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辉看着他,修长白润的手捏着烟按灭在水晶的烟灰缸里。
他的声音没有波澜,像是随意问道:“怎么,不想伺候我?”
谢余一愣,嘴唇微张,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强迫他改变了嘴边的话:“没、没有。”
江景辉看着他,身体往后靠:“那就是想伺候了。”
他说着,抬手招了招:“过来。”
谢余不敢不听话,乖巧的走近了两步,两人靠得很近。
江景辉一手将他扯过来,动作没有丝毫的怜惜,直接将人按坐在自己大腿上。
谢余一懵,男人身上冷淡味道笼罩着他,叫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慌。
“你、你放开我。”
江景辉掐着他的下颌,表情有些阴冷:“这么讨厌我?”
他说着,直接俯身含住少年的唇,手也开始顺着他的外衣往内摸。
谢余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他就开始手脚并用的抗拒了,只是男人的力气太大,他像是被锁住了一般,挣扎不开。
“跟了我?嗯?”
“你不是想要钱么?跟了我,想要多少都能给你。”
谢余气.喘.吁吁,眼眶都有些红了:“你别亲我了。”
江景辉动作微顿,眼中情绪暗沉:“怎么?”
少年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你不能亲我,以后成亲了才能亲的。”
江景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的心情像是突然就好了一般,周身那种低压的气氛也消散了个干净,男人说:“好,现在不亲。”
他松手,少年立刻就跑远了一些,像只兔子。
江景辉看着他,手指敲了敲桌案,对身后的随从道:“给他些大洋,算是今天的奖赏。”
随从点头,掏出好些大洋来,递给了少年。
谢余眨眼,也不哭了,眼圈红彤彤的看着那些大洋,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他抬头看着上座的男人道:“为什么给我钱呀?”
谢余不由得想起那天的西装男,他抬眼看他:“是要和我睡吗?这些太多了,我还可以帮你做很多事的。”
江景辉眯了一下眼,他的眼神划过少年颈侧露出的锁骨,又看了眼他弧度美好的腰线与臀部,嘴角弯了一下:“不急,这些当做给你的小费。”
江景辉见他还要推辞便道:“弄哭你了,赔偿的小费。”
谢余眨眼,半信半疑,他只拿了一块大洋,宝贝似的握紧在手心:“不用那么多,一个就可以了。”
“谢谢你呀,江先生。”
江景辉也不勉强他,他今晚似乎还有事情要忙,便走得早了些,谢余没了特殊客人,便也下班得早了些。
他特意去钟表店挑了一块钟表,就用那一块大洋买了下来。
回到家的时候谢余发现他哥江砚深已经在家里了,江砚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帮工,反倒是坐在桌旁,脸色有些冷。
谢余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他直觉江砚深心情不好,还有可能是因为他。
果然,江砚深看到他的时候并未像往日一般的耐心温柔,青年的声音有些喑哑的问他:“做什么去了?”
谢余一紧张,手心就出汗,拿着手表盒子的手也在抖。
“就、是去给婶子帮工了呀。”
江砚深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有些失望道:“谢余,你骗我。”
“我今天刚好碰到婶子她们了,她们说你早些时候就没去帮工了,那你每天这样晚回来是去做什么了?你既喊我一声哥,那怎么还瞒着哥呢?”
谢余顿时慌了,他有些紧张的上前,将手表塞给江砚深:“哥,我,这是我给你买的手表。你说你很喜欢的,我去挣钱给你买回来的。”
江砚深看也不看手表,只是盯着谢余道:“跟不跟哥说实话?”
谢余急得眼睛都红了,他忍不住小声得哭道:“哥,你、别生气。”
“我,我去百乐门端酒了,那里的经理说工资很高的。”
江砚深闻言眼神都有些不可思议:“你去百乐门了?”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听起来语气有些凶。
“你知道百乐门是什么地方吗?”
江砚深气的脑门都红了,他直接抓住谢余的手,将小孩按在自己腿上,甩手就是几巴掌。
清脆的啪啪几声,手掌下的触感意外的弹软温热,江砚深不由得手下一顿,身形僵在原地。
谢余则是眼睛眨眨,泪珠子跟浑圆的珍珠似的一滚就下来了,他的声音有些绵软害怕道:“哥,我错了,呜呜我错了…”
江砚深脑海中翻涌的情绪安定了下来,他放开了小孩,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唇,眼神撇开几分:“知道错就好。”
说着他又气不打一处来地看了小孩一眼,有些粗糙暗黄的手指点了点谢余的额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百乐门里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你要是惹上了什么人,我们俩命如草芥,都得送了命去。”
江砚深见小孩抽抽噎噎怕得直缩颈脖的模样,心下软了几分,到底还是不忍心多加苛责。
但他心中还是有几分莫名的不安,脸色也不曾放晴,他问谢余:“你是怎么去的百乐门,能种地方不是你说要去就能去的。”
谢余垂头,还一答一答地抽泣着,声音软的不像话:“是、是我刚好碰上了招人的经理,我想要赚钱,就主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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