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苏云卿看他和成年版的自己长相相似,就迫不及待的邀他上床了,这不是有意思还是什么?
不知不觉脑补了颇多,甚至把刚刚扫雪扫到浑身湿透的郁闷劲忘掉,景和平静地走到了床边,平静地脱去外袍躺在了床上,平静地闭上了眼。
然后,然后苏云卿也跟着上了床,盘起腿开始打起坐来。
景和:......
似乎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火炉子里的木炭烧得噼啪炸响,少年睡眠质量好,不一会就从子木那边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景和闭着眼往苏云卿这边挪了挪,直到手肘抵到了苏云卿的膝盖,他才装作不经意碰到了苏云卿而疑惑地问:“师尊还不睡吗?”
静心打坐中的苏云卿并没有睁开眼,淡淡应道:“为师还不困,你不也还没睡吗?”
有几缕调皮的发丝黏在了他的唇边,随着他说话一张一合的动作而起伏,淡粉色小舌掩在雪白的贝齿后,惹得景和忍不住把视线集中在上面,怎么都移不开。
下意识滚了滚喉结,景和哑着嗓音道:“徒儿睡不着。”
“怎么,有心事?”苏云卿浓密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而后撩起眼皮,落入了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瞳之中。
“嗯....只是做惯了噩梦罢了。”景和说。
任谁也猜不到,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提起名字就咬牙切齿的血刹魔君其实是个因为噩梦缠身,而不敢入睡的可怜人罢了。
说来这和他从小的遭遇有关,原本景和出生在家境优渥的富商家庭,父母恩爱,生活美满,偏偏在景和五岁那年被魔修屠了满门。
景和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夜里,那个有着一双金瞳的魔修是如何奸杀了他的父母,烧了他家的宅邸,又是如何大笑着像是戏弄玩物般看着他被恶犬追赶。
好在后来有一群正道修士及时赶来,救下了景和,却也因力所不及放跑了魔修,给景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收敛思绪,景和扬起脸,故意睁大双眼装可怜道:“所以师尊,徒儿能恳求您陪我一起睡吗?”
苏云卿默了默,紧紧盯着景和的脸似乎在判断他口中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景和不为所动,还嫌装得不够像,右手攀上了苏云卿盘着的双腿,下巴垫在手背上,偏头央求一声:“师尊.....”
语气中含着一股子少年地撒娇味儿,不管谁听了都会不由自主软下心肠。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过了良久,苏云卿才松了口,同意陪他睡一晚。
“多谢师尊。”景和立时喜笑颜开,眼底的愉悦怎么藏都藏不住,麻溜地往旁边挪动,给苏云卿移出位置。
褪去蓝色外袍,只着一身单薄白色里衣,苏云卿去掉脑袋上的发饰,三千青丝便如瀑布般披散开来,他甩了甩头发,就这么顺势躺下。
刚一掀开被子盖在身上,下一瞬间就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滚进了怀里,苏云卿低头看去,正好对上景和那张无辜的俊脸。
“师尊,我冷。”景和抖着音调说道,还十分自然的往苏云卿怀里挤了挤。
仗着自己现在的个头不及苏云卿这个成年人大,景和伸出手抱住了苏云卿的纤腰,侧脸贴在胸膛上,额头靠在苏云卿的颈窝里。
“嗯,多谢师尊,徒儿这下就暖和了。”景和忍着笑意说。
源源不断输送热度的火炉子使得室内温暖如春,哪里会冷?苏云卿嘴角抽了抽,在景和还想把手探进他衣领内的时候,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
“你想做什么?”把景和的手压至他耳边,苏云卿俯身逼近他问道。
威胁的语气中夹带着一丝危险,但这也让景和更加兴奋,连带着体内的魔气都开始蠢蠢欲动。
看着苏云卿近在咫尺的俊逸眉眼,景和努力按捺住心底深处的躁动,舔了舔下唇得寸进尺道:“师尊,徒儿的手好冷啊,您给我暖暖,暖暖好不好?”
“手冷?”
苏云卿冷笑一声,猛地掀开床被,趁景和还没有反应过来,三两下就把景和裹成了一颗粽子,接着从储物袋里唤出做傀儡需要用到的金丝线,把粽子给绑了个结实。
苏云卿拧起景和牌肉馅粽,直接怼到了火炉子前。
“你不是手冷脚冷浑身都冷吗,那么就在火炉子旁边睡一晚,这样应该不会感到冷了吧?”
说罢,便不再管对着火炉子一脸懵逼的景和,转身返回床上,静心打起坐来。
被火光映照着双脸通红的景和不死心,又不能用魔气把金丝线给割断,只好笨拙地朝苏云卿的方向挪动,“师尊,徒儿不冷了,真的,您把我放出来吧。”
苏云卿紧闭着双眼,岿然不动。
“师尊,师尊,您帮帮徒儿,我....嘶.....”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景和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被角上,把自己给绊倒了,下巴结结实实磕在冻硬实的地面上,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还不算完,一点零星的火光这时从火炉子里迸溅出来,稳稳当当落在了景和的发尾尖上。
瞬时,星火燎原,转眼的功夫就把景和的头发烧了起来。
景和瞳孔猛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凄厉惨叫。
“槽!我的头发啊啊啊啊!!!——”
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子木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缩缩脖子把整张脸都埋在被窝里,咂巴下嘴,又继续沉入梦乡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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