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脆响,花瓶粉碎,挂在墙上的全家福因为受到冲击,掉落在地。
照片背后掉出一个文件袋。
范明宇一愣。
难道家里还有他不知道的资产?
抱着这份心态,范明宇上前打开了文件袋。
看完里面的内容,他惊骇到极点:“居然是这样……”
……
因为幕后凶手了无头绪,保险起见,裴恒尽可能不出门,整天就呆在训练馆训练。
这天,裴恒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他的体检报告有问题,得过去复查。
前世查出心脏病前,也是这么个步骤。裴恒本来约了第二天去复诊,结果差点连当天下午的训练都没挺过去。
这次他不敢再马虎,立刻请假去医院。
训练馆地处偏僻,公交车不多。裴恒担心自己到医院时,医生都下班了,便拦下一辆缓缓驶来的出租车。
“去市立医院。”裴恒坐上后座,尽可能让自己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仔细感受自己的身体状况。
前世病发前,他有过轻微的不舒服,还以为是训练太累导致。这一世他一直都很注意健康,身体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有点困。
裴恒哈欠连天,心底觉得奇怪,忽然发现这辆车在前面调了个头,往回走了。
裴恒纳闷:“师父,这不是去市立医院的路吧?”
“是黄泉路。”司机幽幽道。
裴恒一惊,立刻想要下车。可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靠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的心不断下沉:“你是谁……”
带着口罩的司机发出一声冷笑。
裴恒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裴恒被绑束-缚-带绑在一张病床上,周围还有不少他看不懂的医疗仪器、导管和部分医用物品。
头顶的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四周很安静,连风都好像不存在。
这里类似于一间乡下民居改造而成的临时医院,病床周围悬挂着隔帘,将屋子分割成一块块小空间,令人窒息。整个场所透着生硬与残忍的恐怖,像是惊悚片里变-态杀人的地方。
裴恒试图挣扎掉身上的束缚带,但药-效没过,他依旧全身无力。
手机和钥匙都被收走了,身上唯一锋利的只有牙齿,可根本碰不到束缚带。
裴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一遍遍试图从禁锢中挣脱。
隔帘被掀开,范明宇走了进来:“别挣扎了,知道你身体素质好,我特地加大了迷-药的量。”
范明宇换了一身医生做手术时常穿的绿色手术服,看裴恒的眼神好似在看无法抵抗的小白鼠,闪着别样的兴奋。
裴恒心慌不已,生怕他把自己开膛破肚:“我真的不是穆立新!我发誓!”
范明宇嗤了一声:“你不是一向敢作敢当吗?怎么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
“我真不是!不信你去警局查!我叫裴恒!就是倒霉跟他长得像而已!”裴恒奋力挣扎,但毫无用处。他就像是一只不幸落入蛛网的毛毛虫,再用力也无法逃脱。
范明宇充耳不闻,自顾自戴上手术专用的手套。他在穆立新的阴影下活了这么久,今天总算扬眉吐气,心情很好地睨了眼裴恒,高傲道:“喊了你这么久的狗杂种,其实严格来说,我应该喊你一声哥哥呢。”
裴恒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不是!你别喊!”
范明宇喊得更起劲了:“我的好哥哥,你可是我们范家的长子啊,怎么就沦落在外了呢?”
裴恒快哭了:“我真不是……就算我是穆立新,穆立新也有父母,怎么会是你哥?更何况我压根儿不是穆立新!”
“穆正飞夫妇是你养父母,这点我查过了。反正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你要是承认自己的身份,或许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裴恒心想承认了肯定死无葬身之地:“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是就不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叫裴恒!”
“死鸭子嘴硬!”范明宇骂了一声,开始倒腾边上的导管、注-射-器等物。
裴恒急得要命:“你想干什么?”
范明宇绝对不是单纯想杀他,一定有更深次的阴谋,否则不用穿成这个样子。
裴恒生怕是虐杀,急得冷汗直流。偏偏药-效还在,明明超能打的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真真是个小可怜。
眼看范明宇准备就绪,拿着带有针孔的导管走向自己,裴恒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只能使出拖字诀:“等等!我不是穆立新,对你们那些事不清楚。你要杀我也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通常都说反派死于话多,不是没道理的。因为这个时候反派往往觉得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喜欢向主角卖弄,心灵上得到更大的满足。
范明宇也是一样的心态。
看着裴恒一脑门的冷汗,他高兴地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看到这些东西,会觉得很亲切呢。”
裴恒觉得他脑子有病。
范明宇敲了敲病床边的吊瓶支架,眼神玩味:“我爸抽你血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宁死不屈么?”
裴恒一愣。
他就知道范兴无缘无故资助穆立新有问题!
这事原文里没有明写,但前期暗示过穆立新对范家的恨意,十有八-九是作者写到后面就顾着虐攻受,忘记交代这一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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