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试探,打着太极。
侍月又娇笑了几声,伸手摸了摸额上的花钿,突然面色一变,双手成爪,直直的向许琛纶的面门抓来。许琛纶不慌不忙,后退一步。一拂袖,带着强劲的内力挡住了侍月的这一击。
侍月收回手,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半晌,冷哼一声:“许谷主真是深藏不露,也不知道要挟了我们教主是想做何?”
“你们教主?”许琛纶意外的挑了挑眉,“你是小席的人?”
侍月:“大胆!竟敢如此称呼我们教主尊名!”
许琛纶:“他是阁下教主,又不是鄙人的教主。”
换言之就是:我爱叫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显然,许琛纶不屑的笑声激怒了侍月,她又攻了上来,这回不是试探,而用了十足的力。
许琛纶却仍旧不慌不忙,只出一只手对战,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悠闲的很。但就是这样也防守的滴水不漏,让侍月毫无可乘之机,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望着许琛纶直喘气,眼睛都快喷出怒火了。
许琛纶一点愧疚都没有,继续火上浇油:“姑娘可知,你们教主失踪了个把月,这期间一直是我在照顾他,受伤了也是我救治,吃我的住我的。阁下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感谢的话更是没有,这难道就是贵教的礼节?”
侍月听到这话柳眉倒竖,简直要气炸了:“住口!据我们线人汇报,你可是整天对我们教主大呼小叫的,竟然还指使教主做一些下等奴仆该做的事!你把我们教主放于何地?”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许琛纶挑了挑眉。他算是看出来了,魔教以侍月为代表的一帮人脑子有病,这是把席影当成神了不成?本来看起来好好的一个花魁一提席影就变得跟个炸药包一样。让他干点事怎么了?自己没动手吗?谁还不是有个身份地位的成功人士?
对这个蛮不讲理的侍月,许琛纶有些无奈了:“你们教主失忆了,做那些事情也是自愿做的,在下又没逼他。而且在下一直两袖清风,十分贫穷,凡事不都得亲力亲为一点。或许偶尔也想发发善心,救济一下在下这样的底层百姓?”
侍月当场被气笑了,就许琛纶这样的跟自己说穷?江湖上谁人不知,想让医圣出手,那真是万两难求。
可话还还没说出来,就被许琛纶的话憋了回去。许琛纶下巴一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蒙面人:“看来你们魔教还真像传言中那般草菅人命,他做错了什么你要将他置于死地?”
侍月低头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
“他中了一种毒,右护法当时为了不让教众背叛,给每个人都下了毒,他今天回来的晚了没有按时拿到解药,毒发身亡死了。”
那不还是你们魔教还真是变态。许琛纶默默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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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影蹭地一下坐了起来,从枕头底下摸出了许沉沦塞给他的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看向站在床前的人。
“你是谁?进来干什么?”
见那人没有说话,席影将匕首往前送了送:“你要是再不说话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同时将手伸向衣袖,里面有许琛纶流给他防身的毒药。
那人看到了他的动作,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床前,低头拱手道:“属下来迟,还请教主责罚。”
席影简直要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低头看着那人:“你管我叫教主?你是我的人?”
“正是。”
席影握着匕首不撒,慢慢的挪到了床下,跟那人保持着距离,同时用匕首尖端一直指着他:“你站那里别动!”
说着自己一边慢慢往后退,退到了书桌旁,将蜡烛点燃后转过来看那人。那人果然跪在地上,一动未动。
他伸手扯下了男人脸上的面罩:“是你?”
席影惊呼。
“教主还认得属下?”那人激动地对上席影的双眼,但紧接着就失望地看到席影摇了摇头。
“只是有些印象罢了。”看到那人暗淡下去的样子,席影好心的安慰道,他记得在自己刚刚做的梦里好像有这人的出现,只是太模糊了。
“都怪许琛纶那小人,不然属下早就将您接回去了,现在说不定已经治好了。”
“不许你这样说阿许!”刚刚还因为眼前这人的失望而心软的席影,听到他说许琛纶的不是后立马就生气了,桃花眼瞪的大大的,不高兴的看着眼前的人。
大概是以前积威已久,那人立马就不再说什么,诺诺的低下了头。只是心底依旧有些心疼,教主被奸人所害,如今竟成了这副样子,不但不相信自己,还选择去相信许琛纶这个自己完全看不透的人。
席影有些气哼哼的说道:“我觉得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教主,也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快走吧,我还要休息呢!”
“教主!”那人大惊,抬头看着席影。见他是真的想赶走自己,表情不似作假,他着急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席,不必如此。他就是你的人,是魔教右护法车君浩。”许琛纶从正门推门而入。
听到他的话,屋内的两人接着转头望向他。
“阿许!”席影飞扑了过去,许琛纶一把楼住了他。
紧跟而入的是侍月,她对屋内二人行了个礼:“见过教主,见过右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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