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是轻笑了声,雍容雅步的向前走了几步,停在苏云卿面前道:“苏云卿。”
“是你?聂灵易?”这娓娓动听,带着几分从容的声音,不是聂灵易又是谁?
也就只有他可能会针对自己了。苏云卿又问:“你抓我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话其实应该换我来问,你潜入我东越国,接近景和到底有何目的?”聂灵易冷声反问道,“别用你在天牢里那套说辞来糊弄我,他赵进查不出来的东西,是瞒不过我聂灵易的。”
“你,战败国楚容皇子苏云卿,潜进我东越究竟想做什么?”
“什么楚容皇子,你在说什么?”苏云卿皱眉道,这楚容国太子的身份他也是第一次听说,鬼知道这原身到底是做什么来的,那破阴阳炉也没告诉他呀。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装疯卖傻,我说了,你在天牢里的那一套对我没用。”聂灵易不屑道。
他聂家乃百年书香世家,为世人所敬仰,可仅仅这样还不够。
当年他与阿父聂葛密谋将妹妹聂灵玉送进宫中,为的就是替聂家未来能坐拥江山寻求一个机会,如今,这个计划已经完成一半了。
现在就只需要景和同聂家后人共同诞下子嗣,待百年之后,这天下必将是聂家的天下。
然而这个完美的计划却被苏云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打乱,帝王本该无心无情,但景和偏偏生了情,还是对一个敌国的皇子生了情。
若是放任景和再继续胡闹下去,他聂家处心积虑密谋的计划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发生。聂灵易收敛心思道:“我记得,楚容国的国姓乃是苏,加之几年前我曾有幸见过楚容国的储君一面,你的容貌与他有六七分相似。更巧是,楚容国现今有位皇子也叫苏云卿,不久前突然病逝,而他病逝时间与你出现在东越国的时间一模一样。”
“你说,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呢?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你苏云卿就是楚容国皇子!”
聂灵易分析的头头是道,苏云卿听得意犹未尽,“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再说说这楚容国皇子为什么要称自己病逝,转而出现在东越国呢?”
聂灵易被苏云卿正儿八经的反问弄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恼怒道:“苏云卿,你真把我当傻子在戏弄吗!”
苏云卿一挑眉毛,“国舅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分明是很认真的在向你请教,怎么?阶下囚就不能问问题了吗?”
“请教?我看你就是在胡搅蛮缠!”聂灵易怒气冲冲,据他的分析,苏云卿之所以混进东越国冒死潜入皇宫中,极有可能是想刺杀身为敌国皇帝的景和。
聂灵易怒极反笑,“你说,我要是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景和,他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呢?”
“你说我是楚容国皇子,难道我就是?景和他是不会信你的。”苏云卿言之凿凿,以景和那个不轻易信人的性子,怎么可能凭借聂灵易的三言两语就被说服。
聂灵易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若是不把证据摆在景和面前,他这个侄子可不会信他。然楚容国皇子死无对证,景和又对苏云卿生了情,也就更加不会信他了。
不过聂灵易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搞清楚苏云卿身份的事,他是为了断掉景和的念想而来。
景和为一国之君他不能动,但苏云卿他就有的是办法解决掉了。
聂灵易蹲下身子,用手抓出苏云卿的发顶向后一扯,迫使苏云卿抬起头露出面孔。
“呵,说实话,你这脸长得的确好看,连我看久了都有些忍不住,莫说我那侄儿了,但你偏生是个男人。”
聂灵易笑着道,微凉的指腹从苏云卿脸颊上划过,那冰冷触感令苏云卿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像是被毒蛇爬过了般,下意识的侧头躲开,又被聂灵易抓着头发转了过来。
头皮被扯得生疼,苏云卿忍着恶心道:“你抓我来就不怕被陛下知道了吗!”
“陛下这个时间可是在忙着祭天祈福仪式,可没空理会你”,聂灵易说,从怀中取出一白色瓷瓶,拨开瓶塞,把瓶子里的东西给苏云卿强行灌了进去。
“咳...咳咳....”尽管苏云卿拼命抗拒,但仍然有不少的怪味液体被灌进腹中。
“你给我喝的什么!”苏云卿气愤道。
“历史上曾有一西域小国,国内鲜少有女子出生,于是那西域小国为了延绵子嗣,专门研制出一种能让男子也能怀孕的古药。”聂灵易松开扯着苏云卿头发的手,任由苏云卿蜷缩在地。
“若是让景和知道,你被别的男人染指,还怀了身孕,呵呵...那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聂灵易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说,“可真是令人期待呀。”
说罢,聂灵易又看了浑身无力,额角开始冒汗的苏云卿,哼笑了声,转身离开了小黑屋。
而在他离开后不久,很快有个浑身腱子肉的黑壮大汉走了进来,他是青楼里的护院,平时胡作非为惯了,今天来了个贵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财,只是想让他上一个男人。
不就是上个男人,这对黑壮大汉来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一边阴笑着一边搓着手看向倒在地上的苏云卿,眼前陡然一亮。
嚯!还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