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掰不开他的手,试图故技重施,再次往楚亦寒的裤腰处摸去。
但他这回被迫仰着头,看不到下面的情况,指尖还在楚亦寒小腹处摸索,就被对方用另一只手扼住。
楚亦寒咬牙:“拿刀来,我要剁了他的手。”
裴恒心一横,用尽全身力气朝楚亦寒身上撞。怎么说他也是个成年男人,加上体重犹如泰山压顶,将楚亦寒压倒在地。
脖子上的手松开,裴恒起身想逃。
楚亦寒反应极快,一个扫堂腿将裴恒绊倒在地,迅速将他压在身下。
两人胸-膛相贴,连头都近在咫尺。
彼此瞳孔中倒映出对方的面容,楚亦寒发间滑下的水珠滴在裴恒脸颊上,眼中恨意翻滚:“穆立新,你杀我爸妈的时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么?”
裴恒冤枉:“我没有……”
“我亲眼见到的!”楚亦寒怒斥。
噫,心疼寒崽。
更心疼自己。
“我不是穆立新……”裴恒的脖子被楚亦寒手肘压住,声音有些嘶哑。
楚亦寒不信,手肘愈发用力:“你当我瞎吗?”
裴恒感觉自己脖子都要断掉了,他快忍不住想揍楚亦寒的拳头了,艰难道:“我要是他,我怎么会自投罗网?我又不傻!”
这也正是楚亦寒疑惑的。
看到离婚协议上的“裴恒”两字后,楚亦寒就让许跃去查了。只是同名同姓的太多,目前还在筛选。
负责请游泳教练的吴伯对此并不知情,还以为穆立新见势不妙逃跑了。
楚亦寒仔细盯着裴恒,除了这张熟悉的脸,裴恒给他的感觉的确很陌生。
穆立新这次被他整得一败涂地,能留下一条命都算运气好。以穆立新的谨慎,肯定会先蛰伏起来,韬光养晦。假以时日,再给楚亦寒致命一击。
眼下这个情况,穆立新只会暗中动手脚,绝不会明晃晃的出现在楚亦寒面前。
一开始听吴伯说穆立新来了,楚亦寒还以为他又有什么阴谋。但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楚亦寒一眼不眨的盯着身下之人。
这时忽然响起许跃焦急的声音:“你们不能乱闯!”
“我们有搜查令!”一个陌生的男声说。
几人说话间来到后院,看到姿势暧昧地扭在一起的裴恒和楚亦寒,纷纷挪开眼神,干咳出声。
闯入者或许误会了,但许跃清楚楚亦寒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杀了身下之人,急忙提醒:“楚总,警-察来了!”
身旁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尴尬的笑了笑:“我们也是执行任务,希望楚先生配合。”
楚亦寒眼中闪过一道戒备,附在裴恒耳边低声呢喃:“别多嘴。”他呼出的热气哈在裴恒耳垂,莫名就让裴恒耳尖泛红。
裴恒配合的轻轻“嗯”了一声。
寒崽你放心,爸爸绝不会破坏你的大好姻缘!
楚亦寒用眼神再次警告了他一遍,不悦地松开裴恒,起身问:“什么事?”
雪白的衬衣沾了水,变得半透明,若隐若现勾勒出强健的胸-肌,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警察目不斜视,出示相关证件:“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私藏违禁品。这是搜查令,我们要搜查整幢别墅。”
楚亦寒接过搜查令看了眼,嗤了一声:“穆立新的举报?”
为首的警官点头:“他是你丈夫,又是实名举报,证词具有很高可信度。请楚先生配合我们工作。”
楚亦寒不屑地把搜查令还回去:“想搜可以,但搜不到得给我道歉。”
警官好脾气地笑了笑:“可以。”他示意同事们去屋内搜查,自己则牵着警犬在花园里探索。
裴恒刚刚看了眼他的警官证,牵着警犬的人名为吕临,是原文中与楚亦寒相爱相杀的小受。
吕临性格温和,是个很负责任的警察,不允许正义遭到半点破坏。
以楚亦寒和穆立新的事情为例,他绝不会放过作恶多端的穆立新,但楚亦寒私自报仇,吕临哪怕内心煎熬,也还是一样会抓他。
在他眼中,楚亦寒应该搜集证据后,走司法途径将穆立新绳之以法。除了法律,谁也没有审判他人的权力。
但当初穆立新就是利用法律漏洞侵吞下楚家家产,害死楚亦寒父母的证据又全部湮灭,楚亦寒除了自己报仇,别无他法。
自楚亦寒决定报仇的那一刻起,他便是自己心中唯一的法、唯一的刃。
这是两人最大的分歧,也是导致最后两人BE的罪魁祸首。
今天应该是两人的初遇。
吕临搜了几遍均没收获,打电话跟人确认情报真伪。
楚亦寒的嘴角微微勾起,有种看好戏的意味:“你说他为什么非要带着警犬搜花园?”
因为穆立新指使人在这里埋断肢,诬陷楚亦寒。但阴谋提前被楚亦寒发现,断肢已经被处理掉。
裴恒装傻:“可能顺便遛狗吧。”
话音才落,吕临忽然牵着狗跑过来:“你就是穆立新?”他的手机上刚传来一张穆立新的照片。
吕临记得举报信中明确表示两人已经分开,怎么会还这么暧昧?难道是夫夫新乐趣?
裴恒连连摇头:“我不……”
“他就是。”楚亦寒抢先道,“既然是他举报的我,不如让他带你去把所谓的违禁品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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