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下意识咬了咬指甲:“其实……”
实在没有办法,就把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些土夫子,还有镜棺碎片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万俟林木说:“我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躺在棺材里,所以我才想找到镜棺,不知道能不能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万俟景侯的脸色很难看,沉着脸,冷冰冰的,非常不近人情。
就连一向温和的温白羽,脸色也有些发沉。
叩叩!
雅座的门被敲响了,一个服务员站在外面,甜美的微笑着:“万俟先生、温先生、罗先生。”
服务员说:“江总想请几位先生楼上喝茶,说还有第十二件拍品,请贵客鉴赏。”
第十二号拍品。
肯定就是镜棺碎片。
罗参收到请柬的时候,背面分明是镜棺碎片的照片。
第十二号拍品,还在江月白的手上。
万俟林木立刻站起来,万俟景侯却拦住他:“拍卖会结束了,回家去吧。”
“可是……”
万俟林木的话还没有说完,万俟景侯已经冷声说:“不管是什么镜子,都不要去碰。”
万俟林木又咬了咬指甲,难得露出一些不情愿的表情,但是也不好顶撞大叔叔。
罗参突然站出来:“景爷,我很清楚你心疼侄子,但是一味的逃避根本不是办法。”
万俟林木诧异的瞥向罗参。
罗参和万俟景侯本来就有过节,看起来关系并不是很好,如今罗参站出来公然顶撞大叔叔,怕是要闹僵。
万俟林木轻轻拽了拽罗参的袖口。
罗参却顺势握住了万俟林木的手掌,声音还是很温柔,却透露着一股强硬:“不管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我都会和万俟林木一起去面对,陪他去寻找。”
时间仿佛凝固了。
连钟表的滴答声都不复存在。
雅座里轻悄悄的,四个人对峙站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说实在的,万俟林木心里头一次有点紧张。
过了良久,万俟景侯才淡淡的说:“罗三爷,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罗参轻笑一声:“当然。”
他说着,握着万俟林木的手:“走吧。”
四个人出了三楼雅座,继续上楼。
江月白已经在等了,门外站着很多保镖,打开门之后,却只有他一个人。
江月白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房间里,正笑眯眯的,挂着商人的职业微笑,等候着他们。
“各位贵客,请坐吧。”
万俟林木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第十二号拍品。
江月白请各位坐下来,开门见山:“各位,我也不敢隐瞒什么,我手上的确有镜棺碎片。”
他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
罗参淡淡的说:“所以呢,江先生想怎么开价?直说吧。”
江月白笑笑,像一只狐狸一样精明:“大家都是生意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这枚镜棺碎片,不需要钱,可以免费送给各位。”
罗参又笑一声,似乎被江月白给逗笑了:“免费?江先生,你已经说过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有条件的话,还是自己开价吧。”
“罗三爷是个爽快人。”江月白点头。
罗参是个钟表制作大师,在万俟林木去鹊桥镇之前,从没听别人称呼他“罗三爷”。
罗三爷这个称谓,好像就是一个信号。
昭示着,江月白也知道罗参的过去。
江月白说:“说实在的,家父还在世的时候,经常提起罗三爷和景爷,谁不知道二位的大名?如今有幸请到两位,晚辈是想厚着脸皮,请两位帮我一个忙。”
江月白终于开价了,果然是一只狐狸。
这天下哪里有白来的午餐?更别说从狐狸嘴里,抢一块鸡肉了。
“大家可能都听说了,这些天,我江家闹得沸沸扬扬,晚辈婚礼取消的事情。”
江月白突然提起了前未婚妻的事情。
江月白的未婚妻叫做周萱,和在八卦上新闻上了解的差不多,江月白和周萱已经订婚,结婚请柬都做好了,就差最后的登记领证。
但是周萱却突然反悔,改投入了江家死对头,秦先生的怀抱。
说起这个秦家,秦家做的是酒水生意,家中有自己的酿酒厂,和江家这个搞拍卖行典当行的,根本八字占不到一边。
但是两家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这还要从祖辈说起。
其实江家和秦家,祖辈都是土夫子,梁子就是早年结下来的,上面有祖训,不许两家来往,因此江月白才和秦先生如此不对盘。
江月白说:“我和小萱的感情一向很好,非常稳定,小萱和我分手非常突然。”
万俟林木眼皮一跳,感情的问题,难道不应该找私家侦探去跟拍什么的吗?
江月白终于说到了重点:“秦葬这个人狡猾的很,他知道我和小萱敢情好,的确主动找过小萱好几次,但是小萱绝不是见异思迁的人,拒绝过秦葬很多次,但是后来……”
突然有一天,周萱就和秦先生在一起了,毫无征兆,非常突然。
周萱果断和江月白分手,理由十分简单,对江月白已经没有了感觉,喜欢上了秦先生,而且没有多长时间,两个人交往还没多久,就宣布要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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