪怕是国舅爷也不行。”
聂灵易也哭笑不得的附和:“是啊陛下,规矩可不能坏,您还是莫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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