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万俟林木把树枝扔在地上,丁先生从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个打火机来,不过湿漉漉的,泡了水,已经打不着火了。
丁先生颓丧的说:“这……刚才掉进水里,全都泡水了,已经不能用了,怎么打火?”
“嗨。”万俟林木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上起来,说:“在这种野外,不能用打火机,打火机虽然方便,但是局限性太大了。”
第一,打火机就是怕水,这一点非常重要,野外难免有水,一沾到水,打火机就报废了。
第二,打火机的可用次数非常有限,虽然可以带上打火机的替换液体,但是一大罐很占地方。
这个时候就有更好的选择了,万俟林木从腰间拽下一个东西,黑漆漆的,类似于一把钥匙的模样,不过钥匙上没有齿儿,就是一个光秃秃的铁棍。
万俟林木把那把奇怪的钥匙拿出来,笑着说:“这是打火石,沾了水也没事,放心用。”
打火石是金属的,只要摩擦,打火石的粉末就会自动着火,用起来非常方便,而且不占地方,就算是泡了水,把表面的水擦干净,就可以继续使用了。
万俟林木在丁先生崇拜的目光下,把火堆点了起来。
丁先生震惊的说:“还有这样神奇的东西,看来我们真是书呆子了,天天坐在办公室里搞研究,一遇到事情就抓瞎了。”
其实万俟林木这些事情,全都是跟罗参学的。
罗参可是道上的总瓢把子,带着万俟林木东奔西走的,两个人下了不少斗,所以多多少少学习了一些野外知识,在丁先生面前,突然变得“神圣”起来。
噼啪!噼啪——
万俟林木用树枝戳了戳火堆的树枝,让树枝蓬松起来,这样可以充分燃烧,让火焰大一些。
他们没有背包,身上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烤火烘干,火焰燃烧的旺盛一些,也就暖和一些。
丁先生不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他虽然不抗拒和别人交流,但是如果别人不主动说话,他也不会主动说话。
两个人并排坐着,万俟林木挠了挠下巴,说:“那个丁辙……是怎么回事?你介意我问问么?”
他们遇到白蚁之前,丁辙趁着守夜的空档,夜深人静的,竟然直接绑了丁先生,如果不是万俟林木起来上厕所,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一提起丁辙,丁先生有些发抖,眼眸一缩,身体下意识的产生了害怕防卫的反应。
丁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说:“丁辙是我的学生,其实他天分不高,但是比较喜欢沉香文化,拜我为师。”
丁先生这个人性子比较软,好说话,另外一方面……
“你也知道,沉香文化这个圈子里,骗子很多,如果是圈外的人,根本别想买到真正的沉香,能买到沉香白木已经算是卖家良心,大发慈悲了……我当时刚刚建立香舍,手头资金很短缺。”
丁先生想要建立一个香舍,不为赚钱,也不搞坑蒙拐骗那种,因为他是真的爱香,但是钱是一个问题。
“当时丁辙找到我,说他真的特别喜欢沉香,但是是个门外汉,所以想要拜我为师,一方面是因为他很虔诚,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我需要钱,他说要是我收他为徒,就会投资香舍……我就同意了。”
但是没想到,丁辙是“别有用心”的。
刚开始香舍很成功,丁辙投资,丁先生又有真本事,很快壮大起来,不过后来,丁辙竟然开始追求起丁先生来。
丁先生脸上有些不自然,说:“我……我对性取向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歧视的,但是我……我真的是喜欢异性的,就拒绝了丁辙。”
丁辙其实没有太大反应,直到丁先生从鬼林回来,大病了一场。
丁先生出去“采风”,回来大病了一场,丁辙就顺利接管了香舍。
丁先生回忆起来,缩起腿来,抱着膝盖,说:“他接管了香舍,什么都不让我做,整天让我在房间里休息,门外还有保镖看守,不让我出房门一步,限制我的自由。”
万俟林木说:“这不就是囚禁么?”
丁先生又说:“我起初以为他是为了我生病的事情担心,但后来我发现……”
丁辙竟然还往丁先生的水和饭里面加了东西,起初丁先生没发现,只是觉得自己身体比较疲惫,每天活动有限,不能走远,不能劳累,所以就天天呆在房间里。
后来时间长了,丁先生发现不对劲,就留意了一下,没想到丁辙竟然做了小动作。
显然丁辙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而且非常暴躁,他除了囚禁丁先生之外,有的时候还会动手打丁先生。
丁先生说:“我……只要我和别人说话,就算和门口的保镖说话,被他看到了都会打人,有的时候是打我,有的时候是打那些跟我说话的人……上次……”
丁先生哆嗦起来,闭了闭眼睛:“上次丁辙差点把那个保镖给打死,踹的满脸都是血,我……我太害怕了,后来就一直不太敢说话。”
一来是丁先生力量没有丁辙大,无法反抗,二来也是因为丁先生不想连累其他人被打。
怪不得丁先生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其实他是怕丁辙发作,连累了其他人。
万俟林木“啪!”的用树枝狠狠的戳在地上,说:“变态!应该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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