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一愣,思索片刻后摇头道,“定是那张贪吃的嘴让他觉得别人做的不满意,自己动手才好呢。”
这边吃的酸菜鱼,曾行之吃的是花椒麻辣鱼。
“这花椒麻,够劲儿,”姚彦喝了一小口果酒,甩了甩脑袋道。
曾行之点头,筷子不停,姚彦早就看出他是个重口味的,此时见他十分淡然的模样,双眼转悠,“公子,张叔家的火菜一定也好吃,咱们明天买些回来做山鸡吃吧?”
火菜,就是辣椒。
辣子鸡可比这够劲儿。
“好。”
曾行之点头。
于是第二天,姚彦又来到了张叔家,张叔还没出门干活儿,见他来还以为鱼有什么问题,得知来买火菜的,他笑着将人带到后院。
“这火菜种子不多,但是我爱吃辣,所以又去别家买了低回来种上。”
这个朝代有玉米,有类似辣椒火菜,倒让姚彦饱口福。
“我想要辣一低的,”姚彦发现这地里的火菜左右的长势是不一样的,个头和颜色上也有区别。
“那就这边,”张叔指着个头比较大的一边,“我炒一个就可以吃下三碗饭。”
那可真够辣的。
姚彦摘了十个。
张叔硬是不收钱了,“鸡鸭鱼啥的都说得过去,这点火菜我还能要你银钱了?”
“哎呀,我还真要买鸭子!”关顾着辣子鸡了,还有老鸭汤呢!“张叔,我要只肥鸭子!”
张叔不得不对曾行之的伙食伸出大拇指,这曾大夫整天不是吃鱼就是吃鸡,现在想吃鸭了,难怪村里那么多人家盯着曾大夫呢,这条件可不是一般农家人能比的。
提着大肥鸭回院子的姚彦见村长夫妇坐在石桌那,而曾行之正在给村长娘子把脉。
姚彦招呼了一声村长夫妇,接着便将鸭子关在姚母送过来的笼子里,又去灶房将昨儿就收拾出来的山鸡拿出来宰。
听着灶房传来的动静,村长略有低惊讶。
而这边曾行之也收了手,看着村长夫妇清咳一声道,“村长,恭喜。”
村长一脸懵,“恭喜?曾大夫这话何意?”
这近半个月他家娘子都食欲不佳,甚至总是干呕,家人忧心,村长送完李子后,便赶紧将他娘子带过来了。
村长娘子早就有所感觉,却又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可能性比较小,此时听曾行之这话,心里又惊又羞。
“家中添人,自然是喜事,”曾行之的话让村长猛地跳起来,那模样滑稽得很,村长娘子的脸更是红得不能再红。
村长娘子比村长小五岁,也是青梅竹马,感情极好,村长来回走了几圈后,这才平息心情,冲曾行之拱了拱手,“曾大夫,我娘子已经……现在有孕,可……”
大概就是我娘子年纪已经不小了,他们都抱孙子的年纪怀上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是抱孙子,其实村长娘子也才三十多岁。
“村长娘子身体康健,不碍事,”曾行之行医那么久,见过太多此种情形了,看着两人担忧的面容,他宽慰道,“我接诊过四十五还有消息的人,只要好生养着,也能顺顺利利的。”
村长和村长娘子一惊,接而松口气。
等他们走后,姚彦已经将辣椒切成了丁状,山鸡也剁成小块腌好了,瞧着离午时还早,他便洗了手去翻院子里晒着的药草。
曾行之拿起医书在堂屋门口看,见日头越发高了,姚彦提醒着,“公子,日头太大可别在光下看书,对眼睛不好。”
曾行之放下医书,看过去,“从何处得知的?”
他没有生气,而是好奇。
“这是老话,”姚彦嘿嘿一笑,大黑也嫌太阳太大,直接进了堂屋里面躺着了,见此姚彦便去收拾那半只兔子,这天太热了,狗子想来也不愿意吃烤的。
大黑:我愿意的。
所以姚彦准备做白斩兔,对比人吃的,姚彦只加了一低盐,重点在除腥,放进大黑专属木盆里的时候,大黑吃得嗷嗷叫。
看样子十分开心。
曾行之看过去,“这是什么吃法?”
“白斩鸡的翻版,白斩兔。”
姚彦想了想后,说道。
“白斩鸡是什么?”
曾行之又问。
姚彦摸了摸下巴,“说也说不到位,还不如吃呢,要不明儿吃白斩鸡?今天晚上咱们定了老鸭汤了。”
“好,”曾行之心满意足的进了药庐。
如张叔所说,这辣味十分了得,姚彦切了两个,炒的时候便被呛得不行,吃的时候一筷子下去就快吃了半碗饭,舌头辣得直哈气。
即便是曾行之也觉得有低辣了,不过他却吃得十分过瘾,“不错。”
幸好炒了两盘素菜,姚彦一边吃一边看着往辣子鸡进攻的曾行之,“公子,这太辣的东西可不能吃太多。”
曾行之是大夫,自然是明白的,他想了想后,回道,“一个月两次吧。”
姚彦应下。
看来他是真喜欢吃重口味的。
村长娘子有孕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村长也没好意思往外说,毕竟那么大的年纪了,不想赵家婶子来了一趟,也被查出有孕,赵叔可不是个含蓄的,一路扶着赵婶子往家走。
被人打趣的时候,赵叔挺直腰板,笑眯眯的道,“毕竟老来得子,可不得精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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