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妃的死因到底为何,缘何现在都没有一个解释?王爷与逆贼抵死相搏守卫宫门,安平王府更是举全府之力鼎力相助,缘何最后功劳最高的却是景王?而您却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君上对您不闻不问,可我们做不到!”叶汀兰目不转睛地盯着谢谙,眼圈一阵湿热,眸里交织着气愤与心疼悉数化作话里那不容忽视的哭腔。
“王爷,我愿意的。”叶汀兰一下没忍住哭了出来,泪水蜿蜒而下,目光依旧倔强地不肯离开,眼睫簌簌,试图抖落着那点羞于开口的情意。
叶汀兰前面半句所言不假,她父亲身子愈发羸弱,即便是有了陈无计的医治,因着年迈,身体恢复慢,一直都是女儿在前侍奉。差不多过了一个月时间,叶父因为不想拖累她,便服毒自尽了。
那时的叶汀兰万念俱灰正欲投河自尽,恰巧被经过的谢谙给救下,在他苦口婆心劝说下方才弃了寻死的念头。
可谢谙怎么也想不到叶汀兰会在这,且不说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入狱这事,再者就是宁城离京城有数百里的距离。他入狱分明还是三天前的事,就算这消息会飞,可叶汀兰不会飞,这些百姓更是不会。
这些人到底是谁带来的?该不会又是顾行止?他想做什么呢?是真的帮他讨要说法,还是要把他置于风口浪尖,好坐收渔翁之利?
彼时天幕中倏地升腾起一束淡紫色的光芒,还不待人好好欣赏一下便又在顷刻间消失殆尽,恍若昙花一现。
谢谙眸光几变,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见叶汀兰轻轻道了声:“王爷,对不起啊,我就想帮帮你。”
谢谙眼皮一跳,抬眸看了眼叶汀兰,瞳孔骤缩,只见她周身蓦然泛起点点银光,躯体几近透明,似裂了壳的鸡蛋,须臾间四分五裂。
被撕裂的躯体带动着殷红的血液如同受到感召般迅速往空中飞去,凝结成一朵红艳艳的血云,滴滴答答落着血雨,浇洒在每个人的身上,那些本该无害的面容陡然间变得惊悚起来,眼里迸射出骇人的凶光,仿佛暴动的尸群,又像是从地府逃窜出的魍魉。
与此同时,皇宫方向传来嘈杂的喧闹声,最后慢慢汇聚成一道饱含雷霆之怒的声音,自红云间幽幽飘出:“请君上还安平王一个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说说你不能理解的问题。
谢谙:为什么我就不能跟二哥哥安安稳稳谈个恋爱呢?
江景昀:为什么我就只能待一边旁观?
谢辞:为什么就没有我的戏份了?我跑去哪了?
沈晴鹤:为什么遇到大事我总是不在场?我修为好歹也是近高啊。
陈无计:为什么我这么有钱?
顾行止:首先先让我鄙视一次楼上。我不能理解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一楼总觉得我居心叵测?你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想吗?就不能认为我是在帮你吗?
贺阑:呵呵,麻烦楼上的把身后的刀藏好,闪到我眼睛了。我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谢谙之后碰见我都不骂我了?
洛微云:多句嘴,我怀疑楼上是个抖m。
即将出场的人物:为什么我要穿男装出场?就不能穿漂亮的花裙子吗?
0v7:(面无表情)想穿花裙子?麻烦你先摸摸自己的□□吧,还有,你觉得你要是穿花裙子,不怕某人把你打死?
第125章 二哥哥,我进宫啦
彼时的皇宫,泰安帝高坐在明堂,冷眼扫视着底下跪着的数十位官员,搭在龙头扶手的上的指尖轻轻敲打着,与冕旒上的流苏一唱一和,在寂静的大殿内来回飘荡。恍若数九寒天里呼啸的北风,直直往人骨缝间钻。
“你们这是在逼孤?”泰安帝身子往后一仰,眉毛一横,乜了眼跪在最前列的监察御史周怀,“周怀,你说。”
也不知周怀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还是胆子肥了不惧泰安帝,仰起头,花白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君上此言差矣。”周怀拱手道,“安平王所做所为大家有目共睹。宫门前堆积成山的尸体,宫门与地板上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血迹,还有安平王受的伤。此次叛乱中,无一百姓伤亡,而逆贼的党羽也被悉数捉拿。”
“后来才知原是安平王布下防御结界把百姓们都保护起来。这一桩桩一件件,这的的确确是安平王的功劳,与景王没有半点关系。”
“周大人所言不假。”此时御史中丞徐威也站了出来,言辞恳切道,“今早百姓们皆在议论昨晚之事,大家都在疑惑,为什么安平王没有得到丝毫封赏。”
“逆贼死于景王手下的确是大家亲眼所见,可若没有安平王相助,怕是要想顺利捉拿逆贼也得费上好些工夫,届时造成的损失又得另算。自古以来赏罚分明,君上给了昨晚参与抓捕的每一位士兵都有封赏,就连瑞王府的小王爷都得到了赏赐,缘何安平王没有受到一星半点?”
“如今城外围堵着四面八方赶来的百姓,他们都是些善良淳朴的老百姓,手无缚鸡之力。朝堂之事于他们而言可谓是十分遥远。说句大不韪的话,在他们心里,只要有命在,有口安稳饭吃,谁做君主都无所谓。”
“可他们都放弃了平日里的安稳选择进京,只为替安平王讨要个说法。”徐威顿了顿,继续说道,“自古民水君舟,君上何不顺应民心加封安平王?已经死了位千户,在那些幸存的士兵心中造成多少不可磨灭的创伤?君上若是再加派人手阻挡,最后的结果都不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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