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白先生突然中标的缘故,温石衣相对温柔了不少,帮小白先生提着箱子,搬上车子的后备箱。
小白先生一看来劲儿了,就指使着温石衣说:“我忘带东西了,你去给我拿过来。”
温石衣跑了一趟,刚回来,小白先生又说:“啊呀,我又忘带东西了,还挺重要,你再去跑一趟吧?”
温石衣耐着性子,跑了第二趟,大老远小白先生就喊着:“啊呀呀,我好像又……”
他的话没说出口,温石衣已经一把捏住小白先生的后脖颈,说:“耍我,是不是?”
小白先生立刻吱哇大叫:“疼疼疼!我要被你捏死了!杀人了杀人了!”
温石衣一笑,笑的颇为邪魅狂狷,他把头发又染成了紫色,一笑起来就跟鬼畜反派一样,说:“你放心,我捏不死你,只会爽死你,信不信我当着大家的面,让你爽死。”
“你……”小白先生连脏话都骂不出来了,恶狠狠地说:“你这臭流氓!”
小白先生瞬间老实下来,被温石衣塞进车里,阿虞帮忙把行李装好,万俟林木说:“不用你忙,上车去吧。”
阿虞点点头,刚要上车,突听“骨碌碌”的声音,是轮椅的声音,阿虞太熟悉了,因为他以前每天都会听到这种轮椅的声音。
回头一看,果然。
是邹先生。
邹先生转着轮椅从开心墓场出来,他显然不知道大家要去干什么,只是皱眉看着他们提着这么多行李装车,阿虞也正要上车。
邹先生说:“阿虞,你要去哪里?”
显然,他好像误会了。
阿虞看到邹先生,下意识避开眼神。
车子里的小白先生探出头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说:“我们要去私奔……啊!你怎么又掐我,我咬死你啊!”
小白先生还没说完话,就被温石衣又塞进了车子里。
邹先生皱了皱眉,说:“你是为了避开我才走的么?如果你不想让我在这里,我可以立刻搬出去。”
万俟林木刚想说话,罗参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听阿虞淡淡的说:“邹先生,您误会了,您付了钱订了酒店,可以安心住在这里。”
他说完,直接上车去了。
万俟林木还以为儿子会纠结一下,毕竟大儿子性格很自卑内相,这点和邹先生的教育有关系,邹先生一直是这么培养阿虞的,让他言听计从。
但是没成想,阿虞突然这么洒脱,说话一个磕巴也不打。
众人上了车,车子很快就开动了,邹先生坐在轮椅上,定定的看着车子渐行渐远,他从后车窗还能看到阿虞的背影,阿虞坐在大车的后座上,正侧头和小白先生说着什么,被逗笑了起来,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特别温柔。
邹先生眯了眯眼睛,说:“给我查查阿虞去哪里。”
众人到了火车站,保安大哥就开车回去了,检票之后上车,进了卧铺隔间,就看到了井彦。
井彦已经在了,正坐在卧铺的床位上看书,耳朵里塞着耳机,略微有些冷艳的眉眼,没什么表情,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却又莫名有一种风情。
万俟林木咂咂嘴,果然这是跳舞的人,与生俱来的魅力吧?
井彦见到他们,把耳机摘下来,说:“来了。”
万俟林木点点头,大家把行李装好,车子很快就开动了。
车子一开,就有乘务员在叫卖午餐,小白先生和阿虞早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就是怕路上晕车,现在肚子都饿了,罗参就站起来,说:“我去买点午餐。”
温石衣也说:“我也一起去吧。”
小白先生是个好动的,自己坐不住,非要也跟着去,就剩下万俟林木、阿虞和井彦三个人在隔间里。
阿虞坐车之后脸色不太好,有点晕车难受,自己就爬上卧铺,闭眼休息一会儿。
万俟林木和井彦坐在下铺上,万俟林木拧开一瓶矿泉水,刚要喝水,就感觉水瓶突然动了起来,万俟林木差点直接把水瓶扔出去。
低头一看……
水瓶真的在“扭动”,瓶口咧开,一张一合的竟然讲话了:“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万俟林木一听这声音,分外耳熟,惊讶的盯着水瓶:“焚和?!”
焚和自从附身在大熊猫玩偶上之后,就“上瘾”了,既然不能附身活物,就附身在器物身上,这会儿竟然偷渡过来,附身在了矿泉水瓶上。
万俟林木说:“你怎么跟来了?”
矿泉水瓶的瓶口张牙舞爪,发出焚和的嗓音,说:“白痴不是怀孕了么?本座身为他的长辈,怎么能放心?自然是要跟随保护的。”
焚和和小白先生的母亲相识,对于焚和来说,小白先生的母亲对焚和有“知遇”之恩,别人都惧怕焚和,觉得焚和是扫把星,只有小白先生的母亲不这么认为,焚和一直非常感激。
焚和为了小白先生的母亲,宁愿牺牲自己的灵力,用帝俊火种的阳气,温养小白先生的魂魄,看起来的确是对小白先生的母亲“用情至深”。
不过这种“用情”并非是爱情,更像是一种亲情和感激。
虽然焚和平日里很嫌弃小白先生又笨又傻又作,不过说到底还是很照顾小白先生的,不然这些年小白先生怎么能这么幸运呢?
焚和说:“我不是怕白痴他路上出现什么问题么?本座养了他那么多年,这一哆嗦,一尸两命,本座岂能对得起他母亲的在天之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