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一声令下,香人们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将行李放下,从里面拿出简易的皮艇,准备充气组装。
众人开始组装皮艇,丁惊香又调配一些香粉,洒在水中,确保那些水怪不会醒来。
“啊!!!疼——疼死我了!!疼疼疼!谋杀啊!”
何酴醿放声大叫着,惨叫之声简直贯穿山野,万俟林木都怕他把那些水怪给叫醒了。
任葬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何酴醿疼的直瞪眼睛。
何香菇给他腿部上药,不屑地说:“这么点小伤口,至于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比我这个小丫头还娇气鸭?”
何酴醿很想吐槽她,什么小丫头。
何酴醿和何香菇分明是兄妹,而何酴醿已经有千岁高龄,算起来何香菇怎么也是个老妖怪了,只不过长着一张童颜罢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兄妹两个都不记得之前的经历了。
何酴醿疼的直打摆子,张大了嘴巴“啊——”又是一叫,任葬眼疾手快一把捂住。
何酴醿呲牙咧嘴,说:“真的疼,我怕疼……”
说到最后还有点可怜兮兮的。
其实何酴醿没说谎,他怕疼,他对疼痛比一般人都要敏感的多,或许是因为何酴醿在花房接受过无休止的改造,即使不记得之前的那些改造,但是身体也记住了,变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何酴醿很怕疼,而且还会条件反射得全身发抖,像筛糠一样流冷汗。
任葬看他这模样,眼神不由暗了暗,似乎有些心疼。
何酴醿委屈的说:“我都要疼死了,你不亲亲我么?”
任葬满眼都是心疼,那一贯阴沉厌世的目光中充斥着心疼的情绪,瞬间变成了一个忧郁的王子,果然低头亲了亲何酴醿的嘴唇。
“噫!”何香菇嫌弃的说:“鸭鸭呸!”
说完自顾自走到一边,拒绝吃狗粮。
罗参充好了一个皮艇,一会儿他们一起坐这个皮艇,罗参说:“别紧张,你看咱闺女都不紧张。”
小贝壳偷偷从口袋里弹出小脑袋,又从硬壳里钻了出来,趴在万俟林木的口袋边沿,眼巴巴的看着那些飘在水上的“水生物”。
小贝壳眨巴着大眼睛,粉叽叽的头发,粉叽叽的嘴唇,脸眼眸都是粉叽叽的,一歪头,把食指放在嘴边咬,好像……
万俟林木低声说:“我是不是产生错觉了,咱家小贝壳,是不是……馋了?”
没错,馋了。
小贝壳看着那些漂在水面上,随着水波震荡的海蛇尾触手,竟然露出一副流口水的表情,然后拍了拍自己小肚肚,嘴里“啊、啊”的指了指那些刺蛇尾,好像在说“想次!想次!”
万俟林木眼皮一跳,说:“闺女,你怎么比儿子口味还重啊?”
“长老!已经好了!”
弟子前来禀报,所有的皮艇都充好了气,可以随时出发。
丁惊香点点头,说:“出发。”
众人上了皮艇,把行李全部放好,皮艇都不是什么大的皮艇,一个皮艇的数量有限。
万俟林木和罗参自然要坐在一起的,丁惊香的皮艇在最前面开路,何酴醿和任葬都在上面,因为何苦长老和丁惊香非常不合,所以不愿意和丁惊香一个皮艇,其实也是因为何苦长老不想在前面开路,开路多危险啊。
何苦长老耍了个小心眼儿,就坐在了万俟林木他们的皮艇上,如此一来,小徒弟爇之也坐了过来,正巧,只剩下任生魂旁边有个地方。
爇之看到任生魂,脸上不由有些发红,冲他点了点头,任生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幸亏,自己现在是个“哑巴”。
任生魂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渣,他刚才亲吻了爇之,但他并不是故意的,因为在梦中,他亲吻的是……
是子弃。
虽然任生魂不想承认,但是他这一辈子,只喜欢过子弃一个人,挥之不去,念念不忘。
对于无启人来说,一辈子太长……太长了,然而任生魂的一辈子,都没能走出子弃的阴影。
如此的情况下,他却吻了爇之,还把爇之当成了替身……
其实很早之前,任生魂的确是有花花公子人设的,但是他并非真的花花公子,只是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而已,从没想过自己真的是渣男。
任生魂头疼头大,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额头,很想怒吼一声发泄。
万俟林木轻声说:“他怎么了?不会得了什么疯病吧?”
任生魂:“……”我听见了。
爇之坐在旁边,拿起船桨,虽然皮艇上都有马达,基本不需要划船桨,但是船桨自有用处,那就是要拨开那些挡住他们水路的刺蛇尾。
刺蛇尾全都睡着了,浮在水面上很碍事,需要用船桨拨开,否则被船只一直顶着往前走,说不定会把那些刺蛇尾给吵醒。
爇之拿着船桨,宽大的船桨挡住了爇之娇小的脸庞,也挡住了他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
万俟林木也拿了一只船桨,探头看着飘悠悠浮在他们四周的刺蛇尾,用船桨的尖端将它们戳开。
一戳开,刺蛇尾的触手不停的摆动着,翻着水浪,别提多鬼畜了。
哗啦——
万俟林木听到一点动静,转头一看,原来是小贝壳从他的口袋里溜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船边,坐在船沿上,两会小手捞着一只相对比小贝壳来说,巨大的刺蛇尾触手,张开粉嘟嘟的小嘴巴,露出白嫩像小豆腐一样的牙齿,“嗷呜!”一口就咬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