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画面,伴侣便又啃下一个苹果。
系统却有些发愁,“你说,会不会又死要面子,再来个赌约,又定下子世界继续下去?”
伴侣手里的苹果忽然不香了,“不会吧,算上这次,都两次了,不是说事不过三吗?”
系统闻言轻嗤着:“那是对普通人而言,他们又不是人。”
不知道系统和伴侣担心的姚彦,睡了个好觉,早上起来时神清气爽的。
吃过早饭,二人又接着去帮忙,接下来几天,即便是在家晒粮食,也有村民上门,请朱子殊帮忙看个热伤风或者是中了暑气的孩子。
这下村长都来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朱子殊和姚彦。
和朱子殊说了一会儿客套话后,便忽然长叹一声道,“说起咱们这个村啊,比起其他村子就难过一些,咱们村没有村大夫,孩子和老人有个啥事儿,只能送到镇上去,这路途还挺远,很不方便。”
“不想朱大郎你有那般本事!我这个做叔的也厚着脸皮上门问问,你如今从道观回来,生计上可有什么打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子殊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呢?
“我学艺不精,若有个大毛病,还是得送镇上比较稳妥。”
“当然当然,”村长连连点头,“这个道理咱们是明白的,我在这谢朱大郎了。”
说着,村长便起身向朱子殊拱手行礼。
朱子殊连忙避开,送走村长后,便对上姚彦偷笑的样子。
“笑什么?”
“笑子殊哥哥不会拒绝人,”姚彦说。
朱子殊也笑,他将院门半掩着,走了过去,“我若是不应,村里人也会来找我的。”
村长都上门了,还不如应下的好。
“可我确实擅对伤风等小疾,再者便是皮外伤……”
说到这,朱子殊的脑海中闪过师兄弟们的惨状,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瞧出他不对劲儿的姚彦立马说,“已经很厉害了,咱们把话说出去,乡民们都不是不得理的人,他们知道怎么做的。”
朱子殊点头。
庄稼收了,还得把地收拾出来,明年种庄稼的时候也方便。
所以朱子殊去地里翻地,姚彦在家晒粮食,等粮食晒干后,还得去村长家交税粮。
二姐夫家也是要交的,还没成秀才,就得交税粮。
把粮食弄出来后,姚彦煮了干饭,做了一桌子的菜,请两位姐姐姐夫过来吃饭。
姚大姐和姚二姐这段时间过得很舒心,二人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一看就知道在说孩子的事儿。
吃过饭后,姚彦不让她们收拾,还把之前买好的棉布分给她们给孩子做贴身小衣服。
“你就爱乱花银子,”姚大姐和姚二姐骂着他。
姚彦也不恼,“该花的地方可不能省。”
送走他们后,姚彦和朱子殊一起把灶房收拾了,接着躺在凉椅上说着话。
“我看二姐夫好像有心事,今儿都没怎么说话。”
说着说着,姚彦就说到了二姐夫身上。
“该考了。”
朱子殊说。
姚彦恍然大悟,确实是,这要往上考的书生下个月不就是开考的日子吗?
如今姚二姐有了身孕,地里的活儿虽然少了,可姚二姐的肚子越来越大,袁婆婆连扫地都不成,二姐夫怎么敢走?
于是第二天得空的时候,姚彦去了二姐夫家。
袁家的气氛也有些怪异,一进院子,姚彦就觉得不对劲儿,特别是姚二姐的眼睛一看就哭过,而袁婆婆的脸色也十分不好。
“二姐夫,子殊哥说他那有本好书,想送给你,不如过去看看?”
二姐夫接到姚彦的眼色后,立马点头,“这就过去,”说完便和姚二姐低声说了句什么,接着便和姚彦一起走了。
“混账东西!”
他一走,袁婆婆便哽咽地骂了句。
姚二姐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红着眼想着,若是个男娃,还真随了丈夫的心愿,可若是个姑娘,那可不能参加科举……
路上,姚彦说自己撒了谎,朱子殊没有书给他,二姐夫倒也不意外,“若是真有,早在昨日便给我了。“
二姐夫看起来有些疲惫。
到了姚家后,朱子殊疑惑地看着跟这姚彦进门的二姐夫,接到姚彦的眼神后,他笑了笑。
“二姐夫,你是不是不打算往上考了?”
姚彦也开门见山地问二姐夫。
二姐夫点头,看着他们道,“我若真有天赋,早就成秀才了,可我不是,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如今有了孩子,我更应该担起一家之责,把机会留给孩子岂不是更好?”
供一个书生有多难,看袁婆婆的眼睛就知道了。
“我不想让你二姐,成为我娘。”
二姐夫这话非常触动姚彦。
沉默之后,姚彦道,“我听说现在有很多人都爱写话本,应该很赚银子的,二姐夫文采不差,可以试试看。”
“我一个童生,没名没资的,没人看我的。”
二姐夫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可这么说,”朱子殊微微皱眉,看着对方道,“话本上的内容多是幻写出来的,与考取功名没有关系,再者,大多数人都不会用真名去写话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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