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林木:“……”
“醒醒!快醒醒!”
这边都没事,罗参和十二水性很好,谁也没有受伤,只是几个弟子被刺蛇尾刺伤了,但是任生魂那边似乎不太好。
爇之跪在地上,脸上滴滴答答淌着水,任生魂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整个人好像死过去一样,脸色惨白一片。
爇之脸色有些凝重,面容闪过一丝焦虑,探了探任生魂的鼻息和心跳,立刻毫不犹豫,在旁边弟子“嗬——”的抽气声中,爇之突然低下头来,嘴唇紧紧盖住任生魂的嘴唇。
“天呢,爇之可是咱们香人弟子,竟然去救一个仆役。”
“就是,一个聋哑的仆役而已。”
“真是自降身份。”
何苦长老的几个徒弟不断议论着,指指点点。
爇之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紧紧含住任生魂的嘴唇,使劲吹气,又抬起头来,压住任生魂的胸腔,使劲的按压捶打。
任生魂一直没什么反应,爇之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再次一低头……
就在这个时候,任生魂却突然醒了过来,他却没有完全醒过来,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没有看清楚眼前是谁,只感觉自己唇上的触觉是那么熟悉,那么甘甜,梦寐以求。
子弃?
任生魂呛了水,脑袋里还混混沌沌的,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一把搂住对方的腰。
“唔!”
就听小徒弟爇之一声轻呼,那呛水昏迷的人突然醒了过来,竟然还反客为主,把一个单纯的救援变本加厉起来。
万俟林木刚想说任生魂醒了,一看这场面,登时呆立在原地。
那两个人吻在一起如火如荼,旁若无人,直到爇之几乎没气了,任生魂这才真正醒过来,定眼一看,根本不是什么子弃,而是那个温柔又无害的小徒弟爇之。
任生魂当场懵了,原来刚才是做梦……
爇之脸色有些红,嘴唇还刺辣辣的,被任生魂啃得有些出血,轻轻蹭了一下,赶紧埋头跑到了角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爇之跑到角落,背对着众人,那不好意思的羞赧表情突然展开了,仿佛瞬间变脸,唇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慢慢伸手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刺辣辣的感觉,甚至能感觉到血管在跳跃,那种令血液沸腾的灼烧感还残存着,让人兴奋不已。
任生魂没醒过梦来,万俟林木则是笑眯眯的蹲下来,拱了一下任生魂,低声说:“任族长,你行啊,没想你这么会趁机占便宜。”
任生魂:“……”
水面慢慢安静下来,香人弟子赶紧把受伤的人从水里拽出来,刚才还沸腾的刺蛇尾,此时都蔫了,一个个飘在水中。
何酴醿受伤了,压着自己腿上的伤口,气喘吁吁的说:“这些刺蛇尾是怎么了?”
丁惊香说:“我在水中下了一些安神助眠的香粉,剂量不小,这些刺蛇尾都睡过去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刺蛇尾突然不动了,战斗力大大消减,原来是因为丁惊香下了一些“迷药”。
刺蛇尾好像翻车了一样,翻着肚皮在水面上,章鱼一样带刺的腕部舒展着,一时间就听到“咕嘟咕嘟”不绝于耳,水面上竟然翻了这么多刺蛇尾,密密麻麻的,几乎将整个湖面都盖住了。
何酴醿“噫——”了一声,搓了搓胳膊,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了。
何苦长老终于摆脱了刺蛇尾的纠缠,一边狼狈的穿裤子,一边擦着汗大喊:“还等什么?这些畜生都睡着了,咱们还不离开?!快远离这片湖水!指不定还有什么妖怪。”
“不能离开。”丁惊香却落在这么四个字。
“你成心跟我作对,对不对?!”何苦长瞬间恼羞成怒,刚才他的裤子都被刺蛇尾扒了,在自己的徒弟面前颜面扫地,作为一派长老简直就是羞辱,以后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在香人族中立足?
何苦长老瞬间就把之前的不满全部发泄了出来,恶狠狠地说:“不离开这里,你是想将我们全都交代在这里?就能独占何家,独占整个部族了么?”
丁惊香根本没有搭理何苦长老的暴跳如雷,相对比起来,丁惊香看起来处事不惊,黑色的斗篷下面不知道掩藏着一副什么样的面孔。
丁惊香指了指湖水,说:“地图上画的,我们要从这片湖水横跨过去。”
“什么?!”何苦长老大吃一惊:“从这片湖水横跨过去?”
丁惊香说:“不信自己看地图,就是这么画的。”
众人凑过去看地图,还真如丁惊香所说,地图上明明白白这么画着,从湖水横跨过去才能继续走,如果想要绕远,那就太远了。
这片山头连绵不断,好几个山峰连接在一起,地势非常复杂,不像何家埋骨的坟场,只是一个单独的山峰。
简单来说,如果他们想要从别的地方绕远,那就太远太远了,而且地势崎岖复杂,不知道能不能到达目的地。
丁惊香没有说谎,也没有危言耸听,如果想要找到地图上的地址,只有这么一条路摆在眼前。
“可是……”
何苦长老说:“咱们怎么过去?这水里都是怪物!”
丁惊香镇定冷漠的说:“不是已经睡着了么?”
他说着,下令说:“趁着这些水怪还没有苏醒,立刻准备船只……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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