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良摸了摸她的脑袋,春蝉的头发已经又黑又多了。
可有些事儿就是防不胜防。
赵婆子想买些好料子给家人做衣服,春蝉一起去街上,姚彦想着这青天白日的,应该没事,便让她们早去早回。
不巧在街上时,赵婆子遇见于家那边的亲戚,便站在那说了会话,春蝉乖巧在旁,时不时因为亲戚的夸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那青涩又单纯的模样看得不远处一高瘦男子眯起双眼,他合上手中的扇子,旁边的小厮赶忙凑上前。
扇子轻指着春蝉的方向,“这小姑娘不错。”
小厮眼带怜悯的看了眼春蝉,“是。”
买布料的时候,正巧遇上了王岚夫妇,四人便一同出镇子,肖大嫂这两日有事,所以春蝉便没去学院,想跟着赵婆子回村瞧瞧。
这人多,走起路来也不觉得远,赵婆子和王岚有说有笑的,马山走在最后面,一会儿看看王岚,一会儿注意着蹦蹦跳跳的春蝉。
“站住。”
这时,从林子那边出来了十几个人,个个人高马大,瞧着就不是善茬。
赵婆子立马将王岚和春蝉护在身后,马山也上前挡在她们前面,“各位兄弟有事?”
脸上带疤的汉子指着春蝉,“把这小丫头留下。”
春蝉和赵婆子吓坏了,王岚却猜到他们的来路,“青天白日的,你们还想抢人不成?”
马山拧起眉,满是警惕的看着他们。
带疤汉子从怀里掏出一钱袋子扔在他们面前,“二十两,买了。”
“这是我的闺女,我不卖!”
赵婆子抱紧春蝉。
“那可由不得你,”带疤汉子冷笑一声,招了招手,后面那些人便将赵婆子他们围住了,“人,我必须带走。”
王岚和马山大惊,马山一脚踹开去拉扯赵婆子的人,“快往镇上去!”
此时的马山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气,随着他与人打斗时越发强烈,不多时便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一人对上那十几人居然不吃力!
见此王岚也是大吃一惊,可她还有理智,赶紧让赵婆子和春蝉往镇子那边走,好在他们刚出镇子不久,腿脚快些便能到那边。
“小心!”
王岚刚回头,眼前便出现一人,手里挥着棒子便往她身上招呼,马山吓得大吼一声,飞身上前踹飞那人,抱住王岚后怕不已,而就在此时,那带疤的汉子从地上挣扎起来,手里的棍子直接打在马山的后脑上!
鲜血染红了马山的衣服,王岚的手。
“山哥!”
王岚抱昏过去的马山,颤声大叫道。
而在他们被人围攻,便得到系统提醒的姚彦立马丢下铺子的事儿与赵珩良骑马赶了过来。
路上瞧见匆忙往镇子这边跑的赵婆子和春蝉后,姚彦和赵珩良松了口气,得知马山他们还在后面,赵珩良赶忙赶过去,却不想瞧见马山出事那幕。
“杂碎!”
赵珩良冲上前将那带疤汉子打人的手直接卸断,惨叫声让躺在地上准备开溜的人惊慌不已,有人大声道。
“我们可是张府上的人!”
“识相的就把我们放了,不然有你们苦头吃!”
赵珩良冷着脸上前,将那说话的几人嘴给卸了,接着用他们的裤腰带把那些人给绑住,直接送到了官府。
安顿好赵婆子他们的姚彦也赶了过来,将马山和王岚带进镇子,直奔医馆。
“大夫,我丈夫、我丈夫怎么样?”
王岚整个人都在发抖。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怪哉,若如你所说是被手腕粗的木棍所伤,那不是半死,也活不久了,可他却只受了点皮肉伤。”
“皮肉伤?”
王岚与姚彦一喜。
“敷点药,最迟明日便会醒来。”
“多谢大夫,”姚彦付了诊金,抓了药后,将马山和王岚带到他们铺子后院安顿下来。
赵婆子和赵老头提着心等他们回来,得知是皮外伤不是那么严重后,赵婆子哽咽道,“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啊,老头子,去两只鸡回来,我给炖上。”
她都不敢让赵老头回家,怕出意外。
“婶子不必的,”大喜过后的王岚此时冷静不少。
“怎么能不必呢,”赵婆子握住王岚的手,“二十多年前你爹娘救了大郎的命,现在你和马山又救了春蝉的命,婶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春蝉今儿也吓坏了,此时紧紧的跟着赵婆子,赵婆子让她跪下磕头,王岚吓一跳。
“这是应当的,”赵婆子不顾她的阻拦。
赵珩良回来时已经傍晚了,“是张员外的儿子张成派的人,那个畜生害的人不少,只是多以银两解决了,但众怒难消,在肖大哥的帮忙下,那些被害了姑娘的人家已经被送到县城府衙喊冤,张成也被抓走了。”
“干得好!”姚彦冷道。
“张员外爱子心切,不会善罢甘休,”赵珩良看向王岚他们,“这些日子你们就住在这,王叔他们我也会安顿好,以防张员外报复。”
正说话呢,赵老头跑了出来,“醒了醒了!”
马山醒了,可也变了。
与他最亲近的王岚第一个发现不对,等姚彦他们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的时候,王岚颤声道,“你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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