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是何意?!”许玄明黑沉下了脸,挡住了心底的惊慌,这一出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万万没想到许琛纶会这么决绝的想要除掉他,现在动手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许琛纶无视了他的叫嚣,直接叫人堵住了他的嘴,于是尊贵的摄政王只能将不甘的斥责声压在了喉咙里,在旁人耳中听起来就是呜呜的声音。
其他大臣们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许玄明一派的人纷纷脸色煞白,他们不明白许琛纶为何突然发难,只有知情的太傅站在下首微微摇了摇头。
马上,还不给一些人反应,一道道圣旨接连发下。
“提督九门步兵巡捕五营副统领后明勾结许玄明,意图谋反,暂押天牢留后问罪。晋阳府府内知情人员全部赐死,其余人员流放边疆。”
“刑部尚书王建同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贬为白身,廷杖三十,抄家,世代不得科举。”
“钦天监监正贪污受贿,尸位素餐,贬为九品钦天监监候,罚俸禄三年,廷杖三十,抄家。”
“……”
一道道圣旨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侍卫们冰冷无情的钳制,将一个个被念到名字的官员拖了下去,即刻行刑,外面传来官员们喊冤的声音,并凄惨的痛呼和行刑时棍子沉闷的敲打声。
大殿里还尚在的官员噤若寒蝉,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到无,让处在暴怒边缘的许琛纶无视自己。
朝堂上被拖走了很多官员,许琛纶下手有些分寸,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距下一次科举还有不少时间,故而大部分官员是被抄家贬官,只有少部分是死刑和廷杖。
这个早朝人很多人记忆深刻,大殿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让许多大臣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许玄明已经由孙侍郎的人押往了天牢,想必摄政王府已经得到了消息。
许琛纶盯着龙椅上方那块“正大光明”的牌匾,愣神了很久。
“陛下,您要先歇歇吗?”李公公问话问的战战兢兢,生怕许琛纶知道了自己跟许玄明之间的交易,将自己也拉下去处刑。
许琛纶听出了他隐藏起来的害怕,转过脸来看着李公公‘
“小李子,你伺候朕有多少年了?”
“回皇上,距今已有十五个春秋。”
“十五年了……”许琛纶喃喃自语,十五年养条狗都养熟了,他却只得到了李公公的叛变。
“皇上,您要的东西。”远处走进来一个小太监,看眉眼,正是当时穆泽苍被太后刁难,偷偷跑过来报信的那个小太监。
“喝了吧。”许琛纶淡淡颔额,对李公公失意。
“……陛下,不知这是何物?”李公公看着许琛纶冷淡的态度,心下一突。
“毒酒。”许琛纶说道。
端酒的小太监闻言手轻轻一抖。
李公公听闻大惊失色,连连跪下叩头:“陛下!奴才不知做了何事惹得陛下不快,只是还请陛下开恩啊!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忠心耿耿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还请皇上绕奴才一条狗命!求求皇上!”
许琛纶没理会他的求饶,只觉得李公公尖锐的嗓音吵得自己烦躁:“你还不动手?”
他对那个小太监说道。
“喳。”
小太监低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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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逮捕晋阳宫一干等人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阻力。王将军的直系车嘉勋让他们开门,却遭到了顽固的抵挡。
晋阳府大门紧闭,高处已经蹲守了弓箭手,目标直指车嘉勋等一派人,只等一声命下,万箭齐发。
众士兵见此情景大惊,着摄政王果然是有反心,私养士兵,如今竟抗旨不从。
此时王府里面也是乱成一团。许玄明手底下的幕僚们急得团团转,王妃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失去了往日作为摄政王妃的高贵冷静,此时正拿着帕子低声啜泣。
后院的女人们有想趁乱逃走的,却被围在外面的许玄明的士兵拦了下来。
“私自逃跑者,杀无赦。”
士兵们冷冷地瞪着眼前这些吓得瑟缩的女人。
“如今这般形势,怕只有弃车保帅了。”说这句话的是许玄明手底下的第一幕僚,慎俊英。平时颇得许玄明的信任。
殿中的人都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王妃听后大惊失色,不顾男女有别,一手抓住了慎俊英的衣袖:“那王爷怎么办?”
“娘娘节哀。”
王妃听到后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竟是受不住打击,昏死了过去。
许琛纶听说了摄政王府的情况,冷笑一声:“让车嘉勋攻开摄政王府大门,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能跑,少一个,朕唯他试问。”
“是。”
这一仗,从早上打到了晚上,火光冲天,兵器碰撞的声音刺穿着人们的鼓膜。
不知实情的百姓吓的惊慌失措,明明是白天路上却不见一人,人们都大门紧闭,路上清冷的可以。
摄政王府的私兵终究是打不过国家机器,到了晚上后继无力,最终选择了投降。车嘉勋在清点俘虏的时候,突然呼吸一滞,他不死心的又数了几遍,最终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晋阳王世子,不见了。
消息传给了许琛纶,他当即就把手中握着的毛笔硬生生折断了,漆黑的墨溅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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