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十天,寻得白芷,沙苑子两种药材。
其中沙苑子数量较多。
司琪发布条令,每一个庄户人家可以免费领一亩地的药材苗,等药材成熟后,再一一回收。
百姓们半信半疑,有些不愿意种,也不强求,而有一些不仅领走了县里发的,还自己去寻找了许多沙苑子苗一块儿种下。
除此之外,司琪也开始带着人修水渠,用于浇灌和饮用。
夫夫二人忙得不可开交,偏偏有些不开眼的商户,还妄图引,诱姚彦吹枕头风!
“那些个泥腿子,根本不值得您和司县令这般劳神,”张员外的夫郎一边说,一边让身边的侍从将手里的方盒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姚彦看着那盒子,张夫郎示意侍从将盒子打开,盒子开了以后,里面的银元宝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我们员外一点点小心意,只要您愿意,这小心意会更多。”
张夫郎笑眯眯地道。
姚彦挑眉,直接收下了,“好啊。”
张夫郎满意离去。
“去请老爷过来。”姚彦道。
司琪很快便过来了,看着那些银子,以及姚彦所说的话后,他点头道,“我知道了。”
张夫郎夫夫以为司琪只是做表面功夫,收下银子就表示他们猜对了。
“没人能做个清官。”
张员外嗤笑道。
张夫郎为他满上酒,“到底是年轻人,这银子谁不爱啊?再说就咱们这地儿,能做出什么政绩?还不如一边做着表面功夫,一边收着银子,只要上面挑不出错,总能升官发财。”
“是这个理,那块地我们势在必得!”
张员外仰头喝完酒,示意张夫郎继续,不想一小厮跑了进来惊慌道,“老爷、主君不好了!少爷与刘家大少爷发生争执,动了手,结果、结果失手杀了刘家大少爷!现在刘家已经报官,少爷已经被抓走了!”
“什么?!”
张员外猛地起身,张夫郎捂住心口,忍住眩晕,“快、快备厚礼,我去见县令夫郎,你去找刘员外,只要能把咱们三郎捞出来,那块地他想要咱们给就是了!”
刘员外也同样看上了那块地,可他们还来不及去找姚彦,就听闻张家动了手,刘员外也是气急,原本以为这是个清官不能用银子,可万万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清官!
刚备上银子,就被下人告知自己的儿子被张员外的儿子给弄死了!
刘员外打定主意不咬下张家半条命,绝不罢休!
姚彦并没有见张夫郎,他正在找人刻功德碑,第一列的名字是他和司琪,每人捐了三百两银子。
第二列是张夫郎,一共捐了一千两银子。
刘夫郎求见的时候,正好刻万张夫郎那一列。
“这是?”
刘夫郎看着那石碑,抿了抿唇问道。
“咱们铖县就数石头村那边有一条大河,那河水只要利用得当,造福咱们整个铖县不是问题,为此老爷想要修建水库,这是张夫郎捐献的银子。”
刘夫郎对上姚彦那双眼,咬牙道,“我们刘府捐两千两,只希望恶有恶报!”
姚彦也没接话,刘夫郎也是有备而来的,只不过原本准备的银子只有一千两,他将身上的银子交给姚彦后,又回去让人送了一千两过来。
其余商户倒不知张刘两家在搞什么名堂,直到那功德碑被放在县衙门口时,他们才纷纷送上银子。
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
五百两,三百两,两百……
那不过一米的功德碑没多久便刻了一大半。
而张家少爷伤人在先,按律法处置,张家预贿赂,张家夫夫各自被打五十大板,而那些银子便成了功德碑上的字。
这件事让众商户明白,司琪和他的夫郎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时间个个夹。紧尾巴做人,生怕成为下一个冤大头。
而水库的事也开始进入章程。
修建水库,自然是需要人的,司琪以月银招人,只要身强力壮,都可以来帮工。
可大家被坑怕了,生怕这一去就不让人活着回来,银子也得不到,加上县衙没有硬征人去修建。
“你真要去?”
石头村邓家,邓夫郎看着收拾行李的邓汉子,满眼担忧道。
“去,”邓汉子将东西装好,转身回到邓夫郎身旁,“我已经去县城打听过了,司县令和上一任县令的作风不同,就算是贪官,他这些日子做出的那些事也不值得水库的时全毁了。”
“再说了,”邓汉子也愁,他看着邓夫郎的肚子,“咱们的孩子,还有阿么阿父的身体,都需要银子,我就算不去修水库,还得去县城找活儿做,可县城出的价钱还没有水库的高……”
邓汉子去修水库了。
整个石头村都开始观望,一个月后,邓汉子提着酒肉回来,整个人看着没受多大罪,村长等人纷纷来到邓家打听。
“每天干四个时辰,一天一顿肉,其余时候也管饱,也不会有官差甩鞭子,银子月结,每个月还有两天的假,这不,我今儿休假,所以就回来了。”
邓汉子对村里人道。
“银子真拿回来了?”
“那可不,这酒肉可都是那些银子买回来的,”邓汉子笑道。
村里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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