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林木把御邪、红薯还有小娃娃全都扔进浴室里,想了想,生怕御邪和红薯又开始上蹿下跳,干脆把红薯抱出来,交给罗参,让他去隔壁的浴室给红薯清洗。
万俟林木收拾房间,小娃娃勤勤恳恳的带着御邪进了浴室去清洗,大家分工合作,开始收拾残局。
御邪眼看到万俟林木去了房间,登时松了口气,扒着浴缸的边缘,试探的把自己的尾巴放进去晃了晃。
小娃娃一脸无奈,把自己的小衣服叠整齐,放在一边,然后坐在浴缸边缘,开始给自己洗脸。
咔嚓咔嚓——
关节活动的时候发出卡顿的脆响声,但异常的灵活。
御邪歪着头看着,“嘭!”一声,突然从一只橘猫的模样,变成了成年男人的模样。
哗啦!!
一下跳进浴缸,温暖的热水飞溅出来,瞬间给小娃娃来了一个“淋雨”。
小娃娃瞪着眼睛去看御邪,御邪笑眯眯凑过去,先是嗅了嗅,随即发现小娃娃脸上还沾着甜丝丝的蜂蜜,登时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笑容。
咔嚓咔嚓!
小娃娃使劲摇头,晃着自己的手。
仿佛在说——不不不,我不好吃的,千万不要吃我。
万俟林木收拾完了房间,推开浴室门,御邪和小娃娃已经清洗完毕,不过小娃娃一副被蹂躏的模样,而御邪变成了人形,而且一脸酒足饭饱的满足模样。
万俟林木有些奇怪,把两个人拎出浴室,说:“老实的去睡觉。”
御邪是成年人的模样,有自己的房间,乖乖的点头,很乖巧的模样,抱起小娃娃往外走。
小娃娃使劲挣扎着,但是他太小了,对于人形的御邪,简直不值一提,不管怎么踢腿,还是被抱走了。
罗参给红薯洗干净之后,已经精疲力尽,红薯是火鼠,喜火不喜水,洗澡就是大型修罗场。
罗参推开房门,屋子里竟然已经关灯,万俟林木盖着被子,好像睡着了。
罗参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慢慢关上房门,也没有开灯,自己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罗参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冲了一个澡,却发现放在浴室里的浴袍不见了,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按理来说,罗参平日非常讲究,因为有洁癖,还是强迫症重度患者,所以什么东西都整理的整整齐齐,井井有条,东西该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
没想到浴袍却找不到了。
罗参从浴室里走出来,在柜子里找了一件新的浴袍换上,这才悄悄的来到万俟林木身边,掀开被子,躺在旁边。
他一掀开被子,突然就看到了万俟林木的浴袍。
万俟林木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浴袍,这分明……
是自己的?
罗参稍微怔了一下,就在这时候,万俟林木眼睫微微一抖,睁开了双眼,明亮的眸子凝望着罗参,声音很轻,带着无尽的笑意,说……
“我这么穿……你喜欢么?”
罗参的呼吸突然凝滞,感觉一股火气猛地冲上头顶,好像要烧光所有的理智一般。
嘭!
罗参狠狠钳住万俟林木的腕子,轻笑一声,沙哑的说:“当然。”
砰砰砰!!
砰!
砰砰砰——
敲击声从房顶传来,好像是楼上在搬家。
砰砰砰!
罗参一愣,猛地回过神来,周边的环境突然扭曲起来,仿佛是湖中的涟漪,一圈圈荡开。
唰——
梦境收拢,罗参只见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圆滚抱枕,而万俟林木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哈哈哈”的大笑,笑得肚子直疼。
罗参反应了一秒,登时有些头疼。
怀莫!
都是怀莫!
万俟林木根本没有穿什么男友浴袍,全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梦境。
罗参将圆滚抱枕一扔,揉着自己额角:“你这个小坏蛋。”
他说着,冲着万俟林木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来,危险的说:“很好玩么?”
万俟林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断断续续的说:“我……我就是想看看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没想到罗三爷这么闷骚……笑死我了。”
罗参无奈的说:“还笑?”
砰砰砰!
又是楼上敲地板的声音,如果不是这种声音,刚才罗参还沉浸在怀莫之中,抱着圆滚抱枕非礼呢。
万俟林木“嘶”了一声,好像哪里不舒服。
罗参立刻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万俟林木摇摇头:“没事,可能刚才笑岔气了。”
罗参更是无奈,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嗓音苏不可耐的说:“淘气。”
砰砰砰!
万俟林木抬头看向天花板,说:“楼上在拆房么?”
罗参想了想,说:“楼上的话……是前辈的阁楼吧?”
万俟林木立刻翻身坐起,说:“不知道收拾什么东西,这么大声,要不然咱们去看看吧?”
两个人出了卧室,往楼梯而去,正巧看到了白先生。
白先生已经换了睡衣,一件真丝的白色睡袍,看起来十分讲究,一脸怒发冲冠的走到楼梯口,三个人撞了个正着。
白先生说:“无启在干什么?大半夜的敲地板,还让不让人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