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次日腰酸腿疼,差点起不来床。
包子们昨夜被禁止见爹爹,好容易爹爹醒了,一个个如炮.弹一样冲上来,要爹爹抱,叶安的老腰都快断了,幸好穆辞及时把包子们接了过去。
叶安红着脸想,不是说没有累死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吗,仿佛不对啊。
叶惜和暗卫都已教过两只包子,以后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了。
团团和圆圆刚会数数,掰着手指数了又数,二后面是三,前面不是一吗?
“那哥哥是一皇子吗?”
太子殿下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穆辞有三年多没见团团、圆圆,自然偏爱两只包子,叶安想着与叶惜分离了三年,反而更疼叶惜。
太子殿下.体贴父后,对于父皇的宠爱也满心欢喜。两家顺利合成了一家,最开心的是他,除了有一点小小的不满,父皇恢复记忆之后,不再叫他惜儿,改叫他从前的小名兜兜,还总是对团团、圆圆说兜兜当年如何如何,太子殿下已经五岁了,自从四岁启蒙,就不用小名用大名了,再叫兜兜多不好意思啊。
可是父皇偏要叫,他能拒绝吗?
就这样,太子殿下让包子们改口叫自己“皇兄”的梦想还没来及实现,一下子就成了土里土气的“兜兜哥”,团团、圆圆超喜欢哥这个新名字,因为和他俩差不多。
暗卫开始收拾叶安在云州的东西,太后处已等不下去了,连发了几道密旨来催,叶安的皇位多亏了太后、东陵王还有几位重臣才顺利保下来,眼下恢复了记忆,总不好再不管皇城的情形,继续逍遥自在。
其实云州这地方有山有水,民风淳朴,叶安骨子里是个普通人,在此地生活了三年,本身是极惬意的,趁着暗卫在收拾,还拉穆辞去看了看日出日落的美景,漫天的云彩染成了金色,触手可及,这便是云州这个名字的来历。
穆辞笑:“你既喜欢,往后得了空我陪你再来。”
叶安原本恋恋不舍的心情,一下子变成了期待。
穆辞从不轻易许诺什么,每次许诺,就没有做不到的,叶安信他。
院子都收拾了出来,叶安不想卖给别人,仍是留着。忙碌之时,牛二走入了院子。
秦大婶说媒被拒,牛二有些想不开,秦大婶劝他冷叶安几日,让叶安觉出他的好来,自会答应。牛二本觉得不大妥,可是秦大婶做媒做得多,应有她的道理,牛二一颗心七上八下,才几日没过来,突然就得知,叶安要离开云州了,牛二简直是晴天霹雳!
“小安,你要去何处?”
牛二望着院子里的东西都收光了,一阵恍惚。
穆辞哪都没去就守着叶安,一见“情敌”来了,立刻过来站到叶安身旁,攥紧叶安的手,十指交握。虽不至于直接替叶安撵人,宣告主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阿辞哥哥也有幼稚的时候,叶安有些好笑,但是对牛二,他还是说清楚得好。
“牛二哥,我是要走了。这些年多谢照顾。”
“你、你是跟他好了?”
牛二震惊地指着穆辞,他第一次在街上见到叶安与穆辞还有几个孩子走在一起,心里就很不安,本来还在犹豫,立刻就让秦大婶上门做媒。想不到他当初一时好心帮人指路,竟把心上人给搭了进去,牛二追悔莫及。
叶安羞涩地点点头:“牛二哥,这是我夫君。”
连夫君都叫上了,牛二心如刀割:“他配不上你,他有孩子,不会真心待你的孩子好,而且长得好看有何用,过几年他就老了。”
过几年就老的穆辞:“……”
叶安忍住笑,袖子底下安抚般挠了挠穆辞的手心,道:“牛二哥,你误会了。其实我和他早已成婚多年,是我中途失了记忆,离开了他,而他一直在找我。这几个孩子都是我生的,是他的孩子。”
牛二愕然:“你能生?”
天知道他一直是因为男男生不出孩子来在犹豫,不敢向叶安提亲。
叶安轻声道:“嘘,这是秘密,极少数男子是能生的。”
牛二道:“所以,你与他才是原配?”
叶安得意地瞥了穆辞一眼:“是原配,如假包换。”
牛二是个道德观极强的人,弄清楚自己才是插.在中间的,心里虽不好受,也明白自己寻上门来闹是很无理的,难过地道:“我……我很抱歉,对不起小安,原来你们才是一对。”
叶安诚挚地道:“我也有不对之处,让牛二哥误会是我的错,祝牛二哥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
牛二局促地点点头,看了叶安最后一眼,高大的汉子如同做错了事,垂下头走了。
“他真是个好人。”叶安感慨地道。
穆辞也不知该说什么,牛二若非如此品性,他恐怕早就出手收拾了。
安顿好一切,叶安就告别云州的乡亲,与穆辞带着三个孩子上路了,虽非日夜兼程,用的也是快马,半月之后,顺利回到了皇城。
太后推了一切政务,亲自候在宫门处,叶安、穆辞带着三个孩子出现时,太后都垂泪了。
“安儿,你个不省心的,孤一没注意,你就跑远了。”
太后再多的担心此刻都化成了笑骂,他心里一直在深深地自责,毕竟他没有照顾好怀孕中的皇帝,皇帝失踪后,他也没及时找到人,若非还有军国大事要他照看,太后都不知自己能不能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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