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着今天陪公子去地里种草药呢。”
姚彦端起粥碗,满是遗憾的说道。
“难为你这般了,还想着药田里的事儿,”曾行之勾起唇,看着姚彦那惨样,“等晚上我再给你按一按。”
在姚彦抬眼看过去时,某人很是正经的继续道,“这样好得快一些。”
信你个鬼。
姚彦面上不显,乖巧应着。
曾行之去药田种草药了,姚彦在家咸鱼瘫。
他今儿啥也不想做,曾行之走时也说了,午饭和晚饭就喝他早上熬的粥,除了泡菜外,还有腌李子下饭。
舒舒服服的躺在药庐里的长椅上,姚彦没多久便又睡着了。
午时曾行之回来时,在院子和堂屋没瞧见姚彦,正要去他房间看看的时候,便见大黑去了药庐,曾行之见此也跟了过去。
只见长椅上睡着一个俊俏的小家伙,小脸睡得红扑扑的,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像只慵懒的小猫。
曾行之拍了拍大黑的脑袋,也没去打扰姚彦,带着大黑出了药庐。
听着院子里传来的水声,姚彦打了个哈欠睁开眼,这一觉是睡舒服了的。
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姚彦起身来到竹窗处,便瞧见曾行之赤着上身正在池子边给大黑洗澡。
在姚彦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见曾行之的左侧边,别看曾行之长得和文弱书生一般,其实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坐着都看出的线条让姚彦十分羡慕。
再看那左胸处,可不就是姚彦熟悉的“七”字胎记。
“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姚彦走出药庐,来到池边,大黑瞧见他后甩了甩尾巴。
“不久,”曾行之笑看了姚彦一眼,“再者你睡得那么香,我也不忍心扰你美梦。”
姚彦嘿嘿一笑,蹲在一旁看着被左搓搓右搓搓的大黑。
“刚才做了什么梦?该不会还是变成被子了吧?”
“公子怎么知道我昨晚上梦见自己成了被子?”姚彦一愣,接而追问道。
“我听见你说了两句,”曾行之丝毫不慌,“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梦见自己成了被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成了被子以后有脸吗?有手有脚吗?”
“记不清了,”姚彦摇头,“只记得我好像被人翻出来晒一般,翻来覆去的,难受得很。”
听他说起难受,曾行之压下笑意,舀起水给大黑冲了冲,然后让大黑去一旁甩水晒太阳,“说起难受,你身上好些了吗?”
“好些了,公子的手法真是厉害,”姚彦毫不吝啬的对曾行之竖起大拇指,曾行之正好起身,那完美的腹肌便出现在姚彦眼前。
他露出酸溜溜的神情,看得曾行之轻笑不已,“这又是怎么了?”
“公子身形这般好,我羡慕呢。”
姚彦拍了拍自己软乎乎的小肚子,什么时候他才能一块变好几块啊。
“我身形……很好?”
曾行之停住笑,认真的看过去。
“那是自然的,”姚彦咬牙,他觉得对方在炫耀,而且掌握了证据。
曾行之见他说的是真心话,心里十分高兴。
于是这一天,曾行之都没有穿上衣。
到了晚间,两人如往常那般坐在堂屋喝茶时,姚彦看着光溜着上身的曾行之,忍不住道,“公子,这虽说刚入秋不久,可晚间的寒气还是重,还是将衣服穿上吧。”
“我觉得有几分燥热。”
曾行之喝着茶,淡然道。
姚彦:……燥热个几把。
接连喝了好几口茶水的姚彦回房休息了。
听着他关房门的声音,曾行之也慢悠悠的去沐浴,接着回房休息。
这天晚上难得没有做梦。
米面又没了,曾行之和姚彦一块儿去镇上,姚彦自打来了这里后,还没去镇子瞧过呢。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曾行之觉得有些怪异,可转念一想,即便以前对方经常在镇子转悠,可自从跟在自己身边后,也有好几个月未曾出过村子,露出这般神情也说得过去。
“去过县城吗?”
曾行之问道。
今天赶牛车的大叔没来,所以他们是走路去镇子的。
“没有。”
原主也没去过,倒是这周边几个镇子常去。
但都是去看漂亮姑娘的。
“那等些时日,我带你去,”曾行之的话音刚落,姚彦的眼睛便亮起来了,看得曾行之想去捏一捏他的脸。
“好啊,公子去过那么多的地方,见过那么多的山山水水,跟着公子,我以后也见到的。”
“那你就好好跟着,可别反悔,”曾行之没忍住,伸出手敲了敲姚彦的脑袋,力道很轻。
“我自然不会反悔,”姚彦轻哼一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还会这句”
“公子老笑话我,这句不是很常见吗?”
“我没笑话你,我在夸赞你。”
“公子若真想夸赞我,待会儿咱们多买些肉回去做腊肉可好?”
曾行之点头,“钱袋在你手里,你做主。”
这话听得舒服。
可快到镇子的时候,姚彦的舒服也没了。
“是你?!”
只见一青年满脸怒色的看着他,而在他身后正躲着一妙龄姑娘,长相清秀,此时瞧见姚彦,原本红润的小脸顿时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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