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班的布置作业,接着又让中班的背诵指定的诗经,然后去小班开始上课。
半个时辰后,小班的放学回家,姚彦又回到大班开始讲作业,以及教第一课,等大班温习的时候,姚彦又去中班抽人背诵。
总的来说,第一天虽然有些忙乱,可姚彦觉得问题不大,因为孩子们实在是听话极了。
姚彦孤儿出生,自然是做过不少兼职,这家庭老师也是当过的,现代的孩子可比这里的孩子皮,他遇多了熊孩子自然也有不少办法治,好在这里的孩子都听话。
他上课时非常风趣,一点也不死板,若是瞧见打瞌睡的孩子,也不会直接把人叫起来打手心训斥,而且轻轻走到对方身旁,将人唤醒,接着让对方说说自己刚才都教了些什么。
若是回答回来,姚彦会夸奖一番,“若是能清醒着听,那就更厉害了。”
孩子就会红着脸点头,表示再也不会打瞌睡了。
若是回答不上来,姚彦就会叹了口气,“看来梦里也没有夫子能教你,还不如听我多说几句,可好?”
孩子会十分羞愧的点头,但也会被姚彦交代背书任务,而且就是当时课堂上所教的,运气好就是诗,运气不好就是长经。
时日长了,没有学生敢再睡觉。
这日散学后,他整理好东西往家走时,遇上了韩秀才。
韩秀才背着书篓,看样子是回来要住上几天,瞧见他,韩秀才一愣,还没准备打招呼,姚彦便上前去主动与他搭话。
“韩兄这是?”
韩秀才看着他,“马上就是秋收,书院特意给我们回来帮忙的时间,五天后再去。”
姚彦这才记起来,虽说书院也有富贵公子在,可那书院还是清贫学子居多,为了方便家中劳作,山长每年都会在秋收的时候放假。
“如此极好,这些日子看书遇上了些疑惑之处,若是韩兄方便,可否……”
韩秀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而点头,姚彦露出笑颜。
看着姚彦手里的书本,韩秀才问道,“姚兄这是?”
“哦,我现在是咱们红岩村的夫子了,”姚彦露出讨喜的笑,指向后方学堂的位置,“现在教着四十多个学生,可算明白夫子的劳累,韩兄若是得空,也可来学堂试上一两节课,可以加深印象不说,还能从孩子们那里得到不同的答案。”
韩秀才点头,接着两人便分别了。
韩父在院子里编竹背篓,见韩秀才背着背篓回来,先是一惊,“怎么回来了?”
后来又想起秋收放假的事儿,可心里又拿不准,毕竟姚彦可是退学回来的。
“是山长放假,”韩秀才解释将书篓放下,接而看向松了口气的韩父,“姚兄现在做了学堂夫子?”
韩父点头,“你大堂哥的孩子就是刚送到学堂去的,才多久就认识好几个字了,还会说小故事,可见姚秀才是个会教书的,之前老童生教的时候,一个月能认识两个字就不错了。”
闻言,韩秀才眼眸微转,“我去大伯家看看。”
“是该看看,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韩父点头。
去的时候正好只有韩大伯夫妇以及他的侄子在,与韩大伯夫妇说了几句话后,韩秀才便拉着侄子问起学堂的事。
“姚夫子可好了,他会很多很多的小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好好听。”
“比如?”
“比如杀鸡儆猴,鸡飞蛋打,画蛇添足,守株待兔,笨鸟先飞……我最喜欢画蛇添足的故事,”侄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韩秀才。
韩秀才顺着他的话追问,“那你能说说那是个什么故事吗”
侄子达到目的,立马清咳一声,背着小手开始说起画蛇添足的故事,他的用词十分生动,且多处细节都记住了,最后还说了一番故事见解。
“这是你的见解?”
韩秀才惊讶的看向侄子。
侄子羞涩的点头,“姚夫子每次讲完故事,都会让我们一一说出听完故事的感受,我票时说了后,姚夫子还夸赞我了呢。”
韩大伯夫妇在一旁听得十分自豪。
“如今长生已经识得十五个字了,而且过几天拿出字考问也能认出来。”
“拿出字?”
韩秀才抓住点。
长生已经跑回屋里拿了一串小竹排出来,上面是墨笔写来的字,清隽得很。
“这是姚夫子为我们写下来的字,我们每次识一个字,姚夫子就会给我们一个木牌,让我们即便没去学堂,也能看着字在地上写,若是忘记了,就去找师兄们,若是师兄们也忘记了,那就去找姚夫子。”
“我从未忘记过,我全认识,”长生骄傲的挺起胸膛。
韩大伯夫妇见此更骄傲了。
韩秀才是知道长生资质的,他得空时也教过对方识字,可总是静不下心,而且忘性也大,不想在姚彦那,成了个不错的学生。
想到这,韩秀才轻叹,“这点我不如姚兄。”
这话很快便被传出去了,姚彦从姚四妹口中得知的时候十分惊讶,“他真这么说?”
姚四妹小鸡啄米般点头,“可不,二哥那么厉害,他佩服得很呢。”
姚彦低笑,语气轻松,“能得他夸赞,是我之幸。”
这话又被姚四妹传出去了,一时间红岩村村民都觉得两位秀才十分欣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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